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涯道。 吴敬中起身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了电话拨号: “津海站吴敬中,接二号官邸。” 片刻。 电话通了。 吴敬中一脸堆笑道: “老同学,是我啊,敬中。 “对。 “李涯的事,我对着委座的像发誓,我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参与,全程都是他独自侦办,独自处理。” 吴敬中一边汇报,把自己摘出去的同时,还不忘冲李涯眨了眨眼。 老师是真不贪功啊。 李涯在一旁感激不已的向他点头致谢。 “是啊。 “您听我解释。 “李队长去北平纯粹就是想跟陆桥山打擂台、比手艺。 “是,是。 “李涯心还是忠诚,出发点是好的。 “抓贪反贪,这是您一向的主张,估摸着也是上次刺杀林泰在您这丢了手艺,心里憋着气想找回场子。 “胡宗南那个手下倒卖物资,那是海量证据啊。 “且不论军心不军心,李涯推动处决了叶天化,那不也是您的意志吗? “不能因为他胡宗南是‘西北王’就可以为所欲为吧。 “老虎屁股摸不得! “李涯这叫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” 吴敬中继续说道。 李涯在一旁听着,总感觉这画风不对劲,但又不敢问。 “好。 “我知道了,一定原话转达,绝不漏掉任何一个字。 “再见。” 很快,吴敬中挂断了电话。 “老师,怎样,建丰有,有何指示。”李涯迫不及待的问道。 吴敬中叹了口气,正然看着李涯: “建丰让我转达你十二个字!” “哪十二个字。”李涯两眼放光,激动了起来。 “成事不足! “败事有余! “不堪大用!” 吴敬中一字一句,原话奉告。 “我!” 李涯如遭雷击,脸色苍白如纸,浑身筛糠子一样颤抖了起来,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被抽干了一般。 “李涯啊。 “上边有上边的考量,你就别多想了,好好在津海当差吧。” 吴敬中一脸同情的劝道。 “我,我只是不知道错在何处。 “上峰不明。 “我心有不甘啊。” 李涯眼底写满了失落与痛苦。 说着,他像丢了魂一样,不断的碎叨着: “到底错哪了? “错哪了?” 吴敬中冷冷看着李涯走了出去。 这人太单纯了。 只看到处决了胡宗南的心腹叶天化。 却不知道建丰为了保他,在胡宗南那也没少说好话。 归根到底,李涯还是不太懂政治啊。 大人物看事情,只看结果,不看过程。 小人物,要专注过程,结果往往是次要的。 李涯就是站在大人物的立场看事。 胡宗南惩贪,兵发延城。 马汉三平安脱身,继续担任北平民调局局长。 看起来似乎他做的都是对的,都起到了效果。 却不知道,他险些酿成了大祸。 这就叫短视、愚蠢。 这事要换了余则成,肯定不会去碰胡宗南的人。 当然,只能说洪智有设的计很成功。 既完美解决了陆桥山,又把李涯摁死在了板凳上,想要蹦跶是难了。 自己这个姑爷,已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了啊。 …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举国关注胶着的战事。 清晨。 洪智有从婉秋的怀里醒了过来。 “还早,再多睡会?”婉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,怎么也看不够。 “不睡了。 “得起来练功。 “知道我昨晚为啥这么猛吗? “就是练的。 “现在像你这种小妖精,我一晚上能打仨。” 洪智有刮了刮她的小鼻子,坏笑道。 “讨厌。 “哪有你这样,跟要人命似的,好像人家跟你多大仇。” 婉秋红着脸跟他调情。 “就是有仇。 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咱几个月没见了,你算算多少个秋了。 “我不得在你身上找回来啊。” 洪智有道。 “外边冷,多穿点。 “能不来还是尽量别来,我一个人在家写诗画画也挺好的。” 婉秋知道他现在是有孩子的人,还是要识趣一点。 “上次夫人来津,让你白准备了一番,也没派上用场不怪我吧。” 洪智有边穿衣服边道。 “不怪。 “自从见识了各路人马敲诈叔叔,我早看透了这个腐朽的党国。 “之前想去,是想往上爬一爬,未来也能帮衬你。 “现在嘛。 “说真的,我有些迷茫。 “一边是不喜欢的世界,偏偏那个世界里又有你。” 婉秋说话一如既往的充满了诗意。 “婉秋。 “其实我也不喜欢。 “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,去你大爷的理想。 “这个时代的理想是要拿命去填的。 “你爱或者不爱。 “喜欢或者不喜欢。 “它都在那。 “吃好、穿好、活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 洪智有笑道。 “你这人说话比诗歌还好听。 “知道啦。” 婉秋轻摇着头,甜蜜说道。 “妈拉个巴子的。 “也就是新时代挡了路,要过去,我大的小的全都娶了,一个一三五,一个二四六日,轮换着来岂不美哉。 “哪用得着陪你一晚跟做贼一样。” 洪智有感慨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