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珊瑚,我的珊瑚呢?” 柯淑芬慌了起来。 仔细一检查。 除了血珊瑚,还少了一对玉镯。 还好贼人不识货,字画和几件瓷器留了下来。 万幸,她最近打牌赢的几千美金放在另外一间屋子。 柯淑芬拢了一下。 还行。 古玩、字画,外加上几千美金。 杂七杂八的。 估摸着少说得有两三万美元的赚头。 可惜了,该死的贼人。 拿走了最值钱的血珊瑚,否则妥妥五万美金收入,这一趟就不算白来了。 吴敬中的确有好东西。 得继续抠。 柯淑芬猛然看到桌上的纸条,浑身汗毛不禁又立了起来。 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。 上次杀鸡。 这次放蛇。 下一次可能就会要自己的命。 柯淑芬爱财。 但又不傻,来日方长,钱可以慢慢抠。 命却只有一条。 要交代在一个胡子手里,未免太亏了。 “方卫长。” 盘算明白了,她走出门外喊道。 “夫人,您吩咐。”方卫长道。 “马上安排飞机,我立刻回京陵。”柯淑芬吩咐道。 “是,夫人。” 方卫长领命。 扭头,他暗自舒了口气。 可算是回去了,再待下去,自己这饭碗非得砸了不可。 …… 京陵。 郑介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 “老郑,我跟你说,要不是那该死的胡子,我就把那株红珊瑚带回来了。 “你是不知道,那成色,啧啧! “我跟你说,吴敬中少不了宝贝。 “还有津海城。 “你别看京陵是都城,跟津海比起来啥都不是,那边可洋派了。 “有钱人一抓一大把。 “打牌都是直接上美元。” “我在牌桌上就捞了快上万美金。 “哎,不去不知道。 “那边真是遍地黄金,就你那老搭档吴敬中捞的东西多的都没地方装,把张勋的宅子给盘了下来当私库。 “你是……” 柯淑芬一边展示“收成”,一边絮絮叨叨个没完。 “行了。 “让人算计了都不知道。 “方圆都跟我说了。 “你当那个胡子是什么人? “那是吴敬中的人,想叫你赶紧走呢。 “红珊瑚人舍不得,已经取回去了,能送你的就这点了,懂吗?” 郑介民睁开眼,不耐烦的打断了她。 “你,你的意思是那个胡子是吴敬中派的人?”柯淑芬一脸的不可思议。 “你当人家欢迎你啊。 “要不是他派的,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?” 郑介民道。 “注意你说话的语气,跟谁说话呢,吵吵啥。”柯淑芬不爽了。 “是,是。 “我这不是在提醒你吗?”郑介民压下一肚子火气,赶紧赔上笑脸,恢复了惧内之态。 “吴敬中! “这不是欺人太甚吗? “还等什么,走,立马飞津海跟他当面对质去。” 柯淑芬哪受过这等奚落,发飙道。 “当面对质? “怎么,你觉的找人要钱有理? “吴敬中不是马汉三。 “谁不知道津海是块肥水地,你以为我、毛人凤甚至建丰没动过心思,无论谁提议换掉吴敬中,都被委座给挡了回来。 “眼下战事吃紧,他们跟美佬吃的很深。 “军援、物资,咱们都少不了美方的支持。 “尤其他那个女婿,科尔对他的评价很高,跟陆战队的指挥官称兄道弟。 “就连我的好朋友斯密夫大使都劝我,不要去碰这个人。 “人家给的,你受了就行了。 “人不愿意给,你去硬抢,那就不好看了,我跟他好歹同学、搭档多年,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过得去的。” 郑介民和声细气的劝道。 “那这口气咱们就忍了?”柯淑芬愤懑不平道。 “哎。 “先忍了吧。 “再说了,人家老吴不也给了两三万美金的东西吗? “你以为牌局那些太太都是傻子,钱多烧的,抢着给你送钱? “那都是吴敬中的安排。 “这事就到这吧。” 郑介民有些心烦的说道。 “你坐下,我跟你说件事。”他抬手道。 “什么事?”柯淑芬也看出来了,他心里装着事。 “津海站一个叫李涯的,把鬼子送给胡宗南部队的药品弄丢了,价值近二十万美金。 “他是建丰的人……” 郑介民还没说完,柯淑芬就厉声打断了: “我知道他。 “上次在北平破坏陆桥山好事的就是他。 “跳梁小丑!” 郑介民接过话茬:“是小丑,但也是建丰养的一条好狗啊。 “现在药丢了,委座和建丰既不想得罪胡宗南,又不想掏钱,这不这笔钱摊在了我头上。 “说是我督管军需不力,责令七天内搞到药品。 “关键还不给钱。 “拨到军需部十万美金,要二十万美金的货物。 “这可是十万美金的差额。 “又不是十万法币。 “老头子这是给我出难题啊。” 郑介民很头疼的叹道。 “怎么会这样? “老头子向来对你十分信任,甚至在康泽、戴笠之上,你才刚上任次长几天,这咋说翻脸就翻脸。” 柯淑芬蹙眉不解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