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鬼知道他真把李海丰杀死了,委座亲自在全国通告义举,那是上了广播的。 “再加上他给戴老板讨回鬼子扣的私产立了功。 “戴老板亲自下令陈站长摘帽子。 “让叶子明引回的山城受功嘉奖。” 刘雄皱眉接着说道: “他在陕西会馆与左蓝见面。 “这不是明摆的通票吗? “就算不是,那肯定早被红票洗脑了。 “尤其是他被枪击后,长达数月的真空期。 “有了帖老板的假证词,什么司徒光宗,根本立不住脚。 “这明显就有问题啊。” “嗯,你分析的很有道理。”吴敬中点了点头。 “但有没有一种可能,余则成压根不知道左蓝身份。 “也不知道陕西会馆是红票交通站。 “我说过,做事得讲究证据。 “光凭一面之词,叶子明和戴老板是要翻脸的,到时候一审出些乱七八糟的破事,咱们会很被动的。” 顿了顿,他谨慎考究道。 “不慌。 “我有情报,红票军调代表中,很可能就有这个左蓝。 “等我查了美佬,抓了左蓝,到时候一熬。 “不就什么都清楚了。” 刘雄志在必得道。 “呵呵。 “查美佬。 “抓军调代表。 “也只有你苍鹰了。” 吴敬中内心一阵悲悯,自己这个老兄弟已经走火入魔,不知天高地厚啊。 抓军调代表。 查美佬。 戴老板在这当口,也不敢明着干这蠢事啊。 “为党国效忠,万死不辞罢了。”刘雄一摸胡子憨笑道。 “站长,这梨还怪好吃。” 他很久没跟吴敬中这么合拍了,心情大好。 “那就多吃两个。”吴敬中笑道。 “得嘞。” 刘雄也不去皮,三两口一个,连吃了好几个。 “枪带了吗?”吴敬中问。 “带了。”刘雄道。 “是当年我送你的那把吧。” “嗯。” “拿来看看,有些年头没见了。”吴敬中笑道。 刘雄不疑有诈,拔出配枪递给了他。 “哎,好枪啊。 “当年就是它,无数次掩护我,一起出生入死。 “留给我吧。” 吴敬中感伤一番,干脆利索的卸掉了弹夹。 “嗨,本就是你的。 “拿去就是。 “我回头去装备室再拿一把。”刘雄大大咧咧道。 正说着。 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。 陆桥山领着人冲了进来。 “陆桥山,好大的狗胆,你想干嘛?” 刘雄见势不妙,连忙护在吴敬中跟前。 “刘雄,别演了。 “死到临头了还在装护主忠臣,不觉的害臊吗?” 陆桥山哎呀轻叹,讽笑道。 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刘雄没明白。 “经查:刘雄勾结中统违反家规,密谋陷害站长、洪秘书、余则成。 “走吧,上电椅上聊聊。”陆桥山一声令下,两个情报处的壮汉扑了上去。 “陆桥山,你胡说八道什么? “我怎么可能陷害站长。 “我什么时候跟中统勾结了,你莫要血口喷人。” 刘雄一把甩开那两人,浑身力劲泉涌,如雄狮般大喝。 “还敢耍威风! “拿下。” 陆桥山大喝。 “站长,站长。” 刘雄转头看向吴敬中。 迎接他的却是冷如寒冰的目光。 吴敬中一言不发,嘴角挂着丝丝冷笑。 “站长,你……” 刘雄意识到自己被卖了。 那把枪。 那些梨。 他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死死盯着吴敬中。 他不甘心。 他不知道哪做错了。 他只想要一个解释。 吴敬中一言不发,沉默就是他的态度。 “带走。” 陆桥山一摆手,几个人锁着刘雄强行带到了刑讯室。 “老兄弟。 “对不住了。 “不是我心狠,是这世道不容你啊!” 吴敬中转过身,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。 像刘雄这种蠢货,永远也不明白。 夜深人静时,一趟趟往厕所跑,却没有金银进账的空虚。 所谓忠诚,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。 戴老板如此。 我亦如此。 别了。 我的老兄弟! …… 刑讯室内。 “陆桥山,你不就是想做副站长吗? “我从没想跟你争过。 “但你不能眼瞎,眼睁睁看站长掉火坑里啊。” 刘雄一看陆桥山那副小人嘴脸,不禁恼火。 “不争? “呵呵,你把我装备室当婊子。 “让你签字骂娘的时候,不是趾高气扬吗? “你告诉我,这叫不争? “只怕在你眼里,我天生就只配做你的小马仔吧。” 陆桥山拿起照片拍了拍他的脸,阴冷笑道。 “我要见站长。 “我要去督查室,我要见马队长。”刘雄挣扎怒吼。 “马队长。 “真亲切啊,见马奎干嘛,把站长送到军事法庭吗?” 陆桥山摇头道。 “我已经抓到余则成通票的证……” 刘雄刚要喊叫,陆桥山一巴掌扇了过去: “我真想撕烂你的嘴。 “你跟马奎就是一丘之貉,津海站的团结就是毁在你们这群蠢猪手上。” 他是真恨刘雄。 洪智有一走,没人供酒了。 他在粤州的买卖,彻底打了水漂。 也没人托洪智有上门来找关系了。 这还不到一个月,他比上个月足足少了两千美刀进账。 天杀的刘雄! “看看,这是谁?” 陆桥山亮出了唐武的照片。 “宪兵司令部执法队长,有问题吗?”刘雄道。 “没问题? “看看这张,他是孙传志的人。 “唐武跟中统勾连,你勾结中统陷害洪智有、余主任。 “还有,这是陈根宝的口供。 “他已经招供,是你逼着他去偷拍洪智有。 “然后私下透给中统、红票的报社,并密谋策划学生闹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