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现在周根娣已经离开了津海。 利用左蓝的计划肯定是不行了。 李涯把站长“请”走了,多半是怕站长泄密。 没有限制站里其他人。 这说明了,如果真有圈套是很难猜测的。 会是什么呢? 洪智有不得而知。 但他知道,只要今晚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,就一定不会出错。 “洪半仙,你算算他们干嘛去了?”余则成有些不安的问道。 “干嘛? “抓你呗。”洪智有笑道。 “别闹。”余则成道。 “没闹,你自己小心点吧。”洪智有道。 正说着,陆桥山敲了下房门走了进来:“两位,知道了吗?” “知道了什么?”洪智有问。 “这个李涯,刚来就在行动队搞事。 “把我立下的规矩全给推翻了不说。 “连带着我安排的人,清一色全给踢了。 “你说这人本事可真够大的。 “人在京陵坐,津海站的人事一清二楚啊。 “站长的一个没动,专点着我的裁。 “都说马奎长着三只眼,我看他是千里眼。” “陆处长消消气,新官上任三把火,你没看站长也被他带走了,连会都不让开了?”余则成笑盈盈的劝说道。 不说还好,一说陆桥山愈发火大: “你倒是让我想起来了。 “天网计划,布控、洽谈全都是我一手抓的。 “现在到了收桃子的时候了,人家直接把我踢出局。 “我特么闲的啊。 “哎呀,这手段,啧啧……” 陆桥山说到这,连连摇头咋舌。 “这就过分了啊。 “同为中校,您还是大师兄,行动队他折腾没话说,天网计划可是您和站长的心血,这吃相是有点难看了。”余则成点头附和。 “估摸是建丰派了任务,急着立功表现嘛。 “头一炮,那不得打响了啊。” 洪智有宽慰道。 “是啊。 “李队长对您还是尊敬的,这不还送你烤鸭了吗? “你两只。 “我和智有一人一只,人家还是懂站里排次的。” 余则成一收棋,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道。 “懂个屁。 “谁稀罕他两只烤鸭,闻着都变味了。 “响吧。 “我看他能响出啥名堂来,别以为捡到了什么宝,不就是地委那些破铜烂铁吗?能打出几两钉啊。” 陆桥山不屑骂道。 见二人有些错愕,他才意识到说漏嘴了,赶紧笑道: “不说了。 “过来找你俩吐吐槽,我心里舒服多了。 “以后咱们仨可得一心向内,别让外来的和尚占了庙。 “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 陆桥山拍拍洪智有的肩膀,快步走了出去。 “天网计划跟地委有关?”余则成诧异的看向洪智有。 “别看我,我是这半仙是真算不出来。”洪智有道。 …… 晚上。 余则成下了班,早早赶回了家。 “咋了,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。”翠平端着凉拌黄瓜,夹了一块递给了余则成。 余则成别过头躲开了。 “切,还稀罕上了呢。”翠平翻了个白眼,自个儿嚼了个嘎嘣脆。 “站里新来了一个行动队队长。 “这人比马奎还难对付。 “又有建丰作后台,连站长也搞不定他。” 余则成摘下眼镜,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道。 “建丰是谁?”翠平没听说过。 “蒋家太子爷。”余则成道。 “哦,是他啊。 “那是挺麻烦的,他来干嘛,针对你的吗?”翠平坐下来,着紧问道。 “有可能。 “建丰野心很大,是要干事实的。 “万幸的是,站长把刘雄、李平的那些调查报告和情报销毁了。 “接下来,只要咱们千万不能出错,让他抓住把柄。 “否则会很麻烦。” 余则成点了点头道。 “明白了。 “斗争形势越来越复杂。 “我今天去站长太太家里,梅姐说她快要当姥姥了,小外孙好像是洪秘书的种。 “这么说起来洪智有不就是站长一家人了吗? “有他护着咱们,李涯应该搞不出什么样吧。” 翠平小声嘀咕道。 “不能这么想。 “洪秘书有他的为难之处。 “而且,他边事太多了,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,别说没结婚,就是结婚了,站长也不可能真正跟他成为一家人。 “他可不想自己捞的那些宝贝,将来还得分给别人孩子一份。” 余则成道。 “对了,他今天拉着站长早早走了。 “不知道搞什么名堂。 “今天晚上你别去军属会学跳舞了,就在家呆着吧。” 顿了顿,他提醒道。 “好。 “这几天咱们都藏着点,等揭开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。”翠平点了点头道。 吃完饭。 翠平忙着搓洗两人换下的衣物。 余则成则在一旁看报纸。 “你跟那个左蓝怎么认识的?”边洗衣服,翠平问道。 “就是交通站,电台联络上的。 “秋掌柜走后,情报送不出去。 “只能走军调的秘密电台。” 余则成佯作淡定的回答道。 “可我见她看你的眼神,好像挺熟的,有点像我们村巧芝看她男人一样,不太对劲。”翠平看了他一眼道。 “别乱说。 “你对自己组织的同志会不热情,不关心吗? “你看小五子的眼神不热烈,会没有感情吗?” 余则成仗着书读的多点,心虚的问道。 “好像也是。”翠平琢磨了一下,没品出啥味来。 摇了摇头,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: “你上次回来身上的头发,好像跟她的一般粗细。 “还有你衣服上的气味。 “跟她的味道也很像。 “好啊,你俩不会借着搞情报,真的勾搭到一块去了吧。 “延城是没男人么? “非得跑津海城来勾搭别家男人! “真特么不要脸! “狐狸精。 “亏她还有脸做军调代表。” 翠平瞬间明悟,破口大骂了起来。 “翠平,你想多了。”余则成本想告诉她,自己和左蓝的关系。 但转念一想,又觉的没这个必要。 爱骂骂去吧。 反正又不掉皮掉肉的。 翠平骂了一通,果然气渐渐消了。 “对不住。 “袁政委来的时候有交代,你要喜欢别的女人,有别的女人,我不能真闹门子。”洗漱完,回到楼上她坐在床上,抱着膝盖焉巴巴说道。 “时间不早了,赶紧睡吧。”余则成看了眼手表,坐到了收音机旁。 待调好电台。 里边传来组织女声亲切而有力的呼唤: “太行山呼叫风车。 “太行山呼叫风车。 “0326,1578。 …… 余则成掏出笔,快速的记了起来。 翠平起身给他冲了杯咖啡放在桌上,一边皱着眉头道: “这人念的也太快了,你记得住吗?” “记得住,这是特工的必修课。”余则成记完合上钢笔道。 “哎,我真是个废人,啥也干不了。”翠平有些扫兴,这些脑力活她是真干不来。 “谁说的。 “你上次替洪智有杀了柯成武,给咱家夯实了靠山,这就是大功。 “还有你的枪法,这些都是我不如你的。” 余则成笑了笑,安慰她道。 说着,他从书桌里翻出那本暗红封皮的《梦蝴蝶》开始翻译电文。 ……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