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晚上。 洪智有开着辆汽车,在郊外停了下来。 余则成和廖三民正在等着。 见他从车上下来,廖三民打着手电往他脸上一晃。 “民哥,这么久不见,一见就想照瞎我是吧。”洪智有下车点了根烟,笑问道。 “抱歉。 “我只想确定清楚了。” 廖三民淡淡一笑。 “验货吧。” 洪智有摆了摆手。 廖三民上车检查了一番,点头道:“没问题。” “你那边可靠吗?”洪智有问。 “嗯。 “我这边交通线是新建的。 “那边把守的,有我们的人,就算被抓到了,那边也会认。 “不用担心。” 廖三民道。 “行。 “只要不走老余的线,我就放心了。 “现在李涯盯上他了。 “你也得当心点。 “最近委座在最新的国防会议上,命令要双线夹击,前方战事加紧,后边的暗线也要加大清查红票。 “最近叶秀峰在党通局内部洗牌,指不定那边有你们的人会被揪出来。 “毛人凤也加大了内部监察力度。 “有可能上边还会下派一个新的情报处长下来,现在的形势很不妙啊。” 洪智有说道。 “是,我们监狱也新安排了一个狱长,不太好说话。 “大家都小心点。 “我走了。” 廖三民跳上汽车,一溜烟开车走了。 洪智有直接上了余则成的汽车。 “上边要派新的情报处长,我怎么不知道?”余则成边开车边道。 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。 “如果我告诉你,你们的人在青化砭以六倍军力全歼灭了胡宗南一个重装师,你信吗?” 洪智有道。 历史上,胡宗南占领延城仅三天,就在延城东北方向,被红票以六倍军力反包了一顿饺子,损失惨重。 “真的吗? “太好了,我,我们还有实力打大规模反击战,这说明组织机关并未失灵。 “我今晚得回去喝一杯。” 余则成脸上现出了久违的笑意。 “说正事,总部真要派人来?”他一边小心开车择路,一边问道。 “真的。 “今天国防部有例会,老谢搞到的第一手情报。 “站长那边可能已经收到了确切消息,明早该开会了。” 洪智有道。 “会是谁呢? “郑介民的人,还是毛人凤的?”余则成问道。 “多半是郑介民的人。 “毛人凤上次在津海吃了亏,欠了站长人情,他脸皮再厚也不会这个时间点派人来。 “现在委座有意刀刃向内,加强内部,尤其是保密线上的洗牌。 “派下来的人,肯定是要搞动作的。 “跟老师作对,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,毛人凤这种鬼灵精是不会争的。” 洪智有分析道。 “老广帮啊。 “这些人不好搞。 “不过,最好别是铁血青年团,一个李涯就够我头疼了,再来一个我就不用工作了。” 余则成头疼道。 “不会。 “委座、建丰对站长印象还是不错的。 “总的来说,咱们站这两年的成绩比其他站强的不是一星半点。 “建丰还没到非让人取代站长不可的地步。 “自然不会再派人来,明着给站长难堪。” 洪智有分析道。 “嗯,那就好。 “你说毛人凤不盯津海了,郑介民怎么又盯上了。 “他跟站长曾是亲密无间的老搭档,可比建丰跟站长铁。 “按理来说,不至于如此啊。” 余则成摇了摇头,表示不解。 “能为啥? “一个钱字呗。 “陆桥山在北平栽了这么大跟头,为啥连个处分都没有,据说还在二厅内部会议上表彰了他一番。 “不就是马汉三吐了东西吗? “柯淑芬这是吃上瘾了,马汉三是刮不着了,把目光盯上了站长。 “你想想,老师的捞钱手段那是郑介民一手带出来的。 “他能不知道老师搞了多少钱? “这是明着要开抢了。” 洪智有说道。 “那是挺麻烦的。 “他要搞老师,还好说点,无非就是钱。 “他要借着这事搞我,那就麻烦了。” 余则成道。 “不好说,只能说多加小心吧。”洪智有点燃香烟,冲窗外吐了一口。 “药钱多少? “雍先生最近回流了一大笔美金,我可以给你结了。”余则成问道。 “一万八……美金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不是? “两箱药,你要一万八美金,你想钱想疯了吧?”余则成夸张的叫了起来。 “请注意你的用词。 “是两大箱。 “大箱。 “大!” 洪智有指出重点。 他做买卖,可以让朋友赚钱,自己可以少挣,但绝不能不挣。 这是生财之道的根本。 “能少点吗?”余则成问。 “不能。 “少一分,我立马给李涯打电话,让他追回来。”洪智有完全不给商量的余地。 老给余则成好处。 这家伙都被养叼了,见啥都想吃便宜的。 不能惯这毛病了。 否则真成慈善家了。 “真不能商量了。” “不能。” “好吧,成交。 “钱在包里,你自己拿。” 余则成道。 洪智有打开包,里边有两沓美钞,一沓一万美金。 显然,雍建秋是懂市场行情的。 “瞧瞧人家雍先生这格局。”洪智有数了二十张塞回包里,剩下的全塞兜里了。 …… 回到院子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