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头没有声音,也没有以往的暗号对语。 况富春怀疑,自己或许已经被柴前出卖了。 正忐忑不安的琢磨着。 吴志清领着洪智有走了进来:“况秘书长,忙吗?” “老吴啊。 “这是有事吗?”况富春笑问。 “我给你介绍下,这位是保密局的洪智有督查。 “毛人凤局长通过侦查,发现了一些疑似你通票的证据,奉周长官的命令,特请你去专案组聊聊。 “请吧。” 吴志清抬手道。 “老吴,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 “我,我怎么会通票呢? “我25年就追随委座讨伐许崇智了,这,这绝对是诬陷。” 况富春有些慌了。 “况秘书长。 “是不是误会,问过就知道了。 “请吧。” 吴志清脸一沉,面无表情的公事公办道。 况富春暗自叫苦。 国防部土木系大员不少,偏偏挑了个吴志清来审自己。 吴志清是委座的人。 出了名的公事公办。 落他手里,连个人情都没法求。 上了车。 一行人直奔湾北监狱的刑讯室。 “哐当。” 龙韬领着两个面目阴鸷的刑讯科员走了进来。 “人抓来了吗?”洪智有问。 “抓了,就在隔壁。”龙韬点头。 “吴次长,谷组长,余科长,那咱们就开始吧。”洪智有道。 吴志清点头,冷峻威严的翻开了本子: “况富春,去年9月26,晚上七点你在哪?” “我,我记不得了。”况富春浑身发抖道。 “好。 “那咱们就问近一点的。 “今年2月16,晚上十点,你在哪,跟谁见面了?”吴志清森然发问的时候,浑身汗毛直立。 要不是余则成提前通了风告诉他,洪智有暗中动过手脚。 这上边记载的,现在只怕是他的大名。 “这都隔了一个多月了,我真想不起来了。”况富春皱眉道。 “不是,老吴,你到底啥意思啊。” 他有些不耐烦道。 “那我来告诉你吧,2月16日晚,你跟柴前在一家私人别墅晚会上见面了。 “给了他五根金条。 “还为他牵线搭桥向在场的富商筹集了两万美金的活动资金。 “根据柴前日记里的记载。 “你就是红票华东局特派的高级间谍,代号秘使,是也不是?” 吴志清继续逼问。 “我不认识什么柴前,这是污蔑,是陷害。”况富春鸣冤不认。 “来人。 “带进来。” 吴志清一摆手。 几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商人被推了进来。 “怎样,你还不肯招吗?”吴志清冷漠道。 “我不认识他们。”况富春死不认。 他是知道党国的规矩的。 招了,直接马场町。 不招,也许陈诚长官还能救自己一把。 “我提议,抄他的家,看看有没有其他证据。 “聂曦。 “谷组长是刑讯高手。 “你陪他刑讯,顺便学一学。 “对待敌人,有时候不能太仁慈。” 吴志清吩咐副官聂曦道。 “是。”聂副官领命。 “谷组长,靠你了。 “我那边审计的事没忙完,先走一步了。” 吴志清吩咐了一句,起身而去。 到了办公室。 他带上门道:“二位,短时间内,在没有陈长官的确切态度前,我看况富春是不会招认了。 “他家里能抄出东西吗?” “当然。 “比如他私自签发未填名字的特别通行证。 “恰好朱燕在出海关检查时,亮出的通行证,正好又是‘况富春’签发的,这样一对不就巧了吗?” 洪智有笑道。 吴志清暗叫惭愧。 朱燕真正的通行证是他签发的。 要不是洪智有提前截胡了老郑,所有的一切,就是钉死他的证据。 “况富春怕不会认。”吴志清道。 “他会认的。 “我调查过,他拿通行证在私下售卖,卖给了谁,出了多少张,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次长您放心,智有算无遗漏。 “只要朱燕女士回到大陆后,不出问题,您就是安全的。” 余则成低声附和道。 “智有同志,谢谢了。”吴志清道。 “叫我智有吧。” 洪智有觉得那俩字太沉,委婉的拒绝了。 …… 延平南路,破旧的二层小洋楼。 陈诚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。 他近来胃痛的厉害,一日三餐皆是粥水半拉馒头,身形愈发清瘦了。 打分田逐渐落实,湾岛在自己的经营下日趋安定,委座又搞来了美援后,愈发的看自己不顺眼。 再无昔日在京陵时,‘非辞修之误,一切在我。’的休戚与共。 哪怕他平日极尽恭谦,也依旧无法减去委座眼底的凛冽寒意。 “陈院长,况太太来了,说有事相求。”警卫上前汇报。 “嗯。”陈诚合上书,站起身道。 很快况太太上了楼来,一见面就给陈诚跪下了: “陈院长,求求你救救我家富春吧。 “他被关起来了。 “说是勾结红票。 “陈院长,他可是一直跟随您的啊,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?怎么可能会去勾结红票。 “你一定要救救他啊。”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