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中山路二十六号。 吱嘎。 门开了。 姜虎压低帽檐,快步走了进去。 到了里屋,杜长城赶紧给这位爷倒了杯酒,沉声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 “都什么时候了,洪智有的人无处不在。 “你是想害死我吗? “还是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你孔家走的近?” “怎么?和孔家走的近,还让你丢人了?”姜虎冷笑道。 “你特么是脑子有屎吗? “我是什么身份,区区一个校官。 “跟孔家人眉来眼去,那不明摆着有问题吗?” 杜长城色厉内荏的斥道。 “行了,少在这装了。 “你是任务没完成,想躲老子吧。” 姜虎蔑然嗤鼻,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两万美金丢在桌子上: “已经好几天了,夫人的耐心有限。 “拿了钱,就得办事。 “否则!” 说话间,姜虎身形如鬼魅般闪了过去,杜长城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掐住了脖子。 姜虎单手掐着他提了起来。 “呜呜!” 杜长城一米七五的个,在姜虎手里就像小鸡一样动弹不得。 他脸胀红的跟猪肝一样,拼命乱蹬着却始终无法挣脱这只铁钳般的大手。 “三天内,搞不定洪智有,我向你保证,你会死的很难看!” 姜虎手一松。 杜长城跌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。 “告诉夫人,等,等我的好消息。 “实在不行。 “老子大不了身上绑上炸弹,跟洪智有同归于尽。” 杜长城颤声说道。 “你有自知之明就好。” 姜虎转身而去。 …… 夜色降临。 肖国华叼着香烟走了出来,正然吩咐道:“弟兄们,现在是特殊时期,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。 “车那边去两个人盯着。 “省的被人做手脚。” 说着,他转身进了院里。 另一侧巷子的角落里,胡凌影啐了一口骂道: “玛德,这也得盯的太死了,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啊。 “老杜,要不还是算了吧。 “咱们把钱退了。 “这特么再搞下去,得送命啊。” “退了?”杜长城瞪了他一眼。 “你当孔家跟你过家家玩儿呢。 “像咱们这种人就是过河小卒,挑上了你还想跑? “要么干到底,要么死。 “你挑一个吧。” 说着,他往巷子深处走去。 “那咋办?”胡凌影急了。 “别急,我想想啊。 “归根到底,咱们是要炸死洪智有,在他的汽车上动手脚。 “有了。 “走上车。” 杜长城点了根烟吸了几口,顿时有了主意。 很快,他把车开到了芝山岩与济南路交界的地带。 “洪智有每天上班都是从这条路走的。 “只要咱们把握好时机。 “在他上班的路上多撒几颗钉子。 “一旦他爆了胎。 “离这里最近的修理厂就是咱们保密局指定的。 “到时候我可以让人安装在汽车底下。 “如此一来,大事可期。” 杜长城道。 “好主意。 “要不说还得是你老杜呢。 “记得上活扣,别特么在修理厂就炸了。”胡凌影提醒。 “就这点破事,还用得着你叽歪。” 杜长城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分钱累赘很是不爽道。 胡凌影撇了撇嘴,没敢吭声。 …… 早上。 胡凌影亲自带了一大包锋利三菱钉,洒在了路上。 这种钉子随便怎么扔,都会有尖刺朝上,堪称破胎神器。 很快,洪智有的车队驶了过来。 车是孙兴开的。 咔嚓。 他一脚刹车停了下来。 “怎么回事?”洪智有问道。 安德森从另一辆车走了下来:“洪,路上有钉子,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撒的,前车的车胎被扎破了。” “知道了。 “清理了继续出发。”洪智有下令。 “杜长城这个蠢货,是真没招了,居然用出了这种低级伎俩。”余则成笑道。 “哎。 “真头疼,我天天把车停在门外。 “晚上四点后,外边值守的兄弟就回院子里歇了。 “给他机会不中用啊。” 洪智有颇是恼火道。 他为什么要费劲拖着枪击案。 其一得留着枪击案攒杜长城、胡凌影的把柄。 最重要的是,别看洪智有挂着秘书长一职,但实际上在国府内斗中,这个身份不值钱。 但如果是炸了建丰的座驾,把事件升级到刺杀建丰,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。 洪智有就能借着枪击案的把柄,搞定杜、胡让这两人“指正”毛人凤。 现在的难题是,这俩货有杀心,没贼胆。 始终没找到对汽车下手的机会。 “哎,我真是太难了。”洪智有心累道。 “别急。 “离支票兑换的日期还有几天,现在该急的是孔家。” 余则成道。 保密局技术组办公室。 看着洪智有的车稳稳停在了楼下。 杜长城无语的看着胡凌影,劈头盖脸就骂:“你是猪吗? “有你这么撒钉子的? “全撒在一个坑里,你特么就不能摆个长蛇阵什么的,或者找个掩体藏藏。 “美军的大吉普轮胎厚。 “你但凡藏着点,也扎不穿大兵的车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