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洪秘书,我是张府的管家段旺。”段旺欠身恭敬道。 “段管家,快,请坐。 “别紧张。 “喝茶还是咖啡?” 洪智有带上门,抬手问道。 “茶……茶。” 段旺战战兢兢坐了下来,双手放在膝盖上,表现的毕恭毕敬,生怕惹怒了这位“魔窟”里的要员。 洪智有给他倒上茶水,又递上一支香烟。 他并没有急着去问。 东拉西扯了几句,见段旺神色渐渐松弛才道:“段管家,你来找我有事吧。” “有,有。 “我今早看了报纸,柯成武死了。”段旺道。 “我知道。 “他昨晚刺杀我失败,成了亡魂。”洪智有点头。 “柯成武的来头你们都清楚。 “这个人过去给满清王室买卖,跟张翠庭的私交很好。 “柯成武败在孙禄堂手上受了重伤后,就一直藏匿在张的府邸内。 “平素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我私下负责。 “现在张翠庭为了撇清关系,跟赵春城谋划杀我灭口。 “洪秘书,您一定得抬抬贵手拉我一把。 “拜托了。” 段旺眼眶一红,起身就要给洪智有下跪。 “别介。 “段老哥,我可不是王爷、皇族,吃这一套折寿。 “你别急,我现在带你去见站长。” 洪智有扶住他的肩膀道。 到了站长室。 段旺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,并爆出了很多张翠庭的猛料。 比如运作关系,帮助鬼子军官躲避军事法庭审判。 与皇族遗老发表对党国不利的言论。 尤其是跟柯成武在一块时,两人惺惺相惜,多次放出要取委座头颅的狂言。 “好啊。 “肃奸的事正愁找不到人下手。 “搭上个柯成武,好事绑一块。 “就这个张翠庭了!” 吴敬中欣然大喜。 打京陵回来,他一直在想法立功,好取得建丰的信任。 好不容易拿到柯成武这张牌,在委座面前都露脸了。 那不得往深里挖一挖。 “把桥山叫过来。”吴敬中吩咐。 很快,陆桥山走了进来:“站长,您找我?” “桥山,行动队得校官担任。 “马奎这一摊活得有人干。 “你能者多劳,先把这一摊子给兼起来。” 吴敬中吩咐道。 “谢谢站长,桥山定不负您所托。”陆桥山心头狂喜,忙挺直身躯恭敬道。 “桥山。 “柯成武的事听说了吧。”吴敬中问。 “那是臭名昭著的反民。 “军统头号通缉要犯。 “昨晚死了……普天同庆啊。” 陆桥山笑道。 “柯成武一直潜伏在张翠庭府邸里。 “这位段先生是张的管家。 “他可以作证。 “现在人证确凿,你马上带人去,把这个张翠庭和他的外甥一并给我抓喽。” 吴敬中背着手冷冷下令。 “是,站长! “那马奎……他现在就想见他媳妇。 “否则,宁可死,也绝不去京陵。” 陆桥山有些犯难道。 “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 “这还是对毛局长抱有幻想啊。” 吴敬中双眼一凛,头微微上扬冷笑道。 “智有,你跟他关系不错,去跟他谈谈。 “桥山,你立即去抓人。” 他大手一挥吩咐道。 “是!” 两人同时领命,走出了站长室。 “山哥,你了不得。 “情报处,行动队都扛肩上了。 “啧啧,打全国甲乙站堆一块,就这份也绝无仅有啊。 “就这活,不比那些什么副站长香?” 洪智有边走边道。 陆桥山极力克制喜悦,飘着嘴笑道:“老弟,没那么夸张,就是个劳苦命罢了。” “山哥,你不厚道。 “跟我还谦虚。 “这不是摆明了,站长要把你当副站长培养了吗?” 洪智有笑眯眯道。 他知道李涯或许会来,现在把陆桥山抬高点。 日后斗的才会更狠。 打有了少校衔,洪智有也想进步啊。 站里都是老狐狸。 啥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,先打打底子总是好的。 “算,算是吧。 “不说了,我得去抓人,这第一枪不能哑火了。”陆桥山拍了拍他,干劲十足的去了行动队。 一进行动队,宋飞、齐大福等人正在抽烟闲聊。 吴敬中驭下向来是宽和的。 只要不影响他挣钱,大部分时候属下在科室抽烟、喝茶、看报,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 “都干嘛呢? “一个个闲的没事干是吧。 “还敢抽烟,站里的纪律、规矩都是摆设吗?” 陆桥山一进来,就板着脸摆起了威风。 “陆处长,马队长被查。 “我们群龙无首,手上也没活啊?” 留着短胡须,身材微胖的齐大福头一歪,不爽的顶嘴。 “谁告诉你群龙无首? “站长有令,从今天起,行动队由我兼任。 “老子不比马奎。 “你们一个个给我规整点,谁要不想干,立马收拾铺盖回家抱孩子去。” 陆桥山指着了众人一圈,喝斥道。 众人一听陆桥山兼了行动队,都大觉不可思议。 情报处本就是独一份了。 再兼个行动队,津海站不就成陆桥山的了? “还在抽。 “抽,抽。 “嘴老子都给你撕烂了。” 陆桥山抬手给了齐大福一个大嘴巴子。 齐大福嘴角一歪,香烟掉在了地上,人被打懵了。 “干,还是不干?”陆桥山指着他问道。 “干,干。” 齐大福连连点头。 军统局的编制、福利在所有单位中,几乎是最好的一批。 证件一亮,吃卡拿要谁敢吭声。 陆桥山向来霸道,说开除不一定,但派小鞋却是把好手。 站里谁敢得罪他啊。 “走。 “跟老子去张府抓人。”陆桥山摆手道。 …… 洪智有来到了地下审讯室。 马奎光着膀子浑身是血,但眼神依旧桀骜、锋利。 “老五,你出去,我单独跟他聊几句。”洪智有吩咐。 “洪秘书,你离他稍微远点。” 老五提醒了一句,一摆手领着人走了出去。 洪智有拉了条板凳,在马奎对面坐下来。 “啪!” 他点了根烟递给了马奎。 马奎咬着,闭上眼用力抽了一口:“我想见阿娣。” “阿娣回上沪了。”洪智有淡淡道。 “夫妻一场,她都不来看我一眼吗?”马奎眼底闪过一丝酸楚。 “没感情,你俩的结婚证就是一张纸。 “她为什么要来看你? “被禁锢,守活寡么?不敲锣打鼓放鞭炮就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 洪智有嘴角一扬,冷笑道。 “呼!” 马奎舒了口烟气,紧紧腮帮子,左右晃了晃脑袋,他直勾勾的看向洪智有: “老弟,我待你如何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