第(1/3)页 翌日。 洪智有神清气爽的来到了站里。 余则成正在站长室吃水果,两人相谈甚欢。 “站长,余主任聊啥呢,这么开心。” 开心的事,吴敬中一贯是乐于分享的,洪智有固敢所问。 “两件好消息。 “第一件:秋季醒了,命捡回来了。 “第二件:则成的太太已经出了山区,预计今天中午就能到廊坊。 “前几日,薛科长的太太也到了。 “则成太太一来,咱站里齐员,这不是大好事吗?” 吴敬中心情大好,朗声笑道。 “是,是。 “俗话说的好,男女搭配干活不累,老婆到了,余主任也能更安心工作了。” 洪智有奉承附和。 余则成脸微红,笑的灿烂,心里比谁都苦。 秋掌柜出了这档子事。 他没了上级。 这个叫翠平的同志,回头处不好会很麻烦。 “家里安置还缺啥? “站里有经费,你去万国市场,捡好的挑,别怕钱。” 吴敬中侧头对余则成道。 “谢谢站长。 “站里对我够关照的了,我家那位山里人,没那么多讲究。”余则成道。 正聊着,电话响了。 “你信不信,戴局长。”吴敬中指着电话机。 “必须信。”洪智有二人异口同声。 吴敬中麻利起身,接了电话: “我是吴敬中! “夫人!” 他脸上笑意一肃,站的笔挺,同时冲洪智有、老余骇然的挑了挑眉头。 “夫人,您听我解释。 “秋季被马奎诬陷是红票,我只是例行公事,胡蝶小姐可以作证。 “我绝没有动刑,全全乎乎送去的水屯监狱。 “当天那就下了文件,要放人的。 “谁知监狱里那些人不老实,把他给打了。” 吴敬中说到这,鸡啄米一样点头: “是,必须严惩、整风。 “是,用最好的药,从北平调洋医生。 “夫人,秋季已经醒了。 “就是手脚受了点伤。 “残?有……有可能吧。 “夫人,您别生气听我说啊,他是中医,不是拿枪的战士,脑子那是一点事没有,完全不影响把脉、开方子。 “瘸不瘸的,不影响他的医术啊。 “是,给我俩月,我保管他活蹦乱跳的去京陵。 “好,再见。” 吴敬中挂断电话,已是满头冷汗。 “委座夫人。” 他刚挑眉,话未落电话又响了。 “彦及先生,你好啊,是这样的。” …… “郑局长,我的老同学啊,伱听我解释。” …… “局座,我是敬中啊,姓秋的已经醒了。” …… 一上午电话没停过。 吴敬中挂断最后一个电话,满脸疲色的痛骂: “马奎这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。 “他捅完马蜂窝,跑总部督查室凉快去了,还得老子给他擦屁股。 “现在一个个全把账算我头上。 “郑介民还质问我是不是有意针对蒋夫人,扣上屎盆子了。 “当年在中山大学,他发高烧人事不省,大雪天还是老子背的他去医院。 “特么真不是个东西!” 吴敬中指着天板,骂咧了好一阵。 “站长,您消消气。 “他们还知道找秋季养身,您万万不能伤自己的身子。 “那岂不成亲者痛,仇者快了。” 余则成连忙好言宽慰。 洪智有则给他倒了杯热茶。 “则成,秋季的安全和营养得跟上。 “必须尽快让他好起来,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到京陵去。” 吴敬中指示。 “待会,你去接媳妇前,先去医院看看他。”他吩咐余则成。 “站长,我打了他几枪,那是不共戴天之仇。 “我去不好吧。” 余则成苦笑。 “君子坦荡荡。 “打就打了,两码事,去!”吴敬中指着他正然下令。 “是!”余则成领命。 “站长,我可以去吗?”洪智有道。 “你不去陪小女友盯着穆连城,跑那吸消毒水啊。”吴敬中不满瞪眼。 “站长,您不说秋季是香饽饽吗? “天知道他那张臭嘴,会不会跑到总部胡说八道。 “我跟他无冤无仇。 “有些话,可以圆和。 “再者,日后他要真显贵了,我也能搭上线。 “御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动的。” 洪智有凑近了些,市侩笑道。 “嗯,你这个想法是对的。 “见了他,好好说话,把张师送的那一兜子宝岛水果给他拿去。” 吴敬中欣然点头。 “哦,站长,我那车昨天开的太快,今儿早上一看漏气了。 “您看能不能让薛科长批辆车?” 洪智有问道。 “找他有什么用,一点魄力没有,章子现在还让人把着。 “找陆桥山去吧。” 吴敬中冷哼。 两人刚要走,刘雄走了进来,看了眼二人欲言又止。 玛德,又要搞阴戳戳? “站长,那我们走了。”洪智有很有眼力架道。 “去吧。”吴敬中笑着点头。 洪智有取了水果和余则成走出办公室。 吴敬中看着洪智有的背影,嘴角浮起一丝欣赏、慈爱的笑意。 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。 精于人情,八面玲珑。 君不见王天木、陈恭澍,倒的倒,死的死。 唯独他常青不衰。 靠的是什么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