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从监狱找囚犯当替死鬼,这种事洪智有不在行。 但余则成和廖三民是门儿清。 压根儿用不着他动脑子。 “站长,陆处长有件事,想托我请你帮忙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桥山? “说。”吴敬中颇是惊讶。 陆桥山是站里二号人物,人脉也很广,很少有求到他的时候。 洪智有原话奉告。 吴敬中嗤声冷笑:“他倒是门儿清。 “知道我和郑介民的这点关系。 “行吧,叫过来。 “一个小小科员,对二厅来说就是芝麻粒,好办。” 洪智有把陆桥山叫了进来。 “站长,您找我?”陆桥山笑问。 “给你儿子办差。” 吴敬中当着他的面,拨通了号码: “喂,郑长官,是我,敬中。 “桥山的儿子想进二厅,你能不能帮个忙。 “是啊,就因为你们是同乡。 “他知道你板正,不敢开这口,这不得求上我了吗? “任二厅督察处秘书。 “够了,够了! “谢谢老哥关照。 “好,再见。” 挂了电话,吴敬中道: “桥山,二厅督察处秘书,还满意不?” “满意,太满意了。 “站长,真是太多谢你了,以前是桥山不懂事,您大人有雅德。 “桥山服了。” 陆桥山大为感激,鞠躬九十度致谢。 “桥山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 “忙去吧。” 吴敬中笑着摆了摆手。 “是,站长。”陆桥山再鞠一躬,退了出去。 …… 给老吴泡好茶,洪智有来到了余则成办公室。 老余正在……撕纸。 看来是听到风声,心里又烦了。 “老余,走,办差。”洪智有摆手招呼。 “不急,先陪我聊会。” 余则成把纸屑一收,起身关好了门。 “昨晚唐口有枪声。 “老黄……” 他眼神紧张的看着洪智有。 “老黄应该是被抓了。 “站长有个天网计划,昨晚马奎抓的。”洪智有推测道。 这事他了解的真不多。 一是不想管。 二是站长就零星透了几嘴。 抓了人。 但到底抓了谁,抓了几个。 洪智有一概不知,也不想问。 “哎!” 余则成皱眉叹了一声。 “走吧。 “戴老板来了,站长让廖三民支些囚犯去码头公会。” 洪智有不跟他深聊,起身就走。 余则成心乱如麻的跟了过去。 到了水屯监狱。 “你们聊,我去94军打牌去了。 洪智有交代了一句,转身就走。 走了两步,他回头看着愁眉苦脸的瘟神: “老余,别耍小聪明。 “你们能想到的事,马奎、站长一样能想到。 “凡事看命,等着吧。” 说完,他插着兜潇洒而去。 越是乱,越是慌的时候,越容易出错。 就怕老余和廖三民两个臭皮匠一凑,真把自己当成了诸葛亮。 能救老黄的,只有余则成。 因为他手里有一张吕宗方遗留的“烧香晋佛”照片。 秋季没用上。 是因为左蓝、邓铭没来,没法找到边区交际处的郝科长。 但眼下天时、地利、人和。 已经具备了营救老黄的条件。 余则成到了后院。 廖三民正在练功。 “别练了,老黄出事了。”余则成道。 “怎么回事? “交通线还没建起来,秋掌柜的事过去一个没有,老黄又栽了。 “老余,我怀疑咱们组织上层出了叛徒。” 廖三民一听,火大的很。 “现在很麻烦。 “戴笠来津海了,兴许会带有秘密使命。 “吴敬中为了在戴老板面前立功,让你准备囚犯,干漂大的。 “地点就选在红票活跃的晨兴机械厂。” 余则成道。 “见到老黄了吗?”廖三民问。 “没。” 余则成无力的摇了摇头,接着道: “吴敬中现在不想我掺合这些事。 “不过,我估计马奎得借这事找我麻烦。 “得想办法营救老黄。” “找智有帮忙吧,他人脉广,有路子。”廖三民也是愁的直挠鬓角。 “算了,别强人所难。 “上次秋掌柜的事,害他被刘雄怀疑。 “吴敬中估计会借戴笠搞事,一时半会不会杀他。” 余则成深呼吸后说道。 “我怕的是老黄经不住打,把你卖了。 “没有几个人能扛住军统的酷刑。” 廖三民担忧道。 “弄点药。 “他们总有打盹的时候,或者安排个人进去,送老黄一程?” 他不放心的建议。 余则成看了他一眼,廖三民嘴角一泯笑道: “别这么看着我。 “如果有一天我被捕了,希望你也能给我送药。” 说着,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,里边是一颗灰黑色的剧毒药丸。 “这是种慢性药。 “服下去以后,会加大破损内脏的出血量。 “老黄遭了酷刑,身体肯定有损伤。 “这样即便是毒发了,也没人会怀疑到你身上,只会认为是刑讯过度而亡。” 廖三民见他面有犹色,又解释道。 “嗯。” 余则成知道。 这已经是最后的无奈之举。 眼下津海、北平地下组织刚遭受重创。 尤其是他这条线,几乎处于失联状态。 指望组织内的人营救不现实。 天网行动是戴笠与吴敬中的杰作。 除非是委员长介入。 否则,任手腕通天,也休想救出黄忠。 唯一及时止损的办法,就是送黄忠上路。 以确保其他同志的安全。 余则成接过药丸,点了点头道: “先挑犯人吧。 “三十来个吧,要老的,销档案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