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种烂人死了活该。” 翠平是爽快人,跟着骂咧了起来。 “哎! “不说别家事。” 他揉了揉眉心,有些疲惫道: “吴敬中今晚点我了。 “警局那边的老黄可能要暴露。” “那咋办? “赶紧去救老黄啊。 “你给我找支快慢机,我现在就杀过去。 “一枪一个狗特务全放倒了,带老黄出城。” 翠平一听大惊,焦急说道。 “你是天兵天将吗? “还一枪一个。 “军统站的特务估计早把他家围的水泄不通。 “你一去,我不就暴露了。 “翠平,我们的任务是潜伏,不是跟人干仗。” 余则成看了她一眼,简直无语。 哎,咋摊上这么个搭档。 “那咋办? “像你这样收金收银,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?”翠平也恼火了。 “是啊。 “上次为了救秋掌柜,我打了他足足七枪! “我喜欢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,行了吧。” 余则成心里闷的慌,懒得再搭理她。 “余同志,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吧。” 翠平深吸一口气,语气缓和了些。 说着,她气恼的一拳锤在桌上: “可恨。 “津海地下组织怎么跟筛子一样,哪哪都漏,狗特务咋啥都知道?” “这就是地下工作的残酷性。 “你永远都不知道,下一个被捕的人是谁。” 余则成说完,无力的解开白衬衣扣子。 手叉着腰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 陡然,他眼神一凛,走到电话旁拨了个号码。 电话响了很久。 终于通了。 那头传来黄忠疲惫的声音: “我是黄忠。” “我是余则成。 “最近比较忙,就不去警局了。 “明天你把最近的军调警备资料,直接交给陆处长吧。 “齐当点,别拖。 “陆处长脾气不好,你拖拉急了,又该去扫大街了。 “啪!” 余则成挂断了电话。 “你打电话,不会被监听吧?”翠平皱眉道。 “肯定的。 “即便我的电话不被监听,黄忠家肯定被监听了。”余则成淡淡道。 “那你还打,你傻啊。 “我就是没脑子,不该激你的。”翠平慌了,自责道。 “跟你没关系。 “你装作肚子疼,把刘妈支开,我得出去见一个人。” 余则成想了想道。 他快速下楼,敲开了刘妈的门。“余先生,怎么了?”刘妈披着衣服问。 “翠平肚子疼的厉害,我出去买药。 “拜托你看着她点。” 余则成交代了一句,快速下楼。 他驱车直奔谢若林家。 跟中统的人打交道,做交易风险极大。 但他只能相信洪智有。 相信钱的魅力。 “谁啊?”老谢穿着裤衩打开门,拿枪对准门外的老余。 “是,是余主任啊。 “太好了,正……正想你呢。” 谢若林结结巴巴把他让到了里边。 “你想的是钱吧。”余则成笑道。 “都,都一样,你,洪秘书,是行走的钞票,我……我都爱。” 谢若林坐了下来,刚要倒水,余则成示意不用: “现在、立刻、马上,让马奎手下的人,去一趟成林道唐口新村26号。 “让他把这个信封偷偷放在门口的邮箱里。 “越快越好。 “先付一半。” 余则成直接掏出五百美钞,放在了桌子上。 “这么晚了,有点麻烦。 “挑……挑人吗?” 谢若林皱眉问道。 “随便,只要是行动队的人就行!”余则成道。 “拍照?”谢若林又问。 “不用。”余则成道。 老陆是绝不可能让马奎独享功劳的。 他在那边肯定有眼线。 这时候再寄照片,那就画蛇添足,引人生疑了。 “成,你等我的好消息。” 谢若林闻了闻美钞,满脸迷醉的贱笑。 “记得保密。”余则成道。 “明白,不就是你们军统内斗这点破事吗? “我们也一样。 “长官心里一个个跟明镜似的。 “包,包在我身上。” 谢若林灿笑道。 你能这么想就好……余则成不再多言转身要走。 “等等,能联系上洪秘书吗?”谢若林喊住了他。 余则成迟疑了两秒,报给了他俱乐部前台的号码。 然后,他驱车去了趟陆军医院,开了止痛药,狂飙回家。 翠平正躺在床上,脸色青白的吓人,止不住的冒冷汗。 刘妈正焦急的投毛巾给她擦拭。 “好点了吗? “药来了。” 余则成连忙倒水。 “余先生,太太病的挺厉害,要不还是送医院吧。”刘妈担忧道。 “不,不去医院。 “让那帮臭老爷们摸肚皮,我还不如死……死了。”翠平虚弱抗议。 “哎。” 刘妈知道她是农村来的,有讲究没再多劝。 “吃药,止住痛就好。 “就是来红,今天干活累着了。”翠平讪笑解释。 余则成扶着她吃了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