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涯回过神来,一把揪住了谷有牛。 “不认识? “李涯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吴敬中皱眉道。 就连洪智有也是心头诧异不止。 要知道这事周力打了包票会把人搞定。 但李涯又把谷有牛带了回来。 他一度认为,周力就是个混儿,办事忒差。 现在看来这是藏了一手,另有隐情啊。 “你不是给陈秋平牵马的吗?在车上,你还说认识陈秋平的。 “谷有牛,你给我老实点。 “要不然老子枪毙了你。” 李涯一把揪住他的领口,火冒三丈道。 “李队长,注意你说话的口气,不要威逼胁迫证人。 “站长还在这。 “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。” 陆桥山冷冷提醒道。 “我是给陈秋平牵马的。 “但,但这个人她确实不是陈秋平。 “李队长,咱是老实人,您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不能睁眼说瞎话啊。” 谷有牛结结巴巴,一脸为难道。 “你现在就在睁眼说瞎话。 “这张照片是我从陕北弄到的情报,确系是边保六科陈秋平无疑。 “你小子是在耍我吗?” 李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冷然低吼道。 “我,我没有。 “真的,陈秋平是鹅蛋脸,长的比她好看多了。 “各位长官,我对着苍天发誓,陈秋平真的长的不是这样啊。” 谷有牛吓的不轻,都快要哭了。 “李队长。 “会不会是你的情报出现了问题?”吴敬中皱眉问道。 “站长,延城总部组织迁移后,那边关系挺乱的,李队长出错也不是不可能。 “又或者李队长找的人不专业?” 陆桥山扶了扶眼镜,一本正经的分析。 “不可能。 “绝对不可能! “我这次调查天衣无缝,没有漏洞。 “是他,他临时反悔。 “他在故意狡辩替王翠平开脱。 “混账东西,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 李涯双目圆睁,死死瞪着谷有牛道。 “长官……”谷有牛吓的往后一退,一屁股瘫在了地上。 “站长,李队长这是……急了。 “这么个审法,谷有牛怕是没法说话了。”陆桥山摇头轻笑,侧身对吴敬中道。 “李涯,你先坐下。 “桥山,你来问话。” 吴敬中瞪了李涯一眼,吩咐道。 “是,站长。” 陆桥山坐正身子,盯着谷有牛,开口就是过硬的专业: “谷有牛,李队长说你曾代陈秋平去易县送过信?” “是的。” 虚假的微笑,温和、低沉的声音,让谷有牛瞬间松弛了些许。 “陈秋平的姐姐叫什么?”陆桥山继续问。 “陈桃花。” “是易县三大队游击队长吗?” “是。 “我去山里,陈队长还请我吃过大饼。”谷有牛点头。 “那就简单了。 “这位女士叫王翠平,李队长指认她就是陈秋平的姐姐陈桃花。 “你走到近前看清楚,是不是?” 陆桥山拉了拉椅子,身子前倾指着翠平道。 谷有牛转过头,只是看了一眼,便摇头道: “不是。 “这大姐不是陈队长,跟陈秋平也不挂相。” “明白了。” 陆桥山点了点头,身子侧靠道: “站长,情况很明了。 “李队长认错了人。 “或者说,他的情报来源不精准,这才导致出现误差。 “李队长,这趟西安之行来回上百块大洋的路费不便宜,别忘了找余副站长报销。” 他不忘温馨提醒一句。 “我随时恭候。”余则成眯着眼笑道。 “李涯,你还有什么补充证据?”吴敬中看向李涯。 “站长,我无话可说。” 李涯抓起椅背上的西装,落寞冷笑。 谷有牛的反水,让自己直接成了笑话。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。 “你给我等着。” 李涯双目微红,死死盯着谷有牛,从牙缝里蹦出冰冷的声音。 说完,他扭头就走。 “李队长,且慢。” 余则成抬手挡住了李涯的去路。 “余副站长有何指教?”李涯冷然道。 “我知道你是建丰的人。 “匹夫一怒,尚且血溅百步,你没有确凿证据就羞辱我的妻子,这事得有个说法吧。” 余则成拔出枪,面无表情的对准了李涯。 李涯嘴角一撇,傲然而立,不予回答。 “老余,内部调查。 “这不还没上电,上刑具嘛? “不至于,不至于啊。” 陆桥山在一旁拱火道。 “不至于? “老陆,要是坐在那的是嫂子,你还会不至于吗?”余则成反问。 “想抓人就抓人。 “要不是宝兴有良知,讲规矩,翠平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了。 “要证据没证据。 “人再打个半死,来上一句内部调查。 “站长,各位有这么个内部调查法吗? “太猖狂了吧。” 余则成气的浑身直发抖。 “这事今天必须有个说法。” 说着,他大拇指拨下了安全栓,手指扣上了扳机。 “则成,冷静。 “李涯方式是过了,但出发点也是基于保密局的监察规矩,千万别冲动,别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。” 吴敬中也起身劝道。 “站长,我冷静不了。 “李队长针对我不是一天两天了,今天这事没个说法,我这坎过不去。 “我一个中校换一个上校,不亏。” 余则成盯着李涯,露着大白牙阴森森的笑了起来。 说着。 他手指猛地扣动扳机。 这边离的最近的洪智有眼疾手快,一把托起了他的手。 砰! 子弹在密室内,震的众人两耳嗡嗡直响。 众人无不是吓的胆颤心惊。 这一枪几乎是擦着李涯头皮打出去的,直接射在了对面的门框上。 要是洪智有晚上半秒。 李涯的脑袋怕是开花了。 谁也没想到余则成平时斯斯文文的,会这么彪。 一枪没打死,余则成还想开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