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人穷志短,马瘦毛长。兜里没点金子,你说话腰杆子不硬,精气神提不上来。 “再说了,这世道先敬罗衣后敬人。好歹你也是公司的副总了,就你这副猢狲打扮出去谈生意,不是掉价吗? “这些是给你穿衣打扮和日常经费的,工钱,惠子夫人每个月会给你结。 “等公司盈利了,到时候还会给你配车。你就踏下心来跟我干,暂时别去搞什么卵情报了,那玩意风险大,也值不了几个子。” 谢若林听得热血沸腾。 副总! 配车! 这泼天的富贵,砸得他晕头转向。 “得嘞!”他激动地搓着手,“哥,我……我还是不明白,这泼天的富贵,咋就落我头上了?津海比我有本事的人可多了去。” 洪智有笑了:“我这人比较喜欢潜力股。你是个经商的人才,我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。” 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当然,你要实在想不通,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也行。” 这句话,让谢若林大受感动。 “有哥你这句话,我卖命替你干这活! “真要有光复收果子的那天,你就等着吃波大的吧!” 洪智有略作沉思,问道:“你要是不想待在津海,也可以跟我回哈尔滨。” 谢若林连忙摆手:“哈尔滨就算了吧,冬天太长,夏天太短,我还是喜欢津海。” “那成,就这么定了。” 洪智有点了点头,旋即又低声嘱咐:“穆连城的侄女婉秋我看上了,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,尤其是惠子夫人。 “这个日本女人不简单,如果她哪天想把婉秋当筹码,你要阻止或者第一时间告诉我。 “包括学校,或者有什么人打她主意,能搞定的就搞定,搞不定的就告诉我。” 谢若林连连点头:“我懂,护花使者嘛,你放心,没任何男人能碰她一根毛,这都够我买一个连的杀手了。” “你是懂我的,老谢。”洪智有很放心的拍了拍他。 “小谢,小谢!”谢若林连忙哈腰更正。 叮嘱完了,洪智有冲卧室喊了惠子一声。 很快,房门打开。 一身丝滑和服的惠子走了出来,浑身散发着慵懒而迷人的风情。 洪智有指着谢若林介绍道:“这位是谢若林先生,北洋大学的高材生,上次他来送情报你也见过了。以后他就是你的助理,公司的副总。” 惠子上下打量着谢若林,看着他那身不合体的西装和局促模样,表面上微笑着点头,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防。 洪智有看了谢若林一眼。 谢若林立刻心领神会。 他马上挺直了腰板,两只眼睛却像长了钩子一样,直勾勾地往惠子那宽松和服的领口里瞄,喉结还上下滚动了一下,装出一副没见过漂亮女人垂涎三尺的色相。 惠子一看,心里顿时乐了。 原来是个毛头小子,还是个小色鬼。 这种人,最好拿捏了。 她脸上的笑容立刻真诚了许多,对着谢若林伸出了手道:“谢先生,以后请多多关照了。” “不敢,不敢。”谢若林连忙弯下腰。 他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,活脱脱一个见了主子的哈巴狗:“津海这地虽然复杂,但九曲十八弯我大抵是熟络的,以后夫人尽管驱驰就是了。” 惠子掩嘴轻笑,眼里的轻蔑一闪而过。 寒暄客气了几句,谢若林将那沉甸甸的金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,整个人轻飘飘的,跟做梦一样离开了酒店。 直到走出大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,他才打了个激灵,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。 真他娘的疼! 再一摸兜里的金条,玛德,不是做梦! 这回真发达了。 …… 送走了谢若林,洪智有微微舒了口气。 他上辈子欠了老谢太多,如今能让老兄弟提前过上好日子,不必再为了几块大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卖情报,他心里也算踏实了些。 他转过头,看着风情万种的惠子笑问道:“怎样,我给你找的这个小助手? “学生,脑瓜子好使,对本地熟,你初来乍到,应该好掌控他。” 惠子嫣然一笑:“洪桑的眼光,我自然是信的。 “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罢了,深得我意,谢谢洪桑。” 两人正说着,房门被敲响。 任长春走了进来,站得笔直:“股长,票已经买好了,今晚十点,前往哈尔滨的火车。” 洪智有嗯了一声:“你早点带人上车准备,把咱们的车厢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。” “是!”任长春领命。 他刚要转身,肖国华也从外边快步走了进来,脸色有些凝重。 他凑到洪智有耳边,低声说道:“咱们的暗线刚传回消息,张少白昨晚去过一家铁匠铺。 “我派人去瞧过了,那个铁匠叫闫铁山,山东人,是个杀人犯。据说一身的横练功夫刀枪不入,看着就不是普通人,只怕比乔年生那家伙还要可怕。” 洪智有听完,冷笑了起来: “这帮蠢货总以为他们在暗,咱们在明。 “殊不知,咱们也可以在暗,他们在明嘛。” 他站起身,眼中杀机毕露。 “走,跟我去会会他。” 他回头对肖国华和任长春吩咐道:“记住,见面不用废话,直接开枪就打,送他上天。 “马拉个巴子的,个个都想杀老子,老子是他们能随随便便杀的吗?” 洪智有脸上满是戾气:“先杀光这帮混蛋,咱们再回哈尔滨!” 时代不一样,处理事情的手段自然也不一样了。 上一世,张四爷的漕帮跟驻军杨文泉那些人关系盘根错节,深不可测,连吴敬中都有所顾忌。 但现在是日据时代,杀人压根儿就不需要解释。 看谁不爽了,随便安个红票、军统的名头,就能直接装进麻袋抬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