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闪开,让老子走。” 两人都急着逃命,张翠庭哪肯谦让。 他可知道,军统站就是魔窟。 关系再硬,进去先得扒层皮。 他一把年纪了,能受得了这苦? “玛德,给你脸了是吧。 “老东西,咋就听不懂人话呢?” 赵春城火了,眼看陆桥山的人快追到了,他一脚踢翻张翠庭,踩着梯子翻上了院墙。 为了延缓追兵。 他顺手把梯子猛地一掀。 去尼玛的娘亲舅大! 天大地大,老子才是最大。 哎哟! 张翠庭正爬一半呢,哪受得了这遭。 连人带梯子摔在了地上,“哎哟”惨叫了起来。 “呵呵。 “想跑?”陆桥山冷笑一声,令人看押了起来。 “宋飞、米志国,去外边追那个跑了的。”他又吩咐。 “是。” 宋飞几人赶紧往外边追去。 “带回去!”陆桥山抬手道。 …… “小洪,站长在吗?” 回到站里,陆桥山满脸喜色的问道。 “在。” 洪智有起身引着他走了进去。 “桥山,人抓到了吗?”吴敬中问。 “抓到了。 “我去的时候老贼正翻墙要走,被我当场给揪了下来。 “人在审讯室。 “嘴又臭又硬,我镇不住他。 “站长,要不您亲自去审?” 陆桥山摸了摸额头,有些无奈道。 “还有人敢在军统站里放狂? “岂有此理! “走,跟我去会会他。” 吴敬中一拍桌,恼火的站起身。 在走廊里,正巧遇到余则成办完事回来。 “则成,你一块来。”吴敬中喊住了他。 他培养手下,目的性都是很明确的。 陆桥山是利用。 余则成、洪智有则是招财童子。 不同的是,余则成定位是武童子。 敲诈、勒索、审讯,是一把锋利而干净的快刀。 洪智有是文财神。 打牌、搞关系、拉生意。 像审讯这种狠活,自然不能少了余则成。 到了审讯室。 张翠庭闭着眼,嘴里轻哼着京剧,头有节奏的晃啊晃。 听到脚步声,他也不睁眼,依旧是一副傲然之态。 “张翠庭,站长来了,还不老实点。” 陆桥山板着脸大喝。 “哟,吴站长。 “您这茶请的是不是地方不对啊。 “打老北京城那会起,我就没在这种地方喝过茶。 “我说,咱要不换个地儿?” 张翠庭腔调一扯,装上了。 “老五,软的。”吴敬中笑眯眯看着他。 老五上前照着张翠庭,左右开弓。 啪啪! 一连十几记耳光,打的张翠庭头晕脑胀,满嘴是血。 “老北京的事我不懂。 “在这地方,茶没有,只有酒。 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 吴敬中正坐下来,森冷笑道。 “你,你敢打我。 “老子是爱新觉罗一脉,是皇族,往前倒几十年,西太后在时,老子能将你满门抄斩了。” 张翠庭缓了一闸,嘴还是硬的很。 “是吗? “不着急,有你向慈禧太后请安的时候。 “来套硬的。” 吴敬中面无表情的扬了扬下巴。 老五驾轻就熟的在木箱子里找出钳子。 一把捏住张翠庭的下巴,卡住一颗大槽牙,一发力给拔了出来。 “啊!” 张翠庭痛的嗷嗷惨叫。 满嘴的血水、口水混杂着吐了一大滩。 “吴敬中,我曹你祖宗十八代。 “我,我跟彦及先生是至交好友。 “我要给他打电话。 “我要告你们。” 张翠庭依旧是满脸蛮横的不屈大叫。 “陈布雷朋友还不少啊?”吴敬中笑看左右。 “是不少。 “文人嘛,互相吹捧。 “海内皆知己,朋友多点也正常。” 陆桥山灿笑点头调侃道。 “彦及先生要知道认识你这么个比野驴还蠢的东西,这会儿只怕要吓出一身冷汗。 “我现在怀疑你,勾结柯成武密谋刺杀党国要员以及本人秘书。 “段旺、洪秘书的证词足够证明这一点。 “再不老实,我现在就送你去见西太后!” 吴敬中笑意一敛,指着张翠庭大喝道。 “我,我没有。” 张翠庭被吴敬中的威势给镇住了,口气开始软了下来: “吴站长,这是个误会,是诬告。” “诬告?” 吴敬中笑了笑,起身对陆桥山道: “桥山,你辛苦了,继续追捕赵春城。 “审讯室的活就交给则成吧。” “是,站长。”陆桥山正嫌这地方腥臭,当即应允。 在外围追捕多好。 差旅、伙食、车油费,这些都能往顶格打报销。 以前这些油水都是马奎的。 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了。 “则成,好好审,好好问。 “像这种奸诈之人,你不上手段,好多事他是不会招的。” 吴敬中冲余则成眯眼暗示了一句。 “明白,站长。”余则成点头道。 …… 回到站长室。 吴敬中背着手,心情愉悦的踱着步。 张翠庭、吴泰勋、张梦朝。 这可都是前朝和北洋时期的遗老遗少,这帮人最不缺的就是老东西了。 又是丰收的一天啊。 “老师,吃点水果。 “以余主任的手段,老家伙的东西肯定得全吐出来。 “到时候家一抄。 “门面上的东西上交,宝贝什么的那还不都是您的。” 洪智有切好果盘端了上来。 “哎。 “好些老朋友都经商去了。 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在这坚守吗? “说真的,上次戴笠的事很危险。 “政治就是斗兽场,稍有不慎,那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。” 吴敬中淡淡道。 “因为建丰起来了。”洪智有想了想道。 “对。 “我也就这张王牌能打打了。 “等哪天建丰不器重我了,也就是我卸甲归田之日了。” 吴敬中眉宇间颇有几分得意。 正说着,余则成神色阴沉的走了进来: “老师,审出麻烦来了。” ……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