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则成同志,我是真舍不得走啊。 “真的。 “过去我跟你在工作上是有些摩擦,但现在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领导。 “这一走,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。 “尤其眼下清票高压态势,李涯又咬的紧。 “则成同志,我……” 罗安屏双目一红,握着余则成的手感怀道。 “天下无不散的筵席。 “我这边会想办法尽快把你转移走。 “我不能在这待的太久。 “保重,老罗。” 余则成拍了拍他的手,想要松手。 “好吧。 “则成同志,一定一定要保重。 “活着,解放见。” 罗安屏握手更紧了,眼中尽是不舍与担忧。 他知道余则成已经处在暴露边缘,随时会有生命危险。 也许这一别,就再也见不着了。 “嗯。 “再见。” 余则成本想问问入党的事,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。 他没有拖泥带水,起身迅速走了出去。 罗安屏看着余则成日渐沧桑的背影,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,眼眶阵阵泛酸。 则成同志,不容易啊! 到了门口,余则成眼神坚定的向罗兵微笑点了点头。 罗兵向他深深鞠了一躬。 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“智有,能顺利转移罗掌柜吗?”上了车,余则成问。 “放心,我已经安排好了。 “随时可以走。 “接他们的是北平剿总司令部的军车,没人敢查,司机也有参谋部的证件,能顺利通关。” 上了车,洪智有道。 “太好了,谢了。 “宜早不宜晚,要不就今晚吧。”余则成道。 “可以。 “现在没人能动剿总那边的人,李涯就算知道也只能目送。”洪智有道。 军车是傅作义的副官孙文镜安排的,隶属参谋部,随从保护的士兵也是孙发展的红票,绝对够硬核。 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。 “明天的武器展览会你去吗?”余则成问。 “让李涯去吧。 “这种出风头的事就别跟他抢了。 “他现在一门心思盼着站长退休抢班夺权,没必要去招惹他。” 洪智有摆了摆手道。 虽说明天有场好戏,但对他而言不是很重要。 可看可不看的,就不凑热闹了。 “哎。 “这个李涯现在就是条疯狗,一直盯着我咬。 “想拿我做他晋升的踏脚石。 “是真烦啊。” 余则成揉着鬓角,颇是苦恼道。 “再忍忍,信我的,死撑个半年他就没戏唱了。”洪智有笑道。 说话之间,他转头一看,余则成靠在座椅上竟然睡着了。 不用想,这位习惯独自消化的老兄,因为左蓝的事多半是很久没睡踏实觉了。 玛德。 地下工作真就不是人干的,没一身钢筋铁骨根本扛不住啊。 洪智有默默吐槽了一句。 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小湖边,下车抽烟,无聊散了散步。 待了个把钟头,他回到车上。 一看快到下班点的了。 得,也不用回站里了。 他放慢车速,慢悠悠的往小院开去。 到了院子,翠平迎出来,洪智有刚要喊醒余则成,翠平比了个手势:“嘘,难得睡会觉,让他睡。” “好吧。” 洪智有轻手轻脚下了车。 “哎,打知道左蓝牺牲的消息,老余魂就丢了。 “在站里跟你们还有几分人样。 “回到家,一句话也不说,跟木头似的。 “照这么下去,他身体迟早得垮了,你帮我劝劝他。” 翠平叹了口气道。 “这种闷子,我可劝不了。 “让他消化下就好。 “师姐,你去香岛吗?想走,得抓紧了,我给你安排飞机啊。” 洪智有跟她说起了正事。 “你想啥呢? “我家老余说解放了,我至少能当个乡长,我还等着当乡长呢。 “香岛有什么好,花花世界。 “留下来为革命添砖添瓦不好吗?”翠平冲他翻了个白眼。 “算了,跟你没共同话题,我反正是要走的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走吧。 “反正你有钱,以后修桥铺路,你多捐点钱也是革命,这老余说的。 “你是我们的功臣。 “未来轮船、码头啥的,还要起大作用的。” 翠平锤了他一拳,笑道。 “你们这是榨我的油水榨上瘾了,还指望薅大户呗。”洪智有瞪眼笑道。 “说的真难听。 “为国争功做贡献不分你我。 “我没钱,就出力。 “你有钱,就捐款。 “你呀这觉悟得好好跟你妹学习下。” 翠平哼道。 正说着,余则成拉开车门走了下来。 “聊啥呢,这么开心。”余则成笑问。 “聊为人民做贡献呢,这小子不太开窍,我得给他好好上一课。”见他笑了,翠平也跟着开心。 “你这课还是留给老余吧。 “我先撤了。” 洪智有好歹文科生,政治课早背够够的了。 “别啊,师弟,你一走他就是木头人,留下来吃饭,正好我有件大事要跟你们商量下。”翠平喊住了他。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