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陆组长。” 马路对面,一个懂事的女组员远远打起了招呼。 陆桥山笑了笑,挥手刚要打招呼。 迎面一辆甲壳虫轿车迎面驶了过来。 砰! 陆桥山就像断线的风筝,整个人飞了起来,在空中连打了好几个滚,重重砸在了地上抽搐几下昏迷了过去。 “陆组长!” 巡查组的人顿时赶了过来,奔走惊呼,叫车把陆桥山送去了医院。 …… 李春堂今儿翘了个早班。 难得老陆不在,他去了澡堂子痛快的搓了个澡。 在南方可享受不到这口。 往池子里一泡,浑身搓上二斤泥,就着皮肤微辣、通透的感觉再饮上一杯红酒,那滋味简直了。 “老李,那个叫叶天化的咋处理?”另一个组织彭发祥问道。 “处理个屁。 “老陆现在立功心切,已经杀红眼了。 “他要的人,他自己处理。 “管他是红票还是谁的人,咱不沾就是了。” 饮完杯中酒水,李春堂顺着池子一滑,靠躺了下来,往脸上蒙上热腾腾的毛巾。 痛快! “是啊。 “老张多厉害的人,早上还一口一个张哥呢,说崩就崩。 “笑面虎,一笑就吃人啊。” 彭发祥摇头感慨道。 正说着,一个组员快步跑了进来:“李副组长,出事了。” “巡查组有姓陆的顶着,能出什么事啊。” 李春堂阴阳怪气的说道。 “陆组长刚刚在办公楼外边,让车给撞了。”组员道。 “什么!” 李春堂一掀毛巾,惊的坐直了身子。 “这不是早晚的事吗? “马汉三戴老板都整不了,他居然敢动刑,人不弄死他才怪了。” 彭发祥幸灾乐祸道。 “人怎样了?”李春堂问。 “当场昏迷,现在正送医院抢救。”组员道。 “他娘的。 “这回麻烦了。” 李春堂跳出池子,赶紧换了衣服,招呼着往医院里赶。 等到了医院。 一问大夫,脑震荡陷入了昏迷,什么时候醒还说不好。 李春堂整个人都麻了。 北平就是个烂摊子。 谁碰谁倒霉。 关键是,陆桥山倒下了,柯淑芬就得赶他上阵去敲诈马汉三,这是个苦差啊。 “李忠,你在这盯着。”他吩咐。 “李副组长,陆组长今日外出时,曾再三交代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,巡查组的活就全指望你担起来了。”李忠提醒道。 “哎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 李春堂走了出去。 …… 是夜,大风不歇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沙尘的腥味。 西安绥靖公署。 刚召开完军事会议的胡宗南回到了住宅。 一想到温婉动人,还曾留过洋的娇妻叶霞翟,他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。 一进门。他发现夫人并没有弹奏钢琴,也没有像鸟儿般来迎,不禁皱了皱眉头问仆人: “夫人呢?” “不知道,今天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,连晚饭都没吃。”仆人道。 “知道了。” 胡宗南换了衣服,洗净脸面走进了卧室。 叶霞翟正在坐在床沿边一脸冰霜与不快。 “怎么了?”他问道。 “我那个族弟昨夜去北平为我购买珠,被北平巡查组的人抓了,说他通票专门替你倒卖军需赚黑钱。 “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了。 “你,你说这叫什么事嘛。” 叶霞翟说着抹起泪来。 “倒卖军需? “北平巡查组是郑介民的人。 “好啊。 “这是眼红我要立战功,给我上眼药来了。 “夫人,你别急。 “这事就是冲着我来的。 “我这就给校长打电话,看他郑介民安的什么心思。” 胡宗南浓眉一沉,冷声道。 说着,他大步走了出去,到了书房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委座的专线。 很快电话接通了。 “校长,这么晚了打扰您,我实在不安。 “只是现在大战在即,有人刻意扰我军心,宗南不吐不快。” 说着,他把北平的事给说了。 “是。 “是,校长。 “我一定尽快兵发延城,荡涤贼寇!” 挂断电话。 胡宗南回到了夫人的卧室,好生安慰了一通: “夫人,校长出面了,郑介民肯定得放人,你就放心吧。 “时间不早了,咱们早点安歇。” …… 京陵。 郑介民诚惶诚恐的站在大厅。 打被委座召来。 他已经在这站了两个多小时。 过去,委座从未这般慢怠他,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萦绕。 终于,陈布雷走了出来。 “彦及先生,委座唤我前来是为……”郑介民上前低声问道。 “庭炳。 “你好糊涂啊。” 陈布雷边往外走,边叹了口气道。 “陈先生,什么意思?”郑介民更是一头雾水。 “你说你好端端的,去得罪胡宗南干嘛? “眼下二十三万大军箭在弦上,你这时候去找他的霉头,耽误了军情,影响了剿票大计,你担得起这责吗?” 陈布雷不悦道。 “陈先生,庭炳完全不知,还请明示。”郑介民道。 “当真不知?”陈布雷问。 “当真不知。”郑介民道。 “你派去的那个北平巡查组把胡宗南的军需官给抓了,还上了大刑。 “现在胡宗南找委座来要人讨说法了。 “委座那是很生气啊。 “他向来器重你的老成持重,你怎么可以犯这种错误呢。” 陈布雷颇是失望道。 “彦及先生,请转达委座,庭炳对此事一无所知。 “您放心,我立即电令北平让他们放人。 “对于此次巡查组的负责相关人等,一律严厉处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