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什么政保总署,出卖战友。 “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?” 马奎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,很快就回过了神来。 “不承认? “桥山!” 吴敬中一挑下巴,陆桥山拿出文件拍在了马奎面前: “这是京陵政保总署当年留下的档案。 “上边有你的刑讯、招供记录。 “你还想抵赖?” 马奎暗暗吞了口唾沫,冷笑一声道: “假的,肯定是假的。 “谁不知道当年政保总署的档案,不少被烧了,不少被转移到了京陵国防部档案室。 “请问这份材料的出处是哪?” 毛人凤当年为了保他,刻意清查了政保总署的档案。 并没有找到有关他受审的资料。 所以,马奎根本就不虚。 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 “马奎,就你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丑事,你以为老天爷会放过你。 “去,把人叫进来。” 吴敬中盯着马奎,冷喝道。 很快,秦双城走了进来,一脸阴仄仄的看向马奎道: “好久不见。” “是你!” 一见到这个令他痛苦终身的恶魔,马奎骤然色变,额头青筋都突了起来。 “马奎,还记得他吗? “政保总署行动科科长秦双城。 “他亲手抓的你,上的刑。” 陆桥山笑盈盈道。 “如果你还不承认,余主任当时就在政保总署,他亲自坐在你的身后做的笔录。”他又指向余则成。 “则成,你先说。”吴敬中道。 “马奎被抓后,坐在椅子上,左肩中枪。 “李海丰对着他的伤口连打了十几拳,如果没猜错的话,伤口应该有疤痕。” 余则成站起身面无表情道。 “你,你……” 马奎指着余则成,几乎不敢相信。 他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最担心的把柄竟然一直把握在余则成手里。 早知道是这么回事。 他打死也不会来津海任职的。 “嗯。” 陆桥山冲老五一摆手。 老五上前嗤啦一把撤掉了马奎的衣服,现出了肩头的疮疤。 “马奎,这怎么解释?”陆桥山问。 “编的。 “都是编的,肯定是入夏的时候,谁无意间看到了。 “谁不知道我和余则成是死仇? “这分明就是诬陷。” 马奎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。 “哦。 “入夏被人看到了,光膀子是吧? “那你总不至于光屁股吧?” 陆桥山看着他,阴森冷笑。 马奎目光在秦双城等之间紧张的穿梭,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: “我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 “他不说。 “秦双城,你来说。”陆桥山道。 秦双城指着马奎,一本正经道: “当时刑讯是我亲自下的手。 “马奎那就是我捏爆的。 “后来还送去了医院抢救。 “我可以确定马奎已经废了,不信你们可以当场检验。” “马奎,是,是你自己说,还是让老五来验?”陆桥山问道。 老五摘掉手套,一脸阴冷干笑冲马奎五指攒动: “马队长,大家都是男人。 “要点脸。 “别让我为难。” “我是总部督查特派员,我看你们谁敢。”马奎开始激动的挣扎。 “啊!” 在与卫士的扭扯中,他发出屈辱的嘶吼。 “扒他的裤子。” 陆桥山一脸痛快的大喝。 立即有人去解马奎的皮带,马奎热泪盈眶,像困兽般怒吼连连。 他猛然张嘴,一口咬在了其中一个卫士的耳朵上。 登时鲜血泉涌。 那名卫士疼的惨叫连连。 “松开,松开!” 老五上前掐住马奎的下巴使劲掰开。 呸! 马奎满嘴是血的吐出半扇耳朵,瞪着血红的双眼恨恨的看着众人。 “招吧。 “耍狠这一套在军统不好使。” “都是爷们,敞着多尴尬,别给脸不要脸。” 陆桥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。 一通发泄。 马奎那股子劲也散了,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咬牙无力的深吸了一口气: “实心用命者贱如草狗。 “龌龊奸佞辈高居庙堂。 “我之不幸啊。” 这话一出,吴敬中拍桌大怒: “蠢狗,你少在这给我装高尚。 “你出卖那些军统战友时,双手沾满他们的鲜血,可有一丝忏悔。 “可曾想过,他们家中的妻儿望眼欲穿,老父老母肝肠寸断? “他们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。 “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,却死在了你的屠刀下! “你装什么大义凛然。 “狂什么狂。 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番话! “来人,先把他的嘴给老子撕喽!” 吴敬中是真恼火。 当年谁不是从血雨腥风中过来的? 多少英雄好汉为了打鬼子、汉奸牺牲了。 不说别人,就他和刘雄为了刺杀溥仪兄弟,好些次活活冻死在冰天雪地。 谁容易,谁舒坦了? 又有谁叛变了? 那不是咬着牙,往死里撑,舍得一身剐,敢把阎王拉下马? 没想到这样无忠无节的汪伪走狗,还敢站在道德高点来叫嚣。 实在是叫人气炸了肺。 站长下令,老五几人顿时恶狠狠扑了过去。 拿钳子、刮刀,三两小就把马奎两边的嘴角给划拉开了。 鲜血沿着下巴顺流而下。 一时间,刑讯室弥漫着浓烈的甜腥血味。 “你不想体面。 “老子帮你体面! “再不招,把他裤裆撕了,不识时务的狗东西!” 吴敬中指着马奎,发起了威风。 “我招!” “我确实在京陵被政保总署逮捕过,被迫出卖过几位同事。 “我有罪! “我申请被送回京陵总部,上军事法庭接受处罚!” 马奎被老吴给镇住了,只能夹着腿求其次。 回到京陵总部,或许毛局长能救自己。 留在这,那就真是死路一条。 “想回总部,那就把当年叛变的细节,谁保的你一清二楚全撂干净了。 “正好秦双城在这,你俩一块写。 “写完了,签字画押。” 吴敬中背着手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