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教授舟车劳顿正在休养,不是什么人都见,能否说清楚点?” “燕京大学的陈女士是吧? “好,我问问。” 他捂住听筒,对钱思明道:“老师,燕京大学的陈女士,她说过去跟你在南开大学做过同事。” “给我。”钱思明淡淡一笑,接了过来: “是我。 “好久不见啊。 “好,我知道了,谢谢。 “什么,你要过来? “还是别了,大老远的,你向来身子不好,我这边有人照顾,不少,两个呢。 “真不用了。 “这样啊,好吧。 “明天上午八点,我恭候你大驾。” 挂断电话,他看向陆明道:“曹方,你明天替我去买束康乃馨,有个朋友要过来。” “老师,陈女士跟你关系匪浅啊,你这刚回国,她就急着过来探望您。”陆明笑道。 “是啊。 “南开时期的老朋友了。 “陈教授的国学功底很深厚,到时候你可以讨教一二。” 钱思明指了指他笑道。 “学生求之不得。”陆明恭敬道。 闲聊了一阵。 刘闪端菜上桌,“老师,可以开饭了。” “嗯。” 钱思明满意的点了点头,略微迟疑了一下,他道: “你们吃吧,我还不饿。” 陈燕刚刚在电话里提醒了饭菜里有人动手脚,并表示要亲自过来探望、照顾他。 一个女教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? 很明显,她极有可能是红票。 即便钱思明提醒身边有特务,但对方执意要来。 应该是有计划了。 “老师,你不吃,我们哪好意思动筷子。”刘闪挠头憨笑道。 “没事,你们吃吧,又不是外人用不着拘束。”钱思明道。 “好吧。” 刘闪两人还真有些饿了。 眼看着两人盛饭,伸筷子就要夹菜,钱思明连忙打住: “等等。” “老师怎么了?”两人不解看向他。 钱思明也糊涂了。 按理来说这两人是特务,在这饭菜里动了手脚,没道理自己吃啊。 他原本只想诈一诈。 没想到这两人是真吃啊。 他痛恨国府,但毕竟是误入歧途的两条年轻生命,万一真有毒,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中毒。 “现在想我死的人很多。 “就怕有人在饭菜里动手脚啊。”钱思明指着菜肴道。 “老师,天地良心,我,我怎敢对您不敬……”刘闪连忙站起身辩解。 “刘闪,你别激动。 “我说的不是你,也有可能是外边的人。 “总归还是小心些好。” 钱思明摆了摆手,示意他坐下。 “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们买的菜里动手脚?”陆明顿时反应了过来。 “验验不就知道了。”钱思明道。 “老师,稍等。” 陆明找来个饭屉,把饭菜带了出来,来到巷子冲两个值守的情报处科员道: “你俩去找条狗来。” 很快,有人牵来了一条狗。 狗吃了不到一半,便痉挛倒地,嘴里溢出了白沫子。 “有人下毒。 “好险!” 陆明惊的浑身直冒冷汗。 还好没吃,要不然这会儿死的就是他了。 是刘闪下毒吗? 不像。 刘闪下毒就是死路一条,而且,最先动筷子的也是他。 要不是钱教授喊住,刘闪就把菜吃进肚子了。 不是刘闪。 菜又是自己买的。 那只有一种可能,菜贩子有问题。 他刚要下令,就看到陆桥山领着一行人,其中还有保密局的廖大夫赶了过来。 “你没事吧?” 陆桥山走了过来,捏了捏陆明的肩膀,担忧道。 “我没事,爸……陆处长,您怎么来了?”陆明道。 “我监听了钱思明的电话。 “你没事就好。 “钱教授没事吧?”陆桥山松了口气。 “他没事。”陆明道。 “陆处长,下毒的肯定是菜贩子,得赶紧去抓人。”他反应过来道。 “晚了。 “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,早逃没影了。 “李涯在装备室领过药剂。 “应该是他下的手。” 陆桥山冷冷道。 “爸,这太危险了。 “今天他们能下毒,明天还指不定用什么手段呢。 “实在不行,咱们还是早点下手把钱教授转运湾岛去得了。” 陆明建议道。 “急什么? “李涯这点事好解决。 “明天不是有位燕京女教授要过来吗? “早不来晚不来,居然还知道下毒的事,如此神通广大,必是红票。 “指不定是条大鱼。 “抓住陈女士,你就是首功。 “津海就这样,凡事小心,习惯就好。” 陆桥山替儿子整了整衣襟,温和叮嘱。 “好吧。”陆明点头。 “深呼吸,去吧。”他拍了拍儿子的后背。 待陆明离开,陆桥山转头吩咐盛乡:“你安排两个人,看下这一带的自来水泵从哪抽的水,要是水井,二十四小时派人轮班盯守。 “另外,检查一下钱教授家附近有利的射击点、制高点等等。 “不要遗留刺杀死角。” “明白,山哥。”盛乡领命。 下午,陆桥山回到了站里。 在走廊上正好遇到了李涯。 “李队长,忙着啊。”陆桥山道。 “有事吗?”李涯插兜笑问。 “上午的招不错。”陆桥山皮笑肉不笑道。 “陆处长什么意思,我不明白。”李涯左眉一挑道。 “不明白,不打紧。 “我已经请了菜贩附近的人证,画像师已经把人画出来,人证指认了其中两个。 “抓到他们是迟早的事。 “谋害国防部钦点的科学家,这恐怕不是建丰的指示和本意吧。” 陆桥山摘下眼镜,哈了口气擦着镜片。 “那祝你早日抓到那些人。”李涯点了点头道。 “谢谢。” 陆桥山戴好眼镜,转身而去。 路过余则成办公室,他顿足微微一琢磨,快步走到门口敲了敲门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