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翌日。 陆军医院。 陈长捷大步走进了医院大厅。 “成涛,四周的安保都齐全了吗?”他边走边问道。 “齐全了。 “调了两个连来,护士、医生、药品一律严格检查。”彭成涛道。 “严查。 “尤其是那架飞机上的每一个人都必须给我严查,廖三民那边审问有结果了吗?”陈长捷道。 “廖三民说,钱参谋喝了酒发的病。 “当时他执意阻拦,但钱参谋执意要喝。 “我们检查过,酒水没问题,廖三民与另外两个警卫也喝过。 “具体的毒理报告,现在还没出来。 “不过,依我看多半还是喝酒误的事。 “钱夫人曾打过电话,说钱斌在服哮喘的药物,医生叮嘱过不能喝酒。” 彭成涛道。 “混账东西,这点酒瘾都忍不了。 “误国误我!”陈长捷骂道。 “长官,会不会是钱斌故意喝酒,达到不想去的目的呢? “听说国防部那边传来风声,顾祝同也很看重钱斌过目不忘的本事,他是怕去了京陵回不来。 “毕竟钱斌出了名的宠老婆,他妻儿老小还都在津海呢。” 彭成涛小声说道。 “这就叫私利为重,回头看我怎么处置他。 “走,回司令部。” 已经快走到病房门口的陈长捷,气的转身就走。 “长官,这,这都到门口了……”彭成涛提醒。 “他既然无心去京陵,肯定也会装病推脱。 “算我瞎了眼。” 陈长捷一甩军大衣,快步而去。 回到参谋部。 “长官,钱斌如何了?”李参谋问道。 “关键时候掉链子,没指望了。”陈长捷冷冷道。 “长官,俞局长那边在催了,委座还等着津海城防布署,作下一步的军事计划。 “红票这边又要开始攻城了。 “城防图送往京陵,已经刻不容缓了。 “迟了,津海万一有什么变故,到时候责任就全落你头上了。 “委座的脾气你也知道。 “他亲自长臂指挥的战役打输了,认罚认栽,无非是背锅。要你全权指挥,回头是要上军法处的。 “毕竟咱们不是胡宗南、汤恩伯啊。” 李参谋担忧劝道。 “是啊,这也是我担心的。 “时间不等人啊。 “马副官,你亲自把城防图送去京陵。 “记住了。 “不要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。” 陈长捷指着自己的心腹副官,凝重嘱托道。 说完,他去内室取出了密藏的城防图。 “是,长官。”副官马奔郑重接过城防图,领着一队警卫再次前往机场。 马奔很郑重。 这一次,他连空乘都赶了下去。 别说酒,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。 飞机很快平稳起飞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略作小憩的马奔惊醒了过来,发现飞机已经稳稳着陆。 马奔透过窗户往外一看。 不大对啊。 这跟京陵的机场似乎不一样。 底下的士兵穿的淡绿色军服,头上和肩上的徽章…… 这,这哪来的红票? “马副官! “欢迎来到锦州!” 这时候,一队士兵走了进来,领头的军官朗声笑道。 马奔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瘫在了地上。 …… 1949年,1月。 洪智有顶着鹅毛大雪来到了站里。 就在昨晚,他送走了季晴,也带走了津海的最后一部分财物。 当然酒厂一类的悉数流了下来。 其中,按照毛人凤的指示,津海的一些工厂,比如自来水厂、火车站等,原本都是要打算炸掉的。 但吴敬中悉数以要继续中转运输北平物资为由给拒绝了。 这也是洪智有的意思。 打归打,没必要把锅碗瓢盆都砸了。 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。 “老师,总部特派员来了。”洪智有快步走了进来。 吴敬中打着哈欠从里边的休息室走了出来。 打决定撤往香岛,他连自己的豪宅都卖了,天天就睡在站里了。 “就因为这个狗屁黄雀计划吊着,害我走也走不了,他可算是来了。” 吴敬中麻利儿刷牙洗脸。 一会儿,穿着长款风衣,身披围巾的特派员走了进来。 正是受毛人凤委派,全权负责黄雀计划的直接执行人。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