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在保定自家地盘上。 “别的不敢说,保你毫发无损,我还是能办到的。” 高志奇很仗义的说道。 上次从土匪手里捞人,洪智有一出手给了他六千美金。 高志奇就知道这货是真能耐。 “谢谢老哥,日后必报。”洪智有伸出手跟他握了握道。 “行。 “我撤了。” 高志奇笑了笑,转身走了出去。 李涯双手插兜走了进来:“洪秘书,你这能耐是真大,连保定也吃得开啊。” “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? “除了你李队长。 “昨晚刚给你赚五根金条,今天你就来索命了。” 洪智有看着他,似笑非笑的说道。 “老弟,我也不想啊。 “我说过,我真心想跟你交朋友,也很仰慕、感激你。 “但涉及通票,我这心里转不过弯。 “你多理解。” 李涯微微吸了口气,很真诚的表示无奈。 “你就这么确定我是红票?”洪智有问。 “不是很确定。 “但刘雄确定了,我相信他不会出错。 “你上次在嘎子口就是给红票运输东西。 “但被你销毁了。 “现在人证、物证俱在,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。 “外面那个孔方,是红票交通员。 “你还见过雍建秋,这家伙是专门给红票倒手的买办,这批物资走的又是红票的交通线。 “这不就是明摆的吗?” 李涯绕着他,打着圈道。 “这都是你的猜想。 “孔方早脱离组织了,他现在是土匪,是我的线人。 “其他的说多了没意义。 “这批军需运给谁的,明早你自然就知道了。 “要没别的事,早点休息吧。” 洪智有抬手道。 “你以为不招,我就拿你没法子了?”李涯冷笑道。 “你本来就拿我没辙。 “送京陵? “你走的出这军营吗?” 洪智有道。 “偷卖军需,勾结红票,这是掉脑袋的大罪。 “而且还是从美佬那倒腾出来的高级货,如此大规模的运输,你觉的上峰会坐视不理吗? “要是建丰给孙连仲打电话,他敢留你吗?” 李涯嘴角轻扬,搬出了自己的底牌。 “建丰会打电话的。 “要不咱们都等电话? “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带出军营?” 洪智有盯着他,淡定自若的笑道。 “我就喜欢你自信的样子。 “好。 “希望你到明天早上嘴还能这么硬。” 李涯冷冷道。 然后,他当着洪智有,走到电话机旁拨通了建丰的秘密专线: “接一号线。 “好,我知道了。 “谢谢。” 挂断电话,李涯看着洪智有道:“建丰同志刚被委座叫去了,算你运气不错。 “那就明天早上再见真章。 “洪老弟,也许这是你最后一个夜晚,好好享受吧。 “晚安。” 李涯略带歉意的耸了耸肩。 发自内心的。 他真想跟洪智友交朋友,成为兄弟。 可惜,不是一路人。 “我会享受的,谢了。”洪智有淡淡一笑,走到一旁的床上躺了下来。 …… 张垣绥靖公署。 6=9+ 副官脚步匆匆的走进了会议作战室。 “司令,出事了。 “津海运过来的物资被孙连仲的人劫了。”副官耳语道。 “各位,今天暂时商议到这,都回去歇息吧。”傅作义打发了手下的参谋与军官。 “确定被劫了?”傅作义皱眉道。 “确定。 “咱们的人连带着保密局的洪秘书,都被扣押了。”副官点头道。 “扣押了。” 傅作义背着手,微微点着头。 “扣就扣吧。 “扣了也好。 “孙连仲想吃成大肥猪,就让他吃去。 “吃肥了,正好挨宰。 “这事不要声张,就装作不知道。 “没有军火、物资、医药,还怎么打仗,想必委座他老人家也能体谅傅某的难处啊。” 傅作义踱了几步,老谋深算的笑道。 他对内斗没什么兴趣。 更不想当蒋的炮灰,去年孙连仲打邯郸吃了大亏。 不是嫡系爱抢,爱出风头吗? 由得他们去。 “那人呢? “我怕他们被当成红票给毙了。”副官提醒。 “不会。 “吴敬中和建丰会出手的。”傅作义道。 …… 晚,十点。 吴敬中泡着脚,把玩着手上的瓷瓶,一想到那一地库的宝贝,他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扬。 “老吴。 “我今天在军属会,听说总部的何芝圆走了,去香岛做买卖去了。”梅秋菊在一旁边织毛线衣,边道。 “谁?”吴敬中问。 “何芝圆啊,你忘了,在西北局时,一口一个大哥抱你大腿的那个小平头。”梅秋菊提醒。 “是啊。 “这上了年纪,记性着实不如从前了。 “何芝圆当年可跟李涯一样,那是满腔党国仁义啊。 “连这样的‘忠臣’都跑了,哎。” 吴敬中放下古董,摇头感慨了一句。 “这年头哪还有忠臣,刘雄多板正,他教出来的李涯,还不是学着帮人走后门收金收银了。 “今天打麻将,陆太太说李涯帮那个河西土财主陈什么的儿子,安插进了行动队,净捞了五根金条。 “还是智有牵的线。” 梅秋菊在一旁扯起了家常。 “智有这么做是对的。 “人事嘛,给谁干不是干。 “水至清则无鱼,大家都浑,谁也别说谁,挺好。” 吴敬中笑着点了点头。 “老吴,你说咱攒了这么多宝贝,是不是该走了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