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如果他们收受贿赂,报纸再炒一炒会怎样? “外部嘛。 “陆桥山这次动作越大,得罪的人越多。 “眼下最重要的是围攻延城。 “要能在胡宗南、傅作义身上动点文章,扰乱了这些大员的军心,委座还能容他胡作非为吗? “不仅如此,柯淑芬就在北平。 “她要捞不着油水,陆桥山再要捅一身篓子,她肯定得去郑介民那吹风,让陆桥山吃不了兜着走。 “到时候各方力量齐下,陆桥山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遭不住。” 洪智有淡淡道。 “有道理。 “可怎么才能把胡、傅两位长官拉下水呢?”李涯欣然问道。 “这就得问马汉三了。 “他跟各个集团军的军官熟,随便拉一两个下水还是很简单的事。” 洪智有道。 “太好了。 “你我立即去北平!”李涯大喜。 “李队长。 “北平你比我熟,这次还是你带队吧。”洪智有没急着动身。 李涯瞬间明白,连忙道: “别,我跟马汉三不熟。 “这样,这次行动由你全权指挥,我给你打下手,你指哪我打哪。” “好,那就这么定了,出发。”洪智有道。 …… 北平。 初春,风刮了整整一天。 原本患了风寒的马汉三,心情愈发的糟糕了。 晚上九点。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,哆嗦着回到了私宅。 “玉珠啊。 “快,给我打盆洗脚水,烫一点,再煮碗姜糖水给我驱寒。”马汉三喊道。 很快,刘玉珠一应准备妥当。 马汉三泡着脚,噂噂着糖水,这才感觉回魂了: “哎,这个陆桥山真不是个东西。 “就这么点破事,一天问询八九遍。 “他倒好坐高背椅,给我就一条马扎。 “一问就是一两个小时,车轱辘来回倒,就那几句话。 “照这么个审问法,我这身老骨头迟早得被他拆了。” “马局,听说柯淑芬来了,陆桥山这么故意折磨你,会不会是想你……要不,咱们给他点送走得了。”刘玉珠蹙眉道。 “你想的太简单了。 “这帮人就是老虎,没吃着肉还好,一旦闻着血腥味了,他是不会撒嘴的,你喂多少都不可能管饱。”马汉三道。 “那咋办? “哎,早知道你就该听我的,咱俩直接去香岛,这会儿在岛上喝喝茶,看看海景多好。”刘玉珠道。 “玉珠,你也不用太过担心。 “我马汉三也不是谁想拿捏就拿捏的,戴笠都弄不死我,他陆桥山算什么东西。” 马汉三道。 “你知道我上了委座的黑名单,他却一直只来回敲打,却至今仍让我身居高位吗?”马汉三笑问道。 “属下不知。”刘玉珠道。 “因为这个位置,只有我能做。 “北平是啥地方? “粮草、军械中转站。 “东北要粮,胡宗南、孙连仲要粮,傅作义也要。 “这粮食到底给谁? “这是个很大的学问啊。 “当兵的不可一日无粮,这帮人可都是手里有枪的大爷。 “嫡系、桂系、晋绥系本来就斗的厉害。 “一个弄不好,别说打仗,自己人先打起来了。 “只有我马汉三顶在这个位置。 “中央军,我一分不少。 “晋绥系,少点不够,给钱我去倒,总归不让各家的兵饿着肚子。 “呵呵。 “他陆桥山想动我,还没到时候。 “好歹得等胡宗南彻底剿灭红票,天下一统吧。” 马汉三笑道。 “可他们这么天天耗着你,也不是个法子啊。 “今天是询问。 “改天搞不好就是刑讯了。” 刘玉珠道。 “他折腾不了多久,想我死的人不少,想我活的人更多。 “别急。 “会有人出手对付他的。 “姓陆别想从我这要走一毛钱。” 马汉三往椅子上一靠,眯着眼说道。 正说着,门卫走了进来: “马局长,门外有人送了封信来。” “信?”马汉三问道。 他刚要伸手去接,刘玉珠喊住了,戴上白手套这才接了过来:“马局,这当口还是小心点微妙。” 说着,她离的远了些,小心翼翼打开了: “老地方!” “老地方? “什么老地方?”马汉三一时间有些懵。 “会不会是洪智有? “咱们第一次跟他见面的地方。 “现在电话都被监听了,除了他,也没人会冒险跟您接触了。” 刘玉珠分析道。 洪智有跟马汉三有联手之谊。 他肯定是最不希望马汉三死的。 “走吧,那就见见这位老朋友去。 “两辆车。” 马汉三道。 到了外边,他和刘玉珠各上了一辆车。 绕着大半圈,终于甩掉尾巴。 来到了第一次见洪智有的胡同小宅。 吱嘎! 马汉三推门走了进去,顺手警惕的拔出了枪。 “老哥,用不着紧张,是我。” 洪智有从门后边走了出来,顺手掩上了门。 “老弟,这时候也只有你能来见我了。”马汉三笑道。 到了里边,点着油灯。 “老哥,你这边情况咋样?”洪智有问道。 “情况很不好。 “陆桥山在变本加厉的熬我。 “虽然我现在依旧在职,但以他的手段下一步恐怕得给我上强度了。” 马汉三表情倒是平淡,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。 “能扛住吗?”洪智有问。 “就我这把老骨头,撑不了几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