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,越来越没规矩。 “党国机器为什么运转不便,不就是青黄不接吗?” “是,是,所以站里还得你来整风坐镇,你早就该回来了。”余则成道。 “不说这些了,晚上一块吃饭。 “早上的事,多谢了。” 陆桥山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了起来。 “太好了。 “等这一天团聚,有些时候了。 “翠平还老念叨着嫂子呢。 “没她在,这麻将都生疏了。” 余则成笑道。 “这样,晚上聊你先忙着。”他见陆桥山心不在焉,知道他急着办事,起身道。 “行。 “晚上见。” 陆桥山点头,送他到了门口。 他迅速下楼,驱车找了家旅馆拨打了一个号码:“喜子,是我,你马上去火车站看看。 “什么也不用做,就盯着出站口。 “看看李涯什么时候出来。 “对,一定要小心,千万不要让他发现。 “另外有急事,可以打我办公室电话,就说股票的事,明白吗? “暗号照旧。” 交代完,他扣断了电话。 …… 下午两点四十分。 情报处办公室电话响了。 陆桥山拿起接了:“好了,我知道,谢谢,听你的全出了。 “好,再见。” 李涯果然去了火车站。 冈村的列车两点停靠津海。 李涯在那边呆了大概半小时,这与情报上的时间吻合。 看来李涯去见冈村无疑了。 陆桥山意识到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。 眼下津海学生、工人正在游行反战,李涯见冈村宁次的消息要传了出去,用不着自己,光学生就能扒了他的皮。 不过,这需要确切的信源。 “盛乡,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陆桥山拿起电话,招呼了一声。 一会儿,盛乡贼眉鼠眼的走了进来,带好门谄媚笑道: “嘿嘿,山哥。” “叫职务。”陆桥山面若寒冰道。 “是,陆处长。”盛乡哈腰道。 “给你几分颜色,真以为自己能开染坊了? “长本事了啊。 “坐了我的位置没几天,就敢虚报账务,一吃就是上万美金。” 之前太忙,没顾上搭理他,陆桥山这会儿开始秋后算账。 “山哥。 “我本来想的是,拿了钱直接孝敬你,这不钱还没拿到手里,就被狗日的李涯给逮了。 “也是多亏了山哥你的面子,站长放了我一马。 “要不然李涯就把我送电椅上去了。” 盛乡说道。 其实这事陆桥山也没闹明白。 盛乡犯了这么大事,按理来说以吴敬中的脾气,肯定是要处理的。 要知道自己就是通风报信,差点被老吴给枪毙。 只能说,自己这两处一肩挑的面子还是好使。 让盛乡这狗东西占了便宜。 “孝敬我? “这事是你能干的? “孝敬我为什么不事先请示。 “到现在还满嘴谎话,我真想撕烂你的嘴。” 陆桥山拍桌恼火道。 “山哥,我真的…… “算了,您以后看我表现成吧,我要对你有半点不忠之心,我出门就让人打黑枪行不喽?”盛乡指天赌咒道。 “盛乡,你给我听好了,我能把你提溜上来,就能分分钟让你消失。 “以后收起你那点小心思。 “否则别说喝汤,我让你屎都吃不上。” 陆桥山指着他的鼻子,阴冷训斥道。 “是,是。”盛乡连忙点头。 “给老子站好了。”见他一副二皮脸,陆桥山没好气道。 “是。” 盛乡立马站的笔挺,来了精气神。 “交给你个任务,去黑市搜集冈村宁次的近况。 “如果有参与会议或者任何军事行动的准确情报,钱,不是问题。 “一定要第一手,还有原件。” 陆桥山吩咐道。 他之所以能容忍盛乡,不是脾气好。 而是需要这么一个干脏活的家伙。 “山哥,这不就是兄弟的长处吗? “你放心交给我就是了。” 盛乡道。 “去办吧。”陆桥山道。 …… 晚上。 盛乡拎着水果来到了桂林路的豪宅,一边羡慕的直咋舌,顺手按响了门铃。 很快有仆人过来开门。 谢若林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看报纸、泡脚。 “谢先生,人带来了。”仆人交代了一句,退了下去。 “啧啧。 “老谢可以啊,这家业大的比我陆处长的宅子还气派啊。 “得不少钱吧。” 盛乡眼红的说道。 “没多少,拉两车……白……白糖就挣到了。”谢若林道。 “老弟。 “你这是发达了,兄弟我可就惨了,都是搞情报的,我现在混的兜比脸还干净。 “哎,人比人气死人啊。” 盛乡很不是滋味的说道。 “那得看你跟谁……谁了。”谢若林笑道。 “说吧,找我有啥事?”他问。 “我想知道冈村宁次的近况。”盛乡道。 “冈村? “你这鼻子挺灵啊。”谢若林颠着下巴干笑道。 “听你这意思,有谱?”盛乡欣然道。 “当然。 “明早有国防部召开四平失利总结的例会,冈村不是刚从东北南下么? “就他那点事,想弄清楚并不难。 “只要何应钦下达了文件,那边就一定有人能搞到。 “不过这价可……可贵了。” 谢若林笑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