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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松了口气：“这家伙，总算死了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死了，周围的那些行尸都呆滞的坐在那里，我随手戳了一个，他们应声而倒。

    看样子，这些行尸已经彻底没用了。

    我缓缓地向白止走过去，心里面憋着一肚子火：“你告诉我，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白止抬起头来，有些虚弱的说：“什么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：“你别给我装傻啊。刚才你是怎么还是？你到底是蠢还是坏？”

    白止干笑了一声：“我没有想要害你。”

    我冷笑了一声：“你没想害我？刚才故意让我暴露，什么意思？想借刀杀人，让黑衣人杀了我？”

    白止摇了摇头，低声说：“咱们是朋友，咱们和黑衣人是敌人，我当然希望你活着，黑衣人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希望黑衣人杀了你呢？林枫，这你就冤枉我了。”

    我说：“你觉得我相信你这话吗？刚才你不暴露我的话，我也不知道费这么大劲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，我生气主要不是因为杀黑衣人的时候太费劲，而是……白止把一切都搞砸了。

    我本来想抓住黑衣人，然后逼问出来慧灵的消息。

    只有找到慧灵，无尘山之行才算是圆满了。

    本来一切都很顺利，没想到白止逼得我不得不杀了黑衣人，一切都完了。

    我握着桃木刀，幽幽的对白止说：“我不怕敌人，敌人来了，杀了就行。但是我怕叛徒，万一在背后害我，那可真是防不胜防。”

    白止沉默了一会，低声说：“如果我说，我害怕了，你信不信我？”

    我冷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害怕了？骗鬼去吧。

    他是害怕行尸还是害怕黑衣人？

    如果害怕行尸的话，之前为什么跟过来？如果是害怕黑衣人的话……

    黑衣人有那么可怕吗？我自己就可以干掉他了。

    如果刚才白止肯和我并肩作战的话，我们两个应该是可以生擒黑衣人的。

    白止见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，他咬了咬牙，低声说：“我不骗你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到了这里，见到这个小庙之后，我就总是心神不宁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见到了黑衣人，那一刻……我总有一种跪倒在地，一切事情都听他吩咐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这是怎么了，可是我控制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黑衣人走到我面前的时候，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，我觉得如果他让我自杀，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我还在忍着，但是我没想到，他发现我不对劲了，把那碗汤给砸了。我实在忍不住了，就向你求助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看你站在那边不肯过来，我担心自己被他杀了，所以耍了点心机。林枫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我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当时我也是被逼无奈，如果你不杀了他，我真的担心他会下什么命令，然后我直接就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白止，发现他一脸真诚，甚至有点低三下气。这不像是我认识的白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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