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父亲息怒,是我失察。”建丰连忙躬身认错。 “正好。 “郑介民不是跳吗? “他是国防次长,兼管军需这块,把这事算他头上。 “待他从青岛回来,让他想办法筹集二十万美金的药品,立即发给胡宗南。 “筹不到,让他夫人掏钱给胡宗南买药去。” 委座手一挥,安排上了。 “父亲。 “有些话,我还是想讲。 “津海站内一直盛传有红票暗子,李涯办大事不行,但他向来仇恨红票。 “现在,咱们的作战计划前脚刚制定,后脚就摆在了红票的案桌上。 “他们连部队几点几分做的饭,几点几分到哪,什么装备,什么编制一清二楚。 “如此,他们永远在暗,咱们在明,这仗怎么赢。 “我意,仗要打。 “咱们内部也要整风肃奸,把红票的暗子清理干净了。 “津海站是重中之重,绝不能有失。 “李涯有手艺,就说丢药这件事,胡宗南报告上写又是火车停运,又是红票劫道,这未免太巧合了,李涯明显就是着了人的算计。 “这不就证明了,津海站的确有红票暗子吗?” 建丰开始替李涯求情。 “这个李涯值不了二十万美金。 “给胡宗南密电,要想拿到药,揪着个小喽啰没用,让他挑郑介民的刺去。” 委座老辣的说道。 “是,父亲。”建丰领命,心头却是暗舒了一口气。 李涯算是保住了。 …… 西安。 胡宗南走进军法处留置室。 “胡长官。”李涯见了他,连忙起身。 他已经被关了三天。 虽然没挨打,但却连水都没喝上一口,这会儿是口干舌燥,头晕眼花。 “李涯。 “我再问你一次,药……” “好了。 “你们先出去。”胡宗南抬手打住了正在审讯的军士。 待没了外人。 他抬手给李涯倒了杯温茶。 李涯接过,一口喝了下去,总算感觉缓了口气。 “李涯。 “你可以走了。”胡宗南道。 “是……”李涯大喜。 “没错,建丰和吴敬中都替你求情了,他们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。 “回去知道怎么说吗?” 胡宗南冷眼看着他道。 “不知。”李涯道。 “就说这批药物是被土匪劫了,跟你没关系,属于意外事故。 “剩下的就是郑介民的事了。 “明白吗?” 胡宗南提了提衣服,交待道。 “明白!”李涯恭敬点头。 胡宗南转身往外走去。 到了门口,他蔑然摇头一笑。 建丰护犊子也是绝了。 一个红票都能当成宝,要不是还得指望郑介民补齐这二十万美金的药品,他就一枪毙了姓李的。 “长官,人就这么放了?”周力跟了出来,别走边道。 “不放,你来赔这二十万美金的药? “他没事。 “就是郑介民的事。 “这钱不管是国防部掏,还是他郑介民掏,药必须给我拿来。” 胡宗南冷冷道。 …… 津海。 陆桥山的花园小院。 这地方僻静、隐蔽,正是见面的好去处。 “老弟,你说李涯还能回得来吗?”陆桥山笑问道。 “我从黑市搞到了他卖的那批药物清单。 “早秘密发给了胡宗南。 “如果胡宗南要办他,这些东西应该呈交委座了。 “勾结红票劫药。 “私下扣药,倒卖盘尼西林。 “哪一条砸下来,李涯都很难脱身了。” 说着,他探身笑道。 “那得看建丰保不保他了。 “想保,总能有理由的。”洪智有淡淡道。 其实,他心里有答案了。 李涯这次不会有事。 坏就坏在,这次的活干的太完美了。 一环套一环。 物极必反。 太完美了就哪哪都是漏洞。 昨晚,他略作复盘就察觉犯了一个大错误。 委座、建丰可不是等闲之辈。 这么多巧合堆在一块,尤其是火车停运这件事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设局。 所以,建丰很清楚的就能看到:李涯是被设计了。 能设计李涯,让红票获利的必然也是红票。 至少是党国的敌人。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。 一旦建丰起疑,不仅会死保李涯,搞不好还会暗中许以特权,让李涯加紧对津海站的盘查。 自己和站长倒是还好。 只是余则成少不了麻烦。 不过,洪智有也谈不上气馁。 人非圣贤。 只要身在局中,绝不可能做到永远的万无一失。 凡事不可十分满。 以后设局要尽量减少刻意痕迹。 像火车遭遇塌方,突然停运这样的事能少则少。 “不应该吧。 “二十万美金的盘尼西林,建丰还能保住他?” 陆桥山颇觉不可思议。 正说着。 电话响了。 陆桥山起身接了: “是我。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 他挂断电话,阴沉着脸回到了沙发上: “老弟,让你言中了。 “刚刚盛乡打来电话,李涯……回来了!” ……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