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李队长,你这是干嘛? “想……想坏规矩?” 谢若林轻摇着头,冷然笑问。 “老谢,咱们是朋友,我不想为难你。 “你有你的金钱信仰,我有我的原则。 “既然谈不拢,那就只能按规矩办事。 “你涉嫌倒卖情报,勾结红票。 “跟我走一趟吧。” 李涯一摆手,角落里冲出几个科员上前粗暴的扣住了谢若林。 “明白了。 “下三滥手段,吃不上就砸锅。 “考验我的信仰? “我,我喜欢,那就试试吧。 “看是你的拳头硬,还是我的嘴……嘴硬!” 谢若林蔑然发笑。 “是吗? “我也想试试。 “带走!” 李涯一摆手,立即有人把谢若林押入了车里。 怕人多眼杂,他没从正门进站。 走的是向站长申请的地下特殊通道,直接进最隐蔽的地库审讯。 一进地库。 卢宝兴已经烧红了炉子、烙铁,电椅调试完毕,各种刑具也是一应准备妥当。 “上去。” 两个科员把谢若林粗暴推到了电椅上。 “老谢。 “我一直把你当朋友,那封情报对我很重要,我需要原件。 “告诉我,到底是谁买走的。” 房间内气温有点高,李涯脱掉外套,卷起衬衣袖子靠在审讯桌边问道。 “没错。 “咱们是……朋友。 “今儿你要打不死我,回头我还跟你做买卖。 “不过以后可,可没折扣了。 “别为难,来吧。” 谢若林笑了笑,深吸了一口气,浑身颤抖着闭上了双眼。 从干这行起,他就知道迟早会遇到强买强吃的人,他早有心理准备。 但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他的金钱信仰。 他家境并不富裕,从小算不得聪明,又因为结巴屡屡被人奚落。 日占时,父母、祖母、妹妹都死在了鬼子屠刀下。 没有人脉,没有背景。 他努力挣扎、艰难活着。 考大学。 给尚博当牛做马,又凭借着积攒和抱女人大腿进了党通局。 他靠着诚信、效率、专业,从默默无闻的跑腿,到有了自己的第一单业务。 再到如今津海地下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的“小津海”。 他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。 靠自己的专业,过上了想要的生活。 更重要的是,专业素养除了带来物质层面的收获,更让他享受到了被人信赖、尊重、敬佩的滋味。 这远远比金钱还重要,甚至超越了生死。 李涯可以让他死。 但背叛职业,出卖信仰,万万不可能。 “上刑。” 李涯摆了摆手。 卢宝兴拿起鞭子,照着他劈头盖脸就打。 打的是皮开肉绽,惨叫连连。 “老谢,说吧。 “再不招,我上烙铁了。”李涯道。 谢若林不说话,只是阴仄仄的冲他冷笑,仿佛李涯就是个可怜的跳梁小丑。 “嗯。” 李涯一摆手。 卢宝兴拿了烧红的烙铁,照着谢若林胸口猛地戳了下去。 黑烟腾起。 烙铁灼烧皮肉的焦臭在室内弥漫。 谢若林浑身抽搐,惨叫几声后,疼的直接昏死了过去。 哗啦。 李涯一瓢水泼在他脸上,浇醒了过来。 “老谢,别跟自己过不去。 “不就是说个名字吗? “说出来,我立马送你去医院。” 李涯继续攻心。 “不……不可能。”谢若林喘着气,虚弱笑道。 “那就没辙了。 “上电。” 李涯吩咐了一句,走了出去。 …… 一连两日。 谢若林被轮番折磨,却始终一字不吐。 李涯被搞的很恼火。 他没想到这个死结巴,会这么梗。 “李队长,保卫科的通知你去站长室。”一个地库看守走了进来汇报道。 “我知道了。 “宝兴,继续打,直到打到他开口为止。”李涯道。 “李队长。 “再打下去,我怕他撑不住……”卢宝兴道。 “叫医生来。 “边治边打,该打针打针,该消炎消炎。” 李涯交代了一句,走了出去。 “李涯,怎样了?”到了站长室,吴敬中问道。 “老师,这人的嘴十分硬。 “电了好几轮,能用的刑都上了,就是一个字不吐。” 李涯有些无奈道。 “那就放人。”吴敬中道。 “老师,不能放。 “这个人是孙传志的心腹。 “但同时是个倒爷,认识的人多了,得罪的人自然也多。 “他要是失踪了,或者沉尸江底。 “孙传志或许会认为他是钱赚够跑路了。 “但把人交出去,不是自找麻烦吗?” 李涯皱眉道。 他最初的想法是,吓吓谢若林,这家伙吐了就得了。 没想到嘴这么硬。 现在人打的半死不活,交出去党通局那边肯定会找麻烦。 “那就尽快把这人处理了。”吴敬中点了点头。 老军统嘛。 悄悄搞死个把人,算不上什么。 尤其是对中统底子的。 更就没什么情分可言了。 吴敬中知道这个谢若林,黑市的倒爷,跟洪智有关系不错。 不过,在他眼里也算不了什么重要人物。 关键,李涯要真弄死了谢。 那就是让自己抓了个大把柄,怎么想这笔买卖都是划算的。 “明白。 “再给我两天时间,他要还不开口,我就送他去江里喂鱼。”李涯点头道。 …… 医务室。 廖大夫背着药箱,跟在地库科员身后,脚步匆匆来到了大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