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片刻,陆桥山引着孙传志走了进来。 “吴站长! “一直想找个机会来你这坐坐,可算是盼到了。” 孙传志上前,朗声笑道。 “孙主任能来,我这是蓬荜生辉啊。 “现在的党通局和保密局不是过去的中统、军统了,天天在一个会场开会,什么都是耳目互通,我这地方只要你想来,大门随时为你老弟敞开着。” 吴敬中与他握了握手,客气道。 “孙主任。” 余、洪二人亦是打了招呼。 吴敬中引入沙发。 切了瓜果、泡了茶。 孙传志也不提拿人的事,就跟唠家常一样谈笑风生。 闲谈的差不多了,他才一看表,故作惊讶道: “瞧,难得来趟老哥这,一聊就忘了正事。 “是这样的。 “我手下有个叫谢若林的人,据说跟李涯发生了一点摩擦,人现在就在贵站。 “有得罪之处,该教训教训,该罚罚。 “还望老哥高抬贵手啊。” “有这么回事吗?”吴敬中看向陆桥山三人。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。 “没听说啊。 “不过也有可能,李队长做事向来我行我素,私自抓人也不是头一回了。” 洪、余二人不开口,最终还是急于救人的陆桥山说道。 “快,把李涯叫来,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吴敬中吩咐道。 “是,站长。” 陆桥山领命而去。 “老弟,别着急。 “真抓了,没什么大事,放了就是。 “你也知道,咱俩天天在各个会场碰头,下面的事我未必清楚。” 吴敬中解释了一句。 说着,他压低声音:“李涯是建丰的人。 “我这班子各路牛鬼邪神都有,不好带啊。” 孙传志微微点头:“理解,理解! 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我家里也有尊外来菩萨得伺候着,比你老哥还苦啊。” …… 陆桥山去了趟保卫科,由肖国华领着来到地库提人。 一进审讯室。 他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谢若林,头仰在靠椅上不知生死。 “李队长,这是多大仇啊,把人打成这样。” 陆桥山上前看了眼谢若林,冷笑道。 “肖科长,什么时候地库能随便进人了?”李涯没正眼看他,而是问一旁的肖国华。 “李队长。 “站长有令,提人。”肖国华公事公办的回答。 “提人? “我还没审完……” 李涯皱了皱眉。 他原本计划着,今天要再审不出名堂,就直接把谢若林给拉蓟县山里给处理了。 这要提走,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? “没审完? “你要审什么,党通局都找上门来了。” 陆桥山冷声斥了他一句,走到了谢若林跟前。 这个人伤的很重。 搞不好会死啊。 救,是怕谢若林扛不住,把盛乡给撂了。 现在嘛。 从李涯的口风来看,老谢应该是扛住了,什么也没交代。 否则以李涯的性子,早就派人动手抓盛乡了。 陆桥山不禁又希望谢若林死了。 只有死人,才能真正保守秘密。 “来人,开手铐,先把人送医院急救。”肖国华吩咐道。 立即有人解开手铐,架起了谢若林。 谢若林这时候恢复了些许意识。 他勉力睁着眼看着李涯,脸上挂着浮起一丝苍白、市侩笑意,无声吐着两字: “白……白糖。” 李涯斜眼一哼,只当没看见。 “李队长,走吧。”陆桥山道。 李涯穿上外套,起身走了出去。 到了站长室。 吴敬中问道:“李涯,你抓了孙主任的手下?” “是。 “我在调查一宗物资走私案时,查到了这个人身上,所以请他回来问了几句。”李涯道。 “李队长,人都快被打死了,不能是问几句吧。”陆桥山在一旁笑道。 “他不开口,我只能上刑了。”李涯道。 “嗯。 “像老军统的手段。 “李队长,请问谢若林招供了吗?”孙传志起身问道。 “没。”李涯点头。 “那就是没证据了?”孙传志又问。 “目前还没有,不过再审审,可能会有线索。”李涯道。 “李队长。 “再审……人就死在站里了,除非你想屈打成招。”陆桥山笑道。 “好了。 “没有证据,那看来就是个误会了。 “孙主任。 “李涯这边我一定处罚,谢的医药费、营养费等一应由我津海站支付。 “老弟,你看如何?” 吴敬中打住这二人的争吵,看向孙传志道。 “好。 “都是党国同僚,吴站长说是误会,那就是误会。 “多谢。 “既然人放了,我就不打扰吴站长了。” 孙传志没有一丝恼怒,再次与吴敬中握手感谢后。 他的目的是救人。 人,救到了。 吴敬中没有设卡,这就是最好的结果。 至于是否要反制、报复,那都是后边的事,不可一概而论。 “好。 “孙主任慢走。”吴敬中点了点头。 “李队长。 “现在不是过去了,军统能无条件抓人、处决,用美佬的话讲,你这不够民主。 “以后注意些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