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抽吧,我还是习惯抽老巴夺。” 周乙看了一眼,笑了笑: “英国货,不便宜。” “洪股长送的,人家把我当亲哥,咱不能不受,你说是吧。”鲁明烧燃美滋滋的抽了一口道。 “那是。”周乙点了点头。 到了医院。 两人走进病房,汪大春精神好多了。 “啪!” 鲁明抬手抓起盐水瓶,摔了个稀巴烂。 一旁的护士惹不起,吓的连忙跑了出去。 “你,你们啥意思?”汪大春问。 “啥意思? “你耍老子是吧,我问你,孙悦剑到底在哪?长的啥样?”鲁明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。 “我,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?” 伤见好,老汪又想活了。 “鲁明,跟他废什么话,村上队长还在等回话,麻利点。”周乙皱了皱眉道。 “来人。 “拉走!”鲁明冲外边的科员一招手。 立即两人押着老汪就走。 “不是,鲁股长,高科长不是说了,只要我配合你们就会……”汪大春急了,大叫道。 “哪来这么多废话。” 周乙一拳打在老汪下巴上。 老汪下巴脱了臼,登时就说不出话了。 上了汽车。 两人押着到了郊区的雪地里。 “你来吧,麻利点。” 周乙点了根烟,塞在了老汪嘴里,然后背转身眺望远处群山和灰蒙蒙的穹顶。 他不憎恨老汪。 革命是残酷的。 人都是肉体凡胎,扛不住、叛变求活是正常的。 只是从他招供的那一刻起,他们已不再是自己的同志。 走好,下辈子千万千万别投满洲国了。 鲁明叼着雪茄,神态松弛、惬意,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拔出配枪抵在了老汪头上。 老汪跪在地上,牙咬着香烟,呼出的热气与烟雾一股一股夹杂着外溢,浑身止不住的发抖,眼里满是绝望与不甘。 他望向北边新京方向。 那里有他的儿子。 没有高尚的信仰。 没有懊悔。 只有朴实无华的思念。 “曹尼玛! “老子五根金条啊!” 鲁明骂了一句,眼神一冷,啪扣动了扳机。 啪! 老汪像木桩子一样,歪倒在了地上。 周乙上前检查了一番,确定死透了,拿出相机拍了两张。 这附近山林有野狼、熊瞎子、老虎,犯不着费力去埋,一行人直接上了车。 并非残忍。 这世道就是如此。 他知道,也许有一天,自己也会倒在这冰天雪地里,任由野狼、老鹰撕碎了血肉,直到化为烂泥。 …… 办公室。 高彬一个眼神,洪智有跟着进了办公室。 “给了村上多少钱?”他问道。 “两根金条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糊涂。 “日本人还是有很多轴种的,你私下行贿,指不定就让人给拿了。”高彬皱眉不满道。 “叔。 “日本陆军都烂透了。 “克扣经费,倒卖医药、大米,关东军本部和宪兵司令部为啥官员调换频繁,不就是内部利益争来争去吗? “您放心,我做过功课。 “村上队长跟关大帅私下来往密切,开赌场、卖大烟,像这种爱财的人,摆平他们很简单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嗯,做过功课就好。 “在滨江省,两个人不能惹,一个就是城仓中将,一个就是总厅的涩谷三郎。 “他们是金钱不可腐蚀的。 “你要用这招去对付他们,那就是自寻死路。” 高彬继续说道。 “知道了,叔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对了。 “叔,你能给我调几个人吗? “你看周乙、鲁明都有自己的可靠下属或者暗线,我这办个啥事都不知道找谁。 “太麻烦了。” 他略有些抱怨道。 “有这个意识是对的。 “人不能没有左右手啊。 “警察厅今年扩招了不少指标,警察学校,铁道,只要政审过了的,你看上谁了,我都可以给你提过来。” 高彬说完,叫档案股提来了一堆资料。 洪智有故意装作左挑右选,一番犹豫后,抽出了一张档案。 “叔,我挑好了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确定? “任长春?我看这小伙子家庭背景好像一般啊。”高彬道。 “是的。 “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也不听我的啊。”洪智有笑道。 “有道理,我现在就给道里警署的老梁打电话。” 高彬对侄子是有求必应,爽快的拿起电话: “喂,老梁,是我,高彬。 “特务科这边最近人手吃紧,从你手下要个人呗。 “放心,不要你的老伙计。 “就一个刚警校毕业的新兵蛋子……叫任长春。 “好的,谢谢。 “改天咱俩喝一杯啊。” 挂断电话,高彬道:“好了,人给你调过来了,你去吧。” “还有什么安排吗?”洪智有问。 “安排那都是给周乙、鲁明的,你能躲就躲,干这一行手上少不了要沾血,容易断子绝孙。 “我希望它对你只是个饭碗,仅此而已。” 高彬微微吸了口气道。 “明白,叔叔。”洪智有正然点头。 正说着,刘魁走了进来,一脸丧气道: “玛德,科长,那辆发报车跑了。” “跑了? “你们这么多人吃干饭的?”高彬恼火道。 “我怀疑那家伙的车发动机改装过,贼拉快,我油门踏板都快踩断了,追了两条街楞没赶着,估摸着套个牌这会儿正满大街溜呢。”刘魁恼火道。 “现在哈尔滨这帮谍子越来越厉害了啊。 “我总有种感觉。 “打下半年以来,这帮人开始变得又油又滑,尤其是军统的人,以前三天两头放枪,现在也不打枪了。 “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预谋什么。 “这不是一个好信号啊。 “这说明咱们的敌人,变得越来越有组织,有谋略。 “不好搞啊。” 高彬背着手,忧心忡忡道。 “有传言说,军统满洲站站长换人了。”刘魁道。 “我看像。”高彬皱眉道。 叮铃铃。 电话响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