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反正明天就要统一交枪了。 到时候自己把枪往桌上一拍,清清白白,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。 他武田总不能没有证据,就硬把这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吧。 想到这,他心里稍安。 刚要合上抽屉,鲁明又觉得把枪放在家里不安全。 他顺手将腰间的配枪取下,检查了一下,然后重新别回腰间,扣紧了枪套上的皮扣。 上了车,鲁明没有丝毫犹豫,直奔赌场而去。 他没敢去洪智有的永升魁。 那里人多眼杂,而且没人敢在那里赖账,赌场里的人也不会把他当盘菜。 他开车去了南岗的一家地下赌档。 这里的老板叫老胡,过去因为犯事蹲过号子,是他保出来的。 在这里,他鲁明就是说一不二的爷。 赢了,钱归自己。 输了,老胡多少也得给他退回个五六成,不至于他血本无归。 到了老胡的赌场,里面乌烟瘴气,人声鼎沸。 鲁明熟门熟路地兑换了筹码。 老胡亲自端来一壶上好的紫砂壶,点头哈腰地送到他手里。 鲁明端着茶壶,在各个赌桌之间转悠起来,很快便沉浸其中。 起初,他还能保持一丝警惕,手时不时会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枪套。 可随着赌局的深入,玩的兴起,他渐渐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。 人群之中,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了过来,动作快如闪电。 那人得手后,迅速压低了帽檐,转身挤进人群,快步离开了赌场。 …… 废弃的老房子旁。 陈景瑜领着几个保安局的警察和日本宪兵,打着手电筒,正在现场仔细地搜寻着。 突然,一个警察压低了声音喊道:“陈科长,找到了。” 陈景瑜快步走过去。 那警察手里捏着的,是一颗黄澄澄的警用子弹。 陈景瑜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,他点了点头。 “再找找,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。” 他接过那颗子弹,小心地放进证物袋里,然后递给了旁边的一名日本宪兵。 “麻烦交给武田队长,固定好证据。” 那两个日本士兵没有多话,敬了个礼,跨上摩托车,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。 …… 监视点的小房间内。 老六和狗耳朵正围着一张破桌子打牌,屋子里烟雾缭绕。 “狗耳朵,我再跟你说一遍。”老六甩出一张牌,“鲁股长交代了,回头要是日本人问起来,你一定要说,那天晚上我陪你去看老娘了。 “要不然,高科长知道咱们把人盯丢了,非得把咱们俩的脑袋都给揪下来不可。” 叫狗耳朵的警员不耐烦地说: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都唠唠叨叨一天了,就这点破事,我还能记不得吗? “快出牌!” 老六叹了口气,骂道:“玛德,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 “天天在这破地方盯着,女人也玩不了。 “这鬼地方暖气还是凉的,冻死个人。” 狗耳朵嘿嘿干笑了两声。 “我看周队长老婆长得就挺嫩乎的。 “等哪天鲁股长把周乙给搞定了,咱们把她弄到刑讯室去,晚上哥几个给她加个‘夜班’。” 老六也露出了猥琐的笑容。 “嘿嘿,那倒是。 “那娘们平时看着挺傲的,到时候给她抹了蜜糖,再放几只耗子,看她还装不装?” 狗耳朵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:“马拉个巴子的,咱们也就在这儿干想想。 “人家洪股长,早特马吃上肉了。 “你没听说吗?顾秋妍家那个孩子,根本就是洪股长的种,连名字都是高科长给取的。” 老六脸色一变,抬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。 “闭上你的鸟嘴! “在哈尔滨敢嚼洪股长的舌根,你活得不耐烦了!” 狗耳朵连忙缩了缩脖子,陪着笑脸:“是,是,我错了,六哥。” 两人正说着,房门突然被敲响了。 咚咚咚。 老六没好气地吼了一句:“谁啊?” 门外的人干咳了一声,刻意压着嗓子,模仿着鲁明的声音。 “是我。” 老六一听,没多想,连忙起身去开门。 门刚拉开一条缝,两支黑洞洞的冲锋枪就直接顶了进来。 老六的脑子嗡的一声,瞬间意识到不妙,连忙举起了双手。 进来的是肖国华和他的几个手下。 肖国华将食指放在嘴边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 “两位兄弟,麻烦跟我们走一趟,不要声张。” 老六和狗耳朵被押上了车,一左一右被枪顶着腰眼,连个屁都不敢放。 汽车一路开到了荒凉的郊外。 “下车。” 肖国华的声音冰冷。 老六和狗耳朵举着手,哆哆嗦嗦地爬下车,腿一软就跪在了雪地里,哭丧着脸求饶。 “几位爷,吃哪家饭的啊?我们是警察厅的,千万别走火,千万别走火啊!” 肖国华弹飞了指间的烟头。 啪!啪! 两声清脆的枪响。 老六和狗耳朵身体猛地一震,随即软软地倒在了雪地里。 肖国华看都没看尸体一眼,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。 “坑挖深点,别让人看出来了。” 两个手下立刻领命,拿起车上备好的铁锹挖掘了起来。 待埋好尸体,肖国华驱车路过一个公共电话亭时,他夹着香烟拨通了号码: “搞定了。” 说完,他直接扣断,上车而去。 …… 凌晨三点。 鲁明赢了不少,兑了筹码,在老胡的恭送下出了门。 刚上车,他下意识的摸向枪套,立即脸色大变。 他打开枪套,里边的枪不知道啥时候早已不翼而飞。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