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惠子故作伤心说: “你们男人真是喜新厌旧。 “连婚礼都不来,至于这么绝情吗?” 洪智有笑了,“不是绝情。 “你有新的生活,我出现在那,穆老板心里该扎刺了。 “既然是穆夫人了,就得有穆夫人的样子。” 他像安抚小猫一样捏了捏她的脸蛋,替她合好衣服,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。 惠子咬着嘴唇,定定地看了他几秒。 “好吧。” “你保重,我会想你的。” 洪智有微笑点头。 惠子拉开车门下了车。 车门关上的瞬间,她长长舒了一口气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 还好,洪智有没有死缠烂打。 要真是在这车上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,老穆还不得急死。 惠子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。 是穆太太的尊贵身份,是用之不竭的金钱。 当然,她的确怀念与洪智有在一起的快乐时光,哪怕只是闻着他身上的一丝气息,都足够让她意乱神迷。 但相比于钱,那些都是次要的。 毕竟老穆有药,凑合着也不是不能用。 车内,洪智有看着惠子扭动腰肢远去的背影,嘴角浮起一丝冷笑。 蠢女人,努力搞钱吧! 他发动汽车,一脚油门而去。 …… 大厅内。 穆连城像关在笼子里的困兽,来回踱步,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。 他不停地合拳,击打着自己的掌心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 惠子和洪智有在哈尔滨的事,他早就托人打听的一清二楚。 可那又如何。 惠子待他温柔体贴,生意上更是极尽帮持,更有她兄长坂田秀夫的身份做支撑。 比起他上一任妻子荡妇杜鹃,那简直好了一万倍不止。 至少惠子来到津海后,对他一直是一心一意,于内于外行为举止皆是端庄、贤淑。 他是真心爱极了惠子。 穆连城很想冲出去把惠子叫回来。 可他又得罪不起洪智有,更怕挑明了让夫人尴尬,只能把这份屈辱死死压在心底。 一想到惠子现在可能正在那辆车里……穆连城就感觉心如刀绞,痛苦焦躁。 正当他愁肠百结之时,惠子推门走了进来。 穆连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焦急地抓住她的手。 “夫人,你没事吧?” 惠子抽出手,给他倒了杯茶,嗔怪地白了他一眼。 “我能有什么事。 “他是我老板,又不是吃人的老虎。 “倒是你,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 穆连城接过茶杯,声音都在发抖:“我……我就是担心他是老虎,吃了夫人你啊。” 惠子扶着他坐下,柔声嗔道: “讨厌。 “我是那种人吗? “洪智有再年轻、英俊,他终究是个花花公子,而你是这世上唯一待我好的真心人。 “我能不知轻重好赖吗?” 她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委屈。 “我真要对他还有念想,能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做假账,把钱往你兜里塞? “你就是信不过我。” 说到这里,她眼眶一红,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。 穆连城一看她头发丝都没乱,衣服也整整齐齐,前后算下来也不过五分钟的功夫,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。 他是了解夫人的。 夫人对品质还是有要求的。 否则自己也不至于疯狂吃药了。 洪智有要真是几分钟的功夫,夫人在哈尔滨也不可能看上这小子了。 穆连城连忙告罪: “夫人恕罪,是我多心了,是我该罚。” 他抓着惠子的手,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两巴掌。 惠子这才展颜一笑: “好了,好了。 “知道你是心疼我,原谅你了。” 穆连城放下心来,又问起另一件要紧事。 “买卖的事,没穿帮吧?” 惠子摇了摇头:“应该没有。 “咱们是吃了不少利润,但洪智有也没少挣。 “而且他似乎很信任小谢。 “现在看来,小谢做的不错,没出卖咱们。 “我寻思着,他不是喜欢车吗?反正你的车也开不完,索性挑辆旧点的送他得了。 “稳住他,咱们才能细水长流。” 穆连城干笑两声:“夫人所言甚是。 “正好我那辆老福特开腻了,就送他得了。” 惠子端起茶杯,又想起一件事。 “还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。 “洪智有和婉秋,在一块了。” 穆连城大惊失色,手里的茶杯都险些没拿稳:“什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 惠子白了他一眼,“你又不是没看出来,就今天呗。 “哎,这傻丫头主动送上门去,你见过不吃兔子的老虎吗?” 穆连城急得站了起来,“那可怎么办?” 惠子放下茶杯,脸上是贤惠大度的笑容:“还能怎么办。 “婉秋是你的心头肉,咱们还能把她赶出去不成? “以后她在家的时候,生意上的事,咱们收着点说。 “别让她知道了就行。 “毕竟丫头单纯,容易胳膊肘往外拐。” 穆连城长叹一声,瘫坐在沙发上,满脸愁容。 “哎,这个丫头是真蠢啊,这个时候投洪智有怀里,纯粹是白给。” 惠子端着茶,轻柔给他捏着肩背:“怎么说?” 穆连城压低了声音,脸上带着几分后怕与幸灾乐祸的复杂神情: “我听到了一些口风,柴山兼四郎在津海布下了天罗地网,据说是专门针对洪智有的。 “东京方面有人看不惯他,有意要杀杀洪智有的威风。 “而且,他们怀疑洪智有可能是军统的人。” 他凑近了些,声音更低。 “洪智有这次能不能活着走出津海,我看还是个问题啊。” 惠子轻笑一声,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不屑: “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想。 “曾经涩谷三郎也是这么想的,最后他死了。” 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: “我了解洪智有,他这人别看年轻,却十分稳重。 “没有十全的把握,他不会来津海。” 穆连城听了这话,心头一松,随即又觉得有些可惜,但更多的还是庆幸: “嗯,那就好,我还真怕他死了。” 他端起茶杯,像是说服自己一般。 “他一死,东北三省这个大宝库就得废一半,咱们再上哪弄这么低价的貂皮、鹿茸去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