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且是再次栽在李涯这个小人手里。 每每想起这事,陆桥山就有无穷无尽的恨意。 只是抓他的是毛人凤。 毛人凤向来跟郑介民斗的你死我活,整了他一堆黑材料,一旦上接受审判,大概率是得和马汉三一块“秋后问斩”了。 随着桂芬四处求人,郑介民却始终不曾施以援手。 陆桥山无奈接受了现实。 他现在是一颗无用的弃子,学术被郑介民白嫖不说,现在连命也搭进去了。 哎! 他坐在冰冷的铁床上,看着窗外的透进来的阳光,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。 没机会了。 彻底没戏了啊。 “陆桥山,有你的电话。”狱警用警棍敲了敲铁栅栏喊道。 陆桥山脚步蹒跚的来到监狱办公室,接听了电话。 那边是吴敬中浑厚的声音: “桥山,李队长抓了两个人,怀疑他们是红票,参与了钱思明转移一案。 “但这两人很顽固啊,说是党通局的人。 “是受了你的命令,去棺材铺买的棺材,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?” 棺材? 他压根就没指使过人去买棺材,而是自己亲手订制的。 陆桥山瞬间会意。 李涯抓到真正转走钱思明的人了。 这狗东西要立大功。 “站长,李队长在旁边吗?”陆桥山问。 “李涯,你过来一块听听吧,桥山,你说大声点。”吴敬中在那边吩咐。 “站长。 “这两个人确实是我以督察组名义,调动的党通局予以配合。 “我转移钱思明的两具棺材,也是洽谈的。” 陆桥山瞬间有了精气神,声音变的浑厚起来。 “好,再见。” 很快,他挂断了电话,嘴角浮起一丝冷笑。 呵呵。 老子都要死了还想踩上一脚。 李涯啊李涯。 想立功,门都没有。 原本压抑了许久的陆桥山,瞬间心情好了许多。 他拖着沉重的双腿,刚要起身离开。 一个人从外边走了进来,摘掉宽檐帽,现出了古铜色残留着狭长刀疤的脸: “陆叔,别急着走,聊几句。” 陆桥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猛然眼神一凛:“张少杰,你是张四爷的大公子?” 张四爷被洪智有当场击毙。 他的两位公子,嚣张跋扈的张少白随父去了黄泉。 而这位大公子张少杰,原本跟陆明是黄埔军校的同窗,后来在京陵还任过职,只是张家覆灭后,这小子就辞职不知所踪了。 如今这一脸凶煞之气令人胆寒,料想经历了不少。 “难得陆叔还记得我。 “陆明的事我听说了,您就没想过报仇吗?” 张少杰笑道。 “怎么不想啊。 “只是我如今是阶下囚,命不久矣,谈何报仇。”陆桥山摇头叹息道。 “其实想离开也不难。 “现在东北学生入关,前不久‘七五’血案沸沸扬扬,如今的津海也早已成了火药桶,只要有人点燃引线就会引爆。 “我可以帮你把这股火给点起来。 “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替你说话,把你调回津海主持大局。 “别忘了,眼下局势今非昔比,委座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这把利刃。 “你重获自由,只是迟早的事。” 张少杰摸了摸脸颊的刀疤,淡淡道。 “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陆桥山道。 “与我合作,除掉洪智有、吴敬中。”张少杰道。 “没问题,而且我已经有了方案。”陆桥山道。 “好。 “那就让咱俩家再合作一次。”张少杰伸出手道。 “等你好消息。”陆桥山与他两手一握,欣然大喜道。 “贤侄,你这些年去哪了?” 达成合作,陆桥山问道。 “去东南亚了。 “陆叔,打起精神,好事将近。”张少杰拍了拍他,戴好帽子走了出去。 立即有狱警推门走了进来: “陆桥山,该回监室了。” …… 刑讯室。 吴敬中挂断电话,回到了座椅上看着李涯道: “李队长,事实已经清楚,这俩就是党通局的外勤。” “站长,我想再审审。”李涯有点不甘心。 正说着,一个科员走了进来: “站长,党通局来要人了。” “他们还有脸来要人? “走,带上人去会会。”吴敬中吩咐了一句。 卢宝兴连忙给二人松了手铐,押着一块往站长室去了。 余则成走在后边,看着浑身是血的老罗,心底难受之余很庆幸。 陆桥山果然没如李涯的愿。 又让洪智有赌对了。 到了站长室外边,谢若林早已经等着了。 “吴站长。” 谢若林很有礼貌的躬身问道。 “胆子不小,眼线都安插到保密局的头上来了。”吴敬中威严看着他道。 谢若林也不怵,逢场作戏嘛。 再说了,国防部那帮卖情报的,比吴敬中官大的多了去,他又不是没见过。 “吴站长,保密局和党通局互相监督,那……那是你们戴老板时候的老传统了。 “你们不也在我们那边安插了眼线吗? “工作嘛,大家互相理……理解。” 谢若林不卑不亢的结巴道。 “理解? 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俩人毙了? “让你们孙传志来跟我谈话。 “没大没小的东西!” 吴敬中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