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谢谢叔,我明白了。”洪智有一副受教模样的点头,心头却甚是欢喜。 他正愁怎么能合理的跟周乙接触。 这不正合此意。 “嗯,你先去找周队长,一块楼下等我。 “我去趟洗手间。 “最近一晚上得起好几趟夜,都说喝茶利尿,看来是时候得戒茶了,要不耽误事啊。” 高彬很头疼的说道。 前列腺炎,中年人的标配么? 洪智有出门左拐,来到了行动队办公室。 周乙一身黑色亮面西装,正在看城区地图。 “周队长,忙着呢。” 洪智有走了进来打了声招呼。 “智有,你来的好,帮我参考下。 “根据线索。 “当时这个叫郭曼的女人,当时就在南岗。 “抓了个卡车司机,送药的上了山,但这个女人却失踪了。 “我们在主路上设了哨卡,也就是说她不可能乘坐汽车,只能步行或者黄包车。 “按照脚程计算,她最多只能在这片区域活动。” 周乙用红笔圈了一大块,指了指道。 他是想故意套洪智有的信息。 毕竟,这是高彬的亲侄子,或许能从高彬那了解到一些私货。 “周队长,哈尔滨城区这么大,藏个人还不简单。 “警察已经挨家挨户在搜查了。 “你就别劳神了,早晚能逮到她。” 洪智有道。 “哎,就任行动队第一枪就哑了,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两个,药、电台是一个没截着,我有负高科长的信任啊。”周乙轻叹了一声。 “不急,这不手里还有个现成的吗? “科长想策反那个伤员。 “只要他说出这个女人的相貌,金小宇就能画出来,到时候抓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”洪智有手往兜里一插,很轻松的说道。 “金班长可真是个天才。”周乙心头发苦的笑了笑,合上笔,一丝不苟的收好桌上文件,两人走了出去。 到了楼下,热好车。 “周队长,上车。”洪智有喊道。 周乙径直上了后座。 “你不坐副驾驶?”洪智有颇有些好奇。 过去在津海站,老吴从不坐副驾驶。 一般都是他,或者老余坐。 而且一般领导也不喜欢有人跟自己并排坐在后座。 这算是职场的基本规矩。 “鲁明说过:高科长跟别人不一样。 “他不允许有自己看不到的死角,所以他只坐副驾驶。” 周乙笑着回答。 鲁明真是大嘴巴……洪智有腹诽了一句。 “他是你叔叔,你不是应该很了解吗?”周乙反问了一句。 “有婶婶在,他坐后排。”洪智有道。 周乙微微点头,表示认同。 一会儿,高彬走了下来, 洪智有开车。 三人直奔医院。 医院。 脸色苍白如纸的老汪躺在病床上,虚弱的闭着眼睛,要不是旁边还挂着盐水瓶,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死人。 “怎样了?”高彬走了进来问道。 “科长。” 鲁明和刘魁连忙起身问好。 “还没醒,输了一晚上的血,命是保住了,医生说很虚弱得休息。”鲁明抢着回答道。 刘魁说话慢,被抢了风头,很不爽的别过头撇了撇嘴。 “还没醒? “老子当年也中过枪,又不是什么要害,哪这么矫情。” 高彬眼中凶芒一闪,猛地一把掀开被子,撩起了老汪的衣服。 然后,拿起烧的通红的烟斗,照着刚缝好的伤口狠狠按了下去。 啊! 伴随着皮肉焦臭,老汪疼的惨叫睁开了眼,死死瞪着高彬这个恶魔。 “醒了?” 高彬冷森森的笑问。 老汪瞪着他,不说话。 “有很多人在我面前装过好汉,但最终他们都屈服了,而且十分后悔自己的愚蠢。 “因为他们的信仰,只会让自己落下一身伤病,少活十年。 “老弟,你是聪明人。 “早招,有赏,我还可以给你申请红色粮本,月月吃大白米面。 “晚招,少活十年,甚至是残疾终身。 “不管怎样,落到我手里,早招晚招,你都得招。 “怎样,考虑下。” 高彬的双眼很细,但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锋芒、凶残,如同虎狼般,令人不敢直视。 这样的人,吓唬起人来,往往威力是成几何倍增的。 “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老汪声音虚弱中夹杂着颤抖。 “哦,什么都不知道?” 高彬轻抿嘴唇,颠了颠下巴。 说完,他站起身,照着老汪肚子上的伤口猛地就踹。 一脚。 两脚。 …… 踹的伤口崩裂,鲜血四溅。 一旁的周乙、鲁明皆是头皮发麻,无一人敢吭声。 “啊!” 老汪疼的死去活来,在床上佝偻痛苦的打着滚。 刚缝好的伤口又崩了。 “疼吗?”高彬指头刺进伤口,打着转,铁青着脸问道。 “疼,疼!”老汪惨嚎道。 当他喊出这一声,周乙就知道老汪要叛了。 高彬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的在床单上擦干手上的血水,语气变的亲切起来: “汪大春。 “齐齐哈尔人。 “五十三岁,红票满洲省委奉天交通站成员。 “你有个儿子,半年前在新京站当乘务员。 “我已经给新京站打过电话了,只要你配合我,可以提升他到站办室当科员,他就再也不用在站台风吹日晒了。 “还有你,我们会特聘你为宪兵队策应科科员,吃皇粮。 “像你这样的人,宪兵队有不少。 “我们和日本人都会给你最好的优待。 “怎样,是想看着你儿子成家立业,给老汪家添个大胖孙子,还是为了你可怜的信仰去刑讯室坐坐? “我可以给你点时间考虑。 “在伤口缝合之前,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 高彬说完,背着手冷冷走了出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