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桥山! “老陆!” 吴、洪二人手忙脚乱的扶起陆桥山。 洪智有又赶紧叫来了医务室的值班医生。 好一通掐,陆桥山才幽幽的醒了过来。 “老陆,咋样,要不要送你去医院?”洪智有问道。 “不,不用了。 “就是这几天累的。” 陆桥山虚弱道。 他还没胆当着吴敬中的面,去骂郑介民是贼。 “那行,智有你扶桥山回办公室,从站里账务上支点营养费,该歇歇,该补补。 “党国的功臣嘛。 “一定要重视、保护。” 吴敬中郑重指示。 “是!”洪智有领命。 他扶着陆桥山回到办公室。 陆桥山喝了点水,眼里渐渐有了光彩。 “老陆,您可是郑次长《论防赤学意见书》的实践者,咱们津海的定海神针,千万要保重身体啊。 “你看人李涯,你把学生赶回家了,人家过的是啥日子。 “早上一顿牛肉面。 “中午福满楼。 “晚上西餐厅。 “就这会儿的功夫,又跟女大学生打网球去了。 “上年纪的人,该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了。” 洪智有关切说道。 实践者? 老子才是理论的奠基人啊! 一提到这茬,陆桥山又捂着胸口,脸色痛苦了起来。 这事太恶心了。 说又不能说,告又没门路。 还得跟孙子一样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拍手叫好。 陆桥山心里苦,憋屈啊。 “哎。 “别说了,智有,我想静静。” 陆桥山往沙发上一躺,两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道。 …… 洪智有回到站长室。 吴敬中正哼着小曲,拨弄窗台边的盆栽。 “老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啊。”洪智有笑道。 “是啊。 “李涯吃瘪,陆桥山受内伤。 “两虎相争,已然互伤,这是好事啊。” 吴敬中放下剪子,转头笑道。 “陆桥山怎么了?”洪智有没明白。 “你还没看出来吗? “他看到建议书时的神情,那就跟见了鬼一样。 “我是了解郑介民的。 “搞情报他还行,搞这些理论,就他肚子里那点墨水,没这水平。 “依我看这东西多半是陆桥山炮制的。 “如今防学刚有了成效,就被郑介民抢功冒领,苦心之功为他人做了嫁衣。 “就陆桥山那小肚鸡肠的性子,光这一件事他能闹心一辈子,怕是得少活十年寿啊。” 吴敬中洞察人心,一眼道出所以然。 “明白了,所以老师刚刚是在故意激他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是啊。 “他这人向来自以为是,让他吃点亏,看清楚郑介民的嘴脸也是好的。 “这人跟李涯一样,既要利用,又要打压。 “一刻都不能让他们停掐,一闲他们就得搞点事来。” 吴敬中信然笑道。 …… 情报处办公室。 洪智有前脚刚走,盛乡就溜了进来,正好见着张丽在给陆桥山额头敷热毛巾。 他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。 以前张丽巴结的时候,盛乡还真没放在眼里。 如今人家成了陆大处长的秘书,隔三差五就去陪洋人喝酒打牌,丝袜套裙一穿,可是愈发有女人味了。 只可惜啊。 这女人势利的很,如今已经瞧不上他了。 “陆处长,这是享受美人恩呢。”盛乡舔着脸凑了过来。 “有话就说,有屁就放。”陆桥山有气无力的骂道。 “咳咳。”盛乡看了眼张丽。 “陆处长,我给您换盆热水去。”张丽识趣的端着盆子走了出去。 “山哥,尚博那边在催了。 “他说您再不要,他就把情报卖给红票了。 “眼下红票急着保深海,价开的越来越高,您再不下手就晚了。” 盛乡扶起他,小声道。 “不用了。 “上校也升了,想晋升少将,光抓个深海还不够。 “再说了,也没有谁接二连三的升衔。 “最快也是五年后的事了。 “谁爱买,买去吧。” 陆桥山心灰意冷道。 “山哥,尚博让我告诉你,这情报最好是你出手。 “他透了两点。 “一,深海就潜伏在津海站。 “二,这个人背景很强大,风头很盛,是你绝对感兴趣的人。 “为了他,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。” 盛乡递话道。 尚博答应了,只要这次的情报能卖出去,分他两成。 盛乡能不卖命么? 反正老陆也是铁公鸡,不赚白不赚。 “是李涯?”陆桥山一把掀掉额头的毛巾,惊然坐起了身子。 “这我可说不好。 “反正尚博是这样说的。” 盛乡也不敢说太多。 “最近风头很盛的,只有国贼李涯。 “李涯是深海?” 陆桥山琢磨了起来。 “这很有可能啊。 “就李涯做的那些混蛋事,嫌疑很大。” 盛乡皱眉说道。 打进站以来,李涯干了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骚操作,说他是红票还真不冤枉。 “尚博要多少钱?”陆桥山道。 “三十根金条!”盛乡道。 “三十根? “上次还是二十根,怎么涨了这么多?”陆桥山恼火道。 “因为是独家绝密啊。 “红票为了保深海,得抢。 “李涯也在抢,估计是想销毁证据。” 说着,他凑到陆桥山耳边,声音压的更低了。 “要真能证明李涯是红票,那这份情报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。 “不过这价钱,着实难以接受。 “做买卖不能太心急,先拖一拖,等他砸手里降价再说。” 陆桥山吩咐道。 “得嘞。”盛乡欢喜领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