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翠平说要给我放点血。” 余则成笑着打了声招呼,起身而去。 “老弟,我是不得不来啊,有件事想求你帮忙。”许志武不似往日豪气,神色悲沉道。 看来是真遇到难事了。 “老哥,咱俩啥交情啊,用得着兄弟的,尽管开口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内战已经打响了。 “我这两年捞了不少,想过过人的日子。”许志武点了根烟,吸了一口道。 “挺好。 “去哪?” 洪智有问道。 “粤州。 “那边红票的根底薄,未来战事主要集中在北方和华东,去粤州娶个婆娘,生个娃儿过几天平静日子。”许志武道。 “牟军长同意吗?”洪智有问。 “这就是我为难之处。 “打杨长官被戴笠一整,大伙都没了心气。 “牟军长还是想打的。 “他对我向来不错,作为一个军人,我要明着说离开他肯定不会放人。 “同样这种懦夫行为,会影响军中士气。 “毕竟我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兄弟,都眼巴巴的想跟着我立战功发财呢。 “不能说,又想走人。 “我是实在没招了,只能找老弟你了。” 许志武摸了把胡须,很头疼的看向洪智有。 “你还是不想打呗。”洪智有笑道。 “是啊。 “打鬼子,老子命都可以不要。 “随枣会战时,这条腿就是被打断了,浑身都是伤,算是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一条命。 “但你要说打自己人,算哪门子英雄好汉? “都是同根同种。 “被他们打死了,我冤。 “打死他们,我有愧。 “我是真不想打!” 许志武摇了摇头,唏嘘感慨道。 “理解。 “办法我倒是有,不过你得破费破费。 “我记得你前段时间买了辆新车。 “斯蒂庞克牌,陈纳德坐的那种?” 洪智有笑问道。 “是的。 “我就喜欢车,当时心一痒被忽悠了。 “现在那玩意留在这,卖招人嫌疑,不卖我又带不走,脑壳子疼。” 许志武一脸郁色道。 “送人吧。 “我保你离开军营,圆你的粤州梦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送人? “送谁?”许志武问。 “吴站长。” 洪智有凑近了些,低语:“你这样……” 听完,许志武目瞪口呆: “兄弟,这能行吗? “你可得兜住了,搞不好我就上军事法庭,蹲号子去了。” “放心吧。 “我还能坑你?”洪智有打起了包票。 “成。 “只要你能让老子离开军营,干啥都行。 “走了。” 许志武一拍大腿,也不啰嗦,一瘸一拐的走了。 …… 翌日清晨。 翠平一大早就来喊门,把洪智有拖到了院子里练功。 她是真教。 洪智有虽然有些起床气,但面对铁拳也只能老老实实开练。 练了一个多小时。 呼呼! 洪智有正桩收拳,拿毛巾擦起了汗。 翠平锤了锤他的肩头道:“咋样,小师弟,腿脚比以前有劲多了吧。” “确实,以前别说打沙袋,就是空打一百拳,胸口就像拉风箱一样咕噜的厉害。 “现在打两百拳似乎也不太费劲了。” 洪智有看着通红的指骨,大感不可思议。 “练功不练气,等于白练。 “这玩意就得靠勤修,修着修着你哪天突然就发现自己能耐了。 “去,翻个墙试试。 “绑了这么多天沙袋,看看腿劲咋样。” 翠平笑着吩咐道。 “是。” 洪智有解下小腿的沙袋,微微吸了一口气,加速疾跑,照着两米多高的院墙蹬去。 随着助跑腾空。 他左脚在墙上猛地一蹬,身子又拔高了几分。 再右脚跟上一踩,一发力手就够着了围墙,一攀一翻人就上去了。 洪智有骑坐在院墙上,人都麻了。 我是谁? 我是怎么上来的? “可以,没白练。 “再有个两年,腿力、臂力再涨一茬,我看你翻墙上瓦做小偷没啥问题了。” 翠平拍了拍手,爽笑打趣道。 “谢谢师姐!” 洪智有翻身跳了下来,连忙感激道。 练完功。 洪智有开车来到了站里。 一进楼道,就看到行动队的神色匆匆。 “这是……” 见陆桥山迎面阴沉着脸走了过来,洪智有问道。 “你说李涯这条死狗,又活泛了。 “也不知哪搞到的情报。 “一晚上端了两个联络站,一个地下印刷厂,一个公会。 “据说把学联的旗手郭佑良也给抓了。” 陆桥山很不爽道。 “抓就抓呗,行动队的专职嘛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他是抓人立功了。 “问题是,我在学联安排的线人也被他抓了。 “谁不知道郭佑良是红票的人。 “现在抓他值什么钱? “我等着放长线,钓红票新的联络站呢。 “现在好了,全被他搅黄了。 “天杀的玩意!” 陆桥山恨的是牙都快咬碎了。 “老陆。 “放心吧,郭佑良会放的。 “等着吧,有的是人保。 “回去了他肯定还得呐喊,有的是机会。” 洪智有宽慰他道。 “问题是,他对我那个线人动刑了。 “那蠢货招了。 “我埋了一年的钉子,就这么废了,那可是郭佑良的左右手啊。 “你以为红票都是傻子啊。 “再想安插这么个人,得等到猴年马月去?” 陆桥山恼火道。 正说着,肖国华走了过来: “几位,站长让去会议室开会。” 众人到了会议室。 吴敬中早已笑盈盈的等着了。 “李队长正忙着,大家等他一会。 “忙活一晚上,到现在据说连水都没喝一口。” 待几人入座后,吴敬中欣然笑道。 “那也不能让大伙都等他。 “太没规矩了。” 陆桥山不满小声道。 喝了一盏茶,西装革履,头发倒背整整齐齐的李涯,皮鞋踩的嘎嘣响的走了进来,微微向站长和众人欠身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