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袁佩林道。 “或许吧。 “峨眉峰这个代号消失了,但我有种预感他仍在津海站。 “你知道津海站机要秘书余则成吗?” 李涯泯了泯嘴唇,接着问道。 “不知道。 “我的级别高,只跟平津两地上线接头,但我知道津海确有两个重要情报员,具体代号不详。 “我曾经明码呼叫过两地情报员。 “有来的。 “有没来的。 “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峨眉峰和鹅卵石,当时就在津海。 “这两位都是一号线专员。 “有专门的联络人。 “津海地下联络站被摧毁后,这两人就成了死棋。” 袁佩林如实回答。 “好吧。 “那津海这边你知道什么? “先点几个,制造下动静,要不我好交差。” 李涯道。 袁佩林脸色一沉,连干了几口酒后。 他交代出了几个工运组织地下据点和要员。 “怎样,够你露脸的了吧?”袁佩林表情复杂道。 “够了。 “大福,你负责安置郭先生。 “袁先生,你跟我走。” 等二人吃的差不多了,李涯起身道。 过了悬梯。 两拨人分头走。 李涯带着袁佩林上了汽车。 三个小时后。 汽车直奔城北的一家戏楼子。 “带我来这干嘛?是嫌人不够多吗?”袁佩林皱眉道。 “我记得你在参加革命之前,曾经在戏班子待过对吗? “鬼子在时,你曾混进戏班子里刺杀过驻新安的伪长。” 李涯问道。 “没错,干革命之前那是我谋生的手段。”袁佩林道。 “还会唱吗?”李涯问。 袁佩林没吭声。 “戏班好化妆,南来北往的人也杂,没人会注意你。 “我会让班主给你单独安排个住处。 “平时你就待着。 “想露两手,就出来唱几嗓子。 “谁会想到你又干回老本行了呢?”李涯笑道。 “可以。”袁佩林想了想点头道。 “不用紧张,戏班子里也有我的人,他们和班主都会替你打掩护。 “见人时,化个戏装什么的。 “不会有人认出你来。” 李涯道。 “这些我都懂。”袁佩林道。 “记住,别唱的太好了,凡事一般般就行。 “把心态放轻松,就当是重操旧业过日子了。” 李涯笑了笑,叮嘱道。 待跟戏班的班头安排完毕后,李涯这才往回赶。 …… 回到站里。 齐大福走了进来:“李队长,陆桥山那边很多情报员都派出去了。 “这是要盯死咱们啊。”李涯淡淡一笑:“慌什么,让他盯。 “我陪他好好演一下。” 说着,他拿出笔,唰唰在纸上写了一通。 “找五个人,从明天中午起,从这五个不同的馆子订餐,发往这五个地方。”李涯吩咐。 齐大福看了一眼道:“绣春楼也送?” “嗯。 “要不怎么让陆桥山、叶秀峰、红票找到‘袁佩林’呢?”李涯笑道。 “假假真真,真真假假。 “李队长,您真是绝了,比马奎那只会发脾气,盲打莽撞的狗东西强多了。”齐大福奉上彩虹屁道。 “少拍马屁,办差去吧。”李涯摆了摆手。 …… 下午四点。 洪智有陪乔太太逛了逛街。 说是逛街,其实是看病。 乔太太以前受过刑,身体一直不好,来津海主要是找有名气的中医。 送乔太太回到常德路1号。 洪智有回到了站里。 “智有,站长去哪了?”陆桥山正巧拿着文件从楼道走了过来。 “不知道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中午你没跟着去用餐吗?”陆桥山想套他的话。 “工作餐,不方便。”洪智有耸肩一笑。 “也是。 “你可是站长的宝贝疙瘩,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让你掺合。 “走,叫上老余去我那喝杯咖啡。” 陆桥山招呼道。 “上班时间不太好吧。”洪智有点了点腕表。 “站长不在,我说了算。 “再说了,喝杯咖啡谈谈工作,不算犯规矩吧。” 陆桥山笑道。 “成,我去叫老余。” 洪智有来到机要室,余则成正在打电话。 片刻,他挂断有些疲惫道: “太难了。 “拦不住啊。” “新来的嘛,两眼一抹黑,吃不透津海的水深水浅,让他碰碰壁就知道了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你那边有袁的消息吗? “我想着能拉还是拉一把吧,万一要掉李涯坑里就晚了。” 余则成还是想动一动。 “没有。 “走,去老陆那坐会儿,我正好有点事要宣布。” 两人到了陆桥山办公室。 热腾腾的咖啡已经摆上了。 洪智有品了一口:“老陆,这味咋有点淡?” 陆桥山放下翘着的腿,叹了口气道: “不瞒两位,我现在兜里穷的叮当响,咖啡豆能少放就少放。 “等着吧,过几天估摸着这点味都没了。 “得跟你们喝茶了。” 洪智有嘴角一撇,微微摇头意兴阑珊道:“用不着过几天,从今天起就可以喝茶了。 “站长有令,让你把冷藏仓库和德龙客栈转交给行动队。” “噗!”陆桥山一口咖啡喷了出来。 他抹了抹嘴,惊讶激愤道: “不是,这可是我从鬼子手里接收过来的,一直是我们情报处在经营。 “他李涯刚来没几天,就想抢我的饭碗,凭什么?” 余则成也是皱眉抱不平: “是啊,站长对这个李涯也太偏爱了吧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