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雍建秋,这人跟红票联系很密切,余则成这是狐狸尾巴又漏出来了?”李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。 “可能是他觉的你失势了,津海没人盯他,所以蠢蠢欲动。”高原道。 “有可能。 “前段时间高压之下,红票一直很被动。 “肯定积压了不少活。 “他们也该动一动了。 “只是老子还没走呢,会不会太心急了?” 李涯冷笑道。 “李队长,抓吗?”高原道。 “走。 “看看去。” 李涯拿了配枪,招呼道。 马王镇。 余则成坐在车上,正跟孔方交头接耳。 汽车到了岔路口,刚打火走了没一里地,李涯的几辆甲壳虫汽车就堵在了前面。 一行人下来,直接打开枪栓摆齐了阵仗。 “长官,有,有事吗?”孔方跳下车,点头哈腰恭敬问道。 “哟,是李队长啊。” 他定睛一看,认出来了是李涯。 “又是你,红票交通员。 “上次是给傅作义运军需,这次又是给谁运东西啊。” 李涯一见是他,更坚定这批货有问题了。 “李队长,说不得,你懂的。”孔方沉声低语。 “我懂。 “雍建秋让你运往匪区的吧。 “红票物资! “打开看看。” 李涯摆手吩咐。 高原和另外两个手下爬上汽车,用刀子刮开几个麻袋一看: “头,里边是衣和大米、盐。” “眼下津海城的百姓都吃不饱了,你们还敢偷运民生物资,嗯,美佬的货,还挺软和,都是好东西啊。” 李涯随手划开一个检查道。 “连人和车全给带站里去!”他懒得废话,下令道。 “等等。 “李队长,我这边有你的熟人,还请通融一下。” 孔方拿出一沓银元,递了过来。 “熟人? “谁啊?”李涯挑眉问道。 “李队长,是我。”余则成这才下了车,小跑两步谄媚笑道。 “余主任。 “其实我猜到了,这个时间点还敢往匪区运东西,也只有你了。 “此前我说你是红票,你百般狡辩。 “现在人赃俱获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 李涯看了眼孔方,又看了眼物资,最后直勾勾的质问余则成。 “李队长。 “瞧您说的,你也知道保密局私下都有点买卖。 “我这批货催得急,要不你先放行,容我慢慢跟您解释。 “拉走。” 余则成一边说,一边吩咐道。 “我看谁敢!” 眼看司机要上车,李涯冲天开了一枪。 “李队长,都同一口锅里吃饭的,行个方便,给老同学个面子,放车队一马。”余则成微笑之余,眼神阴冷了起来。 “老同学? “这次袁佩林的事,你暗中没少和陆桥山串联吧。 “你顾及过同校之谊? “现在我还没走呢,就这么迫不及待了。 “也罢,我就替津海站把最后一班岗。 “先把你这层皮扒了再说。” 李涯盯着余则成森然一笑,转头吩咐: “今儿这批货天王老子也别想保住了。 “全部带回去。” “李涯,这批货……”余则成还想解释。 “到时候有你说话的会!” 李涯点了点余则成的胸口,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了汽车上。 余则成也没辙。 转运民生物资必须有市政民调局的签字。 从明面上来看,他的确是越界了。 当然,让李涯抓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。 回到保密局。 李涯直接把余则成带到了办公室。 “刑讯校官,需要站长批准。 “同学一场我不为难你。 “今天晚上就在办公室睡一晚上,明早站长回来了再处理你。 “你俩给我盯着他。 “不允许打电话,不许保释。” 李涯吩咐高原和另外两个手下,说完回去睡大觉了。 “两位兄弟,沙发上坐会吧。 “渴了、困了,自己泡茶。” 余则成指了指暖壶,随手从墙上取了衣服披在身上,往沙发上一躺睡了过去。 翌日。 洪智有来到了站里。 米志国快走两步悄声道:“洪秘书,余主任昨晚让李涯扣了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洪智有点头。 他径直来到陆桥山的办公室:“陆代站长,听说了吗?” “听说了什么?”陆桥山装傻。 “老余昨晚被李涯扣了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哦,听说了,说是倒卖民生物资,被李涯抓了个现行。”陆桥山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。 “你是代站长,李涯已经停职了。 “他没有行动的权利。 “就算要抓人也应该向你汇报吧。” 洪智有沉声问道。 “老弟,这可是人赃俱获啊。 “我刚刚去看了。 “你猜怎么着? “底下压的全是白,这是比黄金还金贵的战略、民生两用物资啊,至少得有两三吨。 “这一倒手得值多少钱? “你说说这个余主任,平时看着不吭不哈的,胆子也忒大了,手笔也忒狠了吧。 “哦,有肥肉不吱个声。 “现在出事想捞人了,想起我来了,我贱啊。” 陆桥山嘴一撇,又酸又妒道。 “老陆,老余是自己人,谁还没点小买卖不是?先拉一把吧。”洪智有笑劝道。 “你说他要跟我通个气,我在城防局调度处有人,一声招呼的事不轻轻松松送出城去。 “吃独食? “啥好处都想捞兜里,有这么好的事吗? “老天看着呢。” 陆桥山摇了摇头,指了指天板冷哼道。 这年头最赚钱的就是倒白、军火。 其中白比军火更稀罕。 黑市、驻军、市政的倒爷都在想着法子的求门路倒白。 陆桥山没少心思,奈何没门路。 早上一看两卡车底下压的全是白的白,他郁闷的连咖啡喝不出味来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