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往后退,让他们先过。”陆桥山下令。 “走不了了。 “学生追上来了。 “快走。” 抬棺的几个一看学生拎着石头、书袋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。 也不管陆桥山的令了,一头扎进了丧队中间。 这下好了。 三家丧事挤在了街道上,又有学生冲击闹事。 一时间场面混成了一团。 抬棺的人摇摇晃晃,这家东挪挪,那家西挪挪,到最后抬棺的人无奈弃棺,三具棺材当街一停都乱成了一团。 陆桥山也是被学生打的鼻青脸肿,只能抱头躲避。 嘟嘟! 嘟嘟! 密密麻麻的巡警吹着口哨,举着警棍冲了过来。 “撤,撤。” 郭佑良等人一挥手,领着学生就跑。 “刘闪,哪,哪具是钱教授,你做的记号呢?”陆桥山在嘈杂中大叫。 “那,那具,我用粉笔划了一道的那具。”刘闪指着其中一具棺材大叫。 “多亏了你小子机智。 “快,那具,抬走。”陆桥山大叫。 手下这才抬起那具尸体,麻溜儿抬上了汽车,直奔机场而去。 另外两家抬丧的也不敢逗留。 各自抬上棺材,在警察的驱赶中一窝蜂而去。 “陆组长,你没事吧。”探长李冬走了过来,递给了陆桥山一块手帕。 陆桥山一摸头,发现居然流血了。 “李探长,把那两家抬丧的都给我扣了,等我从机场回来再审他们。”他接过手帕按住伤口恼火道。 “陆组长,逮人总得有个理由吧。”李冬道。 “我让你抓就抓,哪这么多废话。”陆桥山恼火道。 “抱歉。 “白局长让我过来维持秩序,并无抓人指示,要不您给白局长打个电话。”李冬微微一笑,不卑不亢道。 “你!” 就这一耽误的功夫,那两家丧队和学生早跑没影了。 “回头再找你算账。”陆桥山恼火的指了指他。 他这次杀回津海,直接把白世惟从稽查队顶去了警察局,级别虽然没变,但职能却大大缩减了。 白世惟的人能真心帮他才怪了。 陆桥山没再浪费时间,顾不上去医院,往手下开来的汽车走去。 “刘闪。” 他下意识想叫刘闪一块上车。 转头一看,刘闪不知是抓人还是干啥去了,也跟着没了影。 陆桥山上了汽车,直奔机场。 到了机场。 飞机早已经准备好了。 “陆处长,钱思明呢?”一个军官走了过来敬了个军礼。 “棺材里。 “这个人很刚烈,宁死不去岛上,人我已经下了药得昏迷一阵,足够你们转移去湾岛了。”陆桥山指着棺材道。 “好。” 军官一摆手,立即有人把棺材抬上了飞机。 很快,飞机在轰隆声中滑翔而去。 陆桥山暗舒了一口气。 “陆处长,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”旁边有人小声提醒。 “什么事?”陆桥山皱了皱眉。 “验一下尸体。 “万一里边不是钱教授呢?”属下道。 陆桥山浑身一颤。 一天街道上出现这么多抬丧的,显然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。 他刚刚被学生的乱拳和石头打懵了。 光想着赶紧把人送走。 再加上还没走出丧子之痛,整个人的精神不在状态,这才走神大意了。 他本想去塔台。 只是头上还在渗血,疼的厉害,不赶紧处理怕破伤风。 而且塔台的人向来是由航校过来的,这些都是建丰的人,一个个都是一根筋,这程序那请示的。 就连陈长捷平日都使唤不动。 让他们把飞机叫回来,还不知道磨蹭到啥时候去呢。 “呸! “乌鸦嘴,棺材里就是钱教授。 “你去找找刘闪。 “让他去站里等我。” 陆桥山懒得搭理他,上了车直奔医院而去。 …… “快,快。” 保定警察学院的人和唢呐鼓号手抬着棺材进了院子。 “老板,棺材换来了,我们的钱是不是该结了。”一个驼子上前舔着脸讨要工钱。 李涯从口袋里摸出一扎银元。 刚要发。 他剑眉一沉,把钱又收回了裤兜:“不急,先打开棺材看看。” 他想好了。 要是钱思明,也不杀,自己先藏几天。 等陆桥山送到湾岛的假货一曝光,国防部必然会大怒寻人,自己再找个理由把钱思明交出去。 不仅可以恶心陆桥山,还能顺便捞一大功。 “是。” 立即有人打开了棺材。 李涯一看到里边的人,脸都绿了,瞪眼大叫:“怎么回事,钱思明呢?” “不,不知道啊。 “我们就是抢的那具披着围巾的棺材。”那人答道。 “狗杂种!”李涯面颊紧绷,眼冒凶光,狠狠一脚踢在了棺材板上。 他意识到自己被刘闪耍了。 “老板,我们的工钱……”驼子不管这个,又讨起了钱。 李涯拔出枪顶在了他的额头: “钱? “信不信老子要你们的命。 “都给我滚!” “是,是。”驼子一伙人哪里敢得罪他,连忙一溜烟跑了。 “你们把棺材拉到城外去埋了。”李涯吩咐了手下一句,气冲冲的走了出去。 他发誓,要找刘闪这牲口,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。 …… 刘闪一路飞奔来到了漕帮码头一角,按照洪智有事先的指示躲进了一艘小乌篷船里。 船上有水、食物。 他饱餐了一顿,就着毡子一躺,美美的畅想起未来。 先骗李涯,再骗陆桥山,再留在津海只能是死路一条。 不过洪秘书已经答应他了。 先送他去长沙躲躲风头,等新的身份做好了,再安排他到汉口长江水陆管理处任职。 当然,还会再补上他的余款。 想到这,刘闪摸了摸口袋里的两根金条和美钞、银元,脸上浮现出快乐的笑意。 一旦再拿了尾款,即便不去汉口。 这些钱也足够他安度下半生了,还能娶个漂亮的老婆过日子。 他美美睡了一觉。 等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 船舱里点了蜡烛。 他一睁眼,昏光中一个穿着长衫留着短髯,双目如寒潭般幽深的中年人正盘腿坐在船头看着他。 “你是……洪秘书派来的?”刘闪有些不安的问道。 “没错。 “洪秘书叫我来送你上路。 “这是剩下的钱。” 周炎一分不少的掏出金条、美元、银元放在了甲板上。 “谢谢。”刘闪大喜。 “点清楚了吗?”周炎道。 “点清楚了。”刘闪点头。 “那就上路吧。” 周炎手一扬,现出了铮亮的短斧。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