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翠平坐在镜子前,有些可惜道。 “回津海画,你以前画的比她们画的好看。 “梅姐、马太太也回来了,回头搭个婉秋,你们还能搓麻将。” 余则成笑道。 …… 中午,饭桌上。 “廖市长,洪先生,余先生,我们跟易县组织部联系了,他们确定了陈桃花同志的身份。 “我们根据组织程序,决定恢复陈桃花同志的党员身份。” 冯县长当众宣布。 “谢谢县长。”翠平站起身,行了个标准的军礼。 “当不起,当不起。 “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,我就是靠修水库、修公路混上的县长,受不得。” 冯县长忙摆手道。 “受得。 “修水库、公路那也是干革命。”翠平笑道。 “洪先生,那我们县茶林投资的事……”冯县长问道。 “投。 “这边的茶就是香,师弟,不比站长以前喝的杭城龙井口味差,信我亏不了的。”翠平打起了包票。 “先期投资五十万元,回头我就让津海那边往财政账户转款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五十万! “洪先生,谢谢您,我代表我们县……”冯县长眼一圆,激动的连忙躬身。 “好了好了。 “投资也是革命嘛,工商不分家。” 廖三民连忙打住他。 吃完饭。 洪智有接上翠平一家子,于次日下午返回津海。 …… 1980年。 在廖三民、陈桃花、洪小慧、黄忠、罗兵等证明下,余则成于在津海党部宣誓正式入党。 1983年。 梅秋菊于一场风寒后,突然离世。 同年。 余则成因多年久郁成疾,于津海第三人民医院病逝。 1997年。 香岛回归,举世瞩目。 是夜。 常德路1号别墅。 洪智有全家守在电视机旁,目睹了这一庄严的历史时刻。 交接仪式上: “我代表……接管军营,你们可以下岗,我们上岗!” 伴随着指挥官铿锵有力的宣言。 英国旗帜落下。 五星红旗缓缓升起。 吴敬中躺在藤椅上,中风瘫痪久矣的手指颤动着,努力想指向电视,嘴唇哆嗦着。 “爸,爸,你怎么了?” 吴蕊蕊和洪智有连忙弯身问道。 吴敬中黯然的双目,陡然有了亮光。 他看到了年轻的自己,与很多年轻志士跟随着仲甫先生对着那面镰刀锤子旗高举着拳头,嘶声力竭的宣誓: “为了让你们不再流离失所。 “为了让我们的老百姓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。 “为了让穷人不再受欺负。 “…… “为了中华民富国强,为了民族再造复兴。 “我愿奋斗终生!” 慷慨之身犹然在耳,吴敬中双眼缓缓闭上,流下了两行潸然浊泪。 “太爷。 “爸!” …… (潜伏完) 1938年12月。 哈尔滨。 东北大雪纷飞。 金色的阳光被浓浓的雾气包裹,远处索菲亚教堂拱形圆顶若隐若现,一如主那可怜的悲悯,在这片大地是如此哀伤无力。 霍尔瓦特大街西端,一派俄式红墙三层建筑。 这一带多是经商租户。 2栋301号房。 穿着厚厚貂皮大衣的男子,抖了抖身上的雪花,摘下帽子凑在壁炉边烤了烤手。 男子国字脸,眉头微浓,头发倒背着,双眼森沉、锋利,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商人。 “刘雄,事办的怎样了?”他沉声问道。 “站长,国华那边正在接触警察厅副厅长刘振文的儿子,这条线是有希望搭上的。”戴着学工帽的男子回答道。 “嗯,要小心。 “刘振文这人看起来软绵,但你想想伪满警察厅,厅长都是溥仪任命,但真正掌权的副厅长从来都是日本人。 “这个人能做副厅长,足见他跟日本人关系很深啊。” 男人老辣吩咐道。 他叫吴敬中,本是中苏情报所要员,精明强干,不久前刚被戴笠派往伪满洲军统站统领全局。 “嗯,有传闻称他跟张景惠、板垣征四郎私交很好,根子很深。”刘雄回答。 “对了。 “新的密码本什么时候到?最近日本人的侦查技术强度很高,戴老板有指示由原来的三月一换更改为一月一换。 “前段时间奉天那边有两个共产国际的点被拔了。 “咱们的电台也极有可能被人监听啊。 吴敬中接过递过来的热茶放在一旁,脱了鞋,就着壁炉烤了起来,登时一股酸爽在房间内弥漫。 “现在日本人对入关查的很严,津海陈仙洲站长让人把密码本藏在一个香岛来的教授行礼箱。 “伪满为了配合日本的愚民政策,最近要修改教材,这位金教授是滨江高官韦焕章特令教育部请来的。 “日本人应该不会为难他,过关容易点。” 刘雄回答道。 “嗯,老陈做事还是稳当的。”吴敬中点头。 “好了。 “你先回去吧。 “现在发报手比黄金还珍贵,上边迟迟派不来人,你这个行动队长还得兼着发报。 “万万要小心。” 吴敬中叮嘱道。 “是,站长。”刘雄点头。 “等等兄弟,把这袋子冻梨和列巴拿回去,少喝点酒,吃这方面别省,戴老板给我批了不少经费。”吴敬中吩咐道。 “谢谢大哥。”刘雄心头一暖,感激道。 “国华,你和小贾先出去转一圈,我要见个朋友。”吴敬中又吩咐。 待屋子里没了外人。 他拿出怀表看了一眼,微微皱眉:“这小家伙,也该到了……”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