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这家是怎么回事? “我看周边门牌用水电消费都不高,就她家都赶上外边的小商场了。” 谷有牛指着泉州路一处私宅道。 “这家啊。 “别看这一片都是老宅。 “我们公司有人上门维修过,那是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啊。 “这家装了两台空调。 “还有彩灯舞池,留声机,反正洋人那些高端玩意,她家全有。 “根据我们的人说,女主人年纪不大。 “二十岁左右吧。 “长的挺水嫩,打扮很时髦。 “嘿嘿,不用想肯定是哪位有钱人养的金丝雀。” 贾柏松干笑道。 谷有牛默默记下了门牌号,又仔细翻了一通,问了几处后起身道: “哎,看来水电这行也不好干。 “贾老板,你这份收费单算是当头一棒,彻底打醒我了。 “小小礼物,不成敬意。 “改天请你和章总喝酒。” 说着,他递上了一搭古巴进口雪茄。 “不敢,不敢。 “老弟,都是兄弟,常来常往。 “对了,把你的米粮店铺给我,你的水电费打七……不,免了。 “自家兄弟,哥哥我这点事还是能拍板的。” 一提到章正,贾柏松连忙放下腿,谄媚笑了起来。 “贾哥,那谢了啊,我还有事先走了,回头约。” 谷有牛跟他握了握手,开车而去。 到了路边。 他一脚刹车,正在看报的孙兴压低帽檐钻进了汽车副驾驶。 车辆启动,孙兴问道:“有线索了吗?” “有了。 “这边有好几个嫌疑人。 “其中泉州路26号,有个叫徐丽的女人,年纪跟洪哥给的情报吻合,住的是深巷小宅,但生活奢侈,屋内有两台开利空调、留声机等。 “极有可能就是柴前的秘书。 “你看下咱俩对对,争取今晚就把人给找出来。” 谷有牛道。 “张嘴。”孙兴打开盒子,掰了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。 谷有牛张嘴接过,嘿嘿一笑:“可以啊,居然是正宗货,不是小卖铺那种写着巧克力,一嚼满嘴碎渣的玩意。 “哪搞来的?” “洪督查怕我低血糖,专门给我的。”孙兴颇有几分得意的谝了谝。 “我估摸着也是,除了洪老大,谁会这么大方。”谷有牛颇有几分羡慕。 “这盒送你了。”孙兴道。 “前边路口放我下来。”他道。 “明白。”谷有牛点头。 “有牛,有句话……算了,不说了。”孙兴有点欲言又止。 “玛德,最烦你这种人,贼没意思。 “话说一半,吊我胃口呢。” 谷有牛骂道。 “好吧,洪督查今天问我,你对抓捕柴前是什么看法? “你知道我过去在津海站,跟着马奎、洪督查接触过不少情报,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。”孙兴把他当兄弟,直言道。 谷有牛沉默了片刻道:“兴哥,咱俩这关系我也没必要骗你。 “我过去确实是红票。 “现在是。 “将来也是。 “信仰永不磨灭! “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我也知道洪哥在做什么。 “所以我跟他干,跟我的身份从不冲突。 “我相信他,就如同相信我的信仰一样。 “就这么简单。 “他想抓柴前,也一定有他的道理,而且,你也看到了柴前都干了些什么! “这不证明了洪哥是正确的? “也就我不是锄奸队的人,洪哥也没下除掉他的指令,否则找到他,我会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除了他。” “嗯,那我就放心了,洪督查没看错人,他说让我凡事多跟你商量,听你的。”孙兴心下一松,摸了摸脸上的刀疤笑了起来。 “别说我,你呢? “你过去可是老军统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,毛人凤忠实走狗,咋也一条心跟洪哥干了。”谷有牛反问。 “我? “你说的对,过去我是狗。 “但现在……” 孙兴打开盒子又掰了一大块巧克力丢嘴里,拉开车门跳了下去,冲谷有牛一挥手: “现在老子是人! “只要洪督查还信我,老子这条命就是他的。” “喂,别忘了体检。”谷有牛喊了他一嗓子。 “体个屁。 “早晚不都得死! “老子的血,就算要流,也只能是刀枪,医院狗都不去! “回头你找个大夫给我搞份体检报告,应付下就行。” 孙兴骂道。 “你大爷的,滚!” 谷有牛早上刚做了体检,呸了他一句,一脚油门约牌探事去了。 …… 泉州路26号。 一身束腰长裙,秀美可人的徐丽,戴上口罩太阳帽,踩着高跟从后门悄然而出。 拐出巷子,她叫了辆黄包车: “师傅,去波丽露西餐厅。” “好呢,您坐好啊。” 黄包车车夫拉着她到了西餐厅。 徐丽打包了一份西餐,又叫了黄包车往回走。 坐在黄包车上,她从钱包里掏了一大把新台币,悄悄放在了餐盒里,然后封好了袋子。 快到泉州路不远时。 徐丽顺手把西餐合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。 “夫人,你咋把吃的扔了啊。”车夫好奇问。 “突然没胃口了。”徐丽道。 隔了一条街,她下了车,回到小巷里。 车夫迅速返回,摘掉了帽子,现出了冷峻的面孔,正是肖国华。 肖国华从大陆带来了八名老部下。 这些人都是吴敬中、洪智有的绝对心腹。 无论执行力,还是专业素质丝毫不逊于叶翔之的二处。 “给我盯死了那个垃圾桶。 “记住了,不管是谁。 “一旦拿了那份西餐,立即就地抓捕。” 肖国华冷冷道。 “是,科长。”属下欣然领命,四下分散隐藏在各处。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