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晚,八点。 福德茶楼。 马奎来到包间,左蓝已经点好了马奎爱吃的菜和好酒。 “马队长,请坐。”她起身抬头笑道。 “别说,我还真饿了。” 马奎偏头看了她一眼,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。 免费的,不吃白不吃。 狗日的陆桥山,借着上次清风店砸锅的事,押了他一年半的薪水。 像这种好酒好肉,吃一顿少一顿了。 一杯酒,一口肉。 吃了几筷子,马奎问道:“东西呢?” “马奎同志,黄忠同志如何了?”左蓝笑问道。 “马奎同志?”马奎皱起了眉头。 “同志不一定就是我们专用。 “建丰与你们党内,不也是称同志吗? “其心如一,便是志同,是为同志。 “我们都是为了扳倒吴敬中,不正是同志吗?” 左蓝笑着解释。 “我今天带他去医院了,按照你的吩咐,让他跟江爱玫接了头。 “算你及时。 “她在医院好几次寻死,还好被护士及时拦住了。” 马奎并没有纠缠称呼,咂了口酒道。 “这俩位同志对我们很重要。 “还请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。”左蓝感谢道。 “放心。 “我已经跟医院打了招呼,死不了。”马奎点头道。 “太好了。 “谢谢你,马奎同志。”左蓝大喜。 “东西呢?”马奎问。 “准备好了。 “不过我没带在身上。”左蓝说道。 “什么意思? “耍老子!” 马奎眉心竖纹一挤,冷然怒道。 “马队长,你显得似乎有点不太专业啊。 “商券会所外边到处是你和陆桥山的人。 “我一出门就会被他们盯死。 “这么重要的情报,一旦被他们截获……” 左蓝微微摇头冷笑。 马奎腮帮子一紧,左右小幅度晃了晃脑袋道: “嗯,也是。” “我的耐心有限,情报资料在哪?” “我存在德龙客栈二号柜,老时间明晚九点,你过去取。 “黄忠没暴露之前,那里曾是我们的交通站之一,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 左蓝道。 “你胆子够大的啊。”马奎道。 “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,你是行动队长,谁敢怀疑你呢? “进那地方不应该是理所当然吗?” 左蓝笑了笑,取出一把钥匙递给了马奎。 “最好别跟我玩招,我可不是吃屎的孩子。” 马奎冷冷接了过来,掂了掂放进了衣兜里。 “现在我让你愉快了吗?”左蓝笑问。 “还不错。” 马奎看了她一眼,美滋滋的喝起了酒。 “酒钱已付,马奎同志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 左蓝微笑告别,起身而去。 “吴敬中,老子看你这回怎么死?” 马奎一口闷干酒水,脸上浮起两团杀气腾腾的红坨。 对面万家酒楼。 陆桥山相机不要钱的疯狂“咔嚓”。 胶卷一连换了几卷。 “马奎啊马奎。 “这回还敢狡辩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 陆桥山冲对面的马奎挥了挥手,阴冷一笑关上了窗户。 …… 翌日。 站长室。 吴敬中一边接电话,一边不停用手绢擦着冷汗: “是。 “是。 “这个李涯是我的学生,人的确是我从津海派过去的。 “当时陈仙洲站长帮他伪造革命进步青年身份,去延城参加学习、培训潜伏下来的。 “您要不信,现在就可以致电保定警察局问陈仙洲。 “是,是。 “我哪知道他还是铁血青年团的人啊。 “这事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 “都怪我那个老搭档刘雄。 “对,就是当年在哈尔滨当街开枪狙击傅杰失败的那位。 “李涯是他的徒弟,情同父子,他一直在站里死咬刺杀李海丰的余则成。 “为此瞒着我,偷偷发电报联系了李涯,这才泄露的。 “现在麻烦的是,刘雄在津海被流民杀了,死无对证啊。 “老同学。 “您得相信我,我这次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,真心冤枉啊。” 说到这,看到洪智有走了进来。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坐。 “是。 “是,津海反贪打响这一枪是敬中份内之事。 “敬中力争再创新功,配合您在上沪的行动。 “是,多谢上峰。 “再见!” 啪! 吴敬中挂断电话,手绢都湿透了。 “想不到吧。 “这个佛龛还是建丰的人! “一边吃着军统的饭,一边吃着铁血青年团的饭! “人已经直接被调到总部去了!” 他把手绢往垃圾桶里一扔,骂咧了起来。 “老师。 “建丰有什么指示?”洪智有问。 “多亏你和则成这次查了个寇正国,率先打响了反贪第一枪。 “老头子和建丰心情不错。 “但建丰有指示,津海站情报接二连三出问题,必须要严查到底。 “你说说。 “这都什么事,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津海站有内鬼! “这次不查个水落石出,上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 吴敬中背着手正然道。 “智有,你说这个内鬼是谁呢?”他坐下来悄声问。 洪智有注意到他眼神方向是在机要室。 这倒不能怪老吴。 刘雄是他多年的老搭档,是生死间考验过。 刘雄绰号苍鹰。 那双眼睛之毒,当今世上少有。 他连到死,都因为余则成而难瞑目。 过去,为了钱吴敬中能保护余则成。 现在建丰话点到了,他很难再对内奸一事充耳不闻了。 当然,这并非老吴翻脸无情。 吴敬中历来明哲保身至上,关键时候别说余则成,就是自己这个“姑爷”被舍了也不稀奇。 这就是人性,生存本能。 “老师。 “我觉的是马奎吧。” 洪智有暗自庆幸马奎作死“正当时”,要不余则成拉都没法拉。 “马奎?”吴敬中眼皮一抬,冷然问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