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就得看主任你愿不愿意和解了。” 谢若林这一分析,说话都不磕巴了。 “你认识洪智有?”孙传志道。 “认识。” “好,跟他谈谈,只要条件合理,一切都可以谈。”孙传志道。 “是,主任。”谢若林领命。 “没外人,叫哥。 “老弟,我能不能过这一劫,全靠你了。” 孙传志双手拉着谢若林的手,郑重嘱托。 “放心。 “我,我肯定给你谈下来。” 谢若林领命而去。 …… 同元书店。 余则成走了进来。 这次他没带翠平。 无他,怕翠平揍罗掌柜。 简单眼神交会后,俩人来到了后边的仓库。 “则成同志。 “昨晚锄奸队的同志潜入绣春楼,成功刺杀了袁佩林。 “很不幸的是,锄奸队的人被抓了。 “我叫你来就是……” 罗安屏一见面,先开了口。 话没说完,余则成打断了他: “刺杀失败了。 “昨晚他们杀掉的是一个叫郭亮的人。 “他是袁佩林的助理。 “这就是李涯布下的圈套,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锄奸队和党通局的刺客。 “你们中计了。” “什么?”罗安屏骇然大惊。 “余同志,你,你确定吗?”他扶了扶额头,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。 “确定。 “现在袁佩林在李涯手上,除了他,连吴敬中也不知道。 “我劝过你……” 余则成摇了摇头,没有继续打击他。 罗安屏瞬间整个人精气神尽失,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,口中喃喃: “不,不会的。 “一定是你弄错了。” 余则成看了一眼他,没有去争辩。 “掌柜的。” 这时候门外传来罗兵的声音。 “进来。”罗安屏道。 罗兵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 罗安屏脸上血色尽失,待罗兵离去,他起身向余则成鞠躬致歉: “则成同志,组织已经确定了。 “你的提醒是对的。 “是我的大意、武断决定,害了锄奸队的几位同志。 “我负全责。 “同时向你表示歉意。” 余则成平静道:“老罗,现在不是讨论责任的时候。 “你刚来津海,对这边的人、环境不熟悉,难免会出错。 “当务之急,最要紧的是营救锄奸队的同志。 “吴敬中现在想假借‘袁佩林’的死,给党通局和叶秀峰找点事。 “这也是我们营救的良机。 “吴敬中想从中捞钱,党通局肯定得放血,咱们这边也不例外。 “你尽快筹集资金。 “我好去买人。” “资金?”罗安屏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。 “实不相瞒,组织的经费很紧张。 “我这还欠着书局和房东的银票,你琢磨下,赎一个人得多少美金?” 他小声问道。 “少说五千,多了上万吧。”余则成道。 “啊! “这比劫法场的难度还大啊。”罗安屏愁的满脸苦水。 “没钱也有没钱的法子。 “让那几位同志咬死了自己是党通局的人。 “让叶秀峰掏腰包吧。” 余则成想了想道。 他本想找雍建秋。 但张家口丢了,华北一带战线进一步被十一、十二集团军压缩,宿北那边国军也在疯狂反扑粟将军。 战火一天比一天激烈。 医药、军火、粮食就像个无底窟窿。从黑市、国军手里买,往往都是溢价,运输还得各方打点。 饶是雍先生女儿在北美开矿,也是捉襟见肘了。 “哎。 “都怪我!” 罗安屏懊恼的拍了下大腿,然后满眼期待道: “则成同志,一切靠你了。” 余则成点了点头,沉默而稳健的走了出去。 …… 回到站里。 余则成四下看了一眼,来到了洪智有的办公室。 “老陆也在呢。”他笑眯眯的打招呼。 “没事,就过来发发牢骚。 “听说了吗?” 陆桥山笑问。 “什么?”余则成一脸好奇。 “李涯请了两个厨子。 “一个川菜师傅。 “一个徽菜师傅。 “据说还要把八大菜系的掌勺全请齐了。 “咱们这位李队长,袁佩林丢了,他还有心思研究美食。” 陆桥山不屑摇头道。 “民以食为天嘛。 “海青天还有买猪肉的时候呢。” “李队长在延城黄土吃多了,想改善下伙食能够理解。” 余则成笑道。 “这不算啥。 “李涯住的谁的房子?”陆桥山眨眼干笑。 “马奎的啊。 “智有亲自给他置办的家什。”余则成道。 “我在行动队的人说。 “李涯在家里请他们吃饭,枕头边还放着周根娣没收走的照片框。 “天天搂着做美梦呢。 “你说这人长得也不赖,又身居要职,自己娶个媳妇不好吗? “净干这种龌龊事。 “小人就是小人,打再多发蜡,西装再光鲜,也藏不住那股子土气。” 陆桥山摇头嗤笑。 “确实有点过分了,也不怕马奎晚上来找他。”余则成调侃了一句。 “要不古人说,饱暖思欲呢。 “这人穷怕了,酒色财气,色永远是在温饱之后的事。 “现在娶个媳妇,都是拖家带口的,爸妈、兄弟姐妹沾上了,不管不行,那都得钱。 “李队长不娶,图个照片乐子,这叫经济实惠。” 洪智有听的也是乐了起来。 甭说。 李涯关于成家立业这一点,是有觉悟的。 “对了,老陆,齐大福审的怎样了?”洪智有问。 “那不用说。 “嘴都给他撕烂了,总算是出了老子一口心头恶气。 “而且,审不审这事都已经定性了。 “必须是齐大福勾结党通局,害死了袁佩林。 “站长也是这个意思。 “没法,某人背后是建丰,出了这么大事,那必须是齐大福当替死鬼啊。 陆桥山眼神一厉,旋即又温和笑了起来。 “做长官的艺术嘛,舍小保大。”余则成道。 洪智有给二人续了杯茶。 他看出来余则成有事。 不过,老余不急,自己自然也不用急。 听听乐子也挺好。 “我很奇怪啊。 “你说袁被杀这么大事,站长咋捂着不上报。” 说到这,陆桥山低声道: “我给郑局长打过电话了。 “他让我别管。 “你说这啥意思?” “啥意思?上边不想闹大吧。”余则成知道但不说,引着陆桥山自个吐出来。 “屁。 “咱和中统是宿敌,有这好机会,毛人凤能放过? “依我看,绣春楼死的那个不是袁佩林。” 陆桥山说出了看法。 “老陆,可不敢乱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