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这么拖下去,我怕晚了会被人惦记。” 梅秋菊道。 “不急。 “何芝圆那是被毛人凤逼走的。 “毛人凤这只笑面虎就爱耍小聪明,明面上从不说,暗中下套是把好手。 “咱现在还没到走的时候。 “建丰大运正昌,势起的很快。 “这时候把位置让出去,我河西的地库啥时候才能填满?” 吴敬中摇了摇头道。 “也是。 “等咱家娃大了,都不用去博物馆,往她姥爷的地库里一钻,比故宫还扎眼。”梅秋菊一提到外孙儿,两眼都放光。 “你这又给谁织的毛衣。 “前段时间不刚织完吗?先说好,蕊蕊可不穿你这些,她就爱穿美佬那些时髦货,你打了也是白浪费功夫。” 吴敬中笑了笑,问道。 “给智有妹妹打的。 “一家人嘛,人家又不差吃的喝的,打件毛线衣表示下人情。 “闲着也是闲着不是。” 梅秋菊笑道。 “嗯。 “你改天再带他妈去医院做个体检,毕竟也是孩子的奶奶。 “乡下来的,她们忌讳这个。 “得有人带。” 吴敬中吩咐。 “知道了,别看了赶紧睡吧。”梅秋菊放下毛线,起身给他拿毛巾倒水。 吴敬中穿上拖鞋,刚要准备入卧室睡觉,门外就传来肖国华的声音: “站长,余主任有急事求见。” “让他进来。” 吴敬中道。 很快,余则成神色慌忙的走了进来: “站长,不好了。 “洪秘书刚刚给我打电话,说他被李队长和孙连仲的人抓起来了,具体我也不清楚,说让你给京陵打电话求援。” “李涯! “比马奎还蠢的蠢货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” 吴敬中气的那点囫囵困意全醒了。 这可是委座的差使。 要砸自己手里,耽误了进攻张家口的计划,那是要掉脑袋的。 “老师,到底出什么事了?李队长不刚跟智有吃的西餐称兄道弟嘛,这咋跑保定去抓人了。”余则成一头雾水问道。 “养不熟的白眼狼啊。 “委座密令我给傅作义运输军火,专程借红票的道,就是为了避开孙连仲的十一战区。 “现在好了,李涯疑神疑鬼的堵在了保定。 “人、物资、枪械全被孙连仲吞了。 “我怎么向傅作义、委座交代?” 吴敬中在房间内恼火的快走道。 “老师,不能等了。 “得给傅作义打电话,让他自己去要。 “再者,跟孙长官要人。 “李涯要在保定审,万一动刑伤了智有就麻烦了。” 余则成担忧道。 “你说的对。” 吴敬中点了点头。 孙连仲是嫡系,向来骄纵,光靠保密局的名头是要不来人的。 而且,这本就是傅作义的事。 先把自己摘出来,让他们咬一咬,他们惊动委座,远比自己去求援要好。 想到这,他拨通了张垣公署的电话: “我是津海站吴敬中,麻烦接一下傅司令。 “务必通融一下,就说我有急……” 话没说完,那边就挂断了电话。 “狗娘养的。 “傅作义装死,不接招,这下麻烦了。”吴敬中道。 “他估计巴不得这批军火让人劫了。 “张家口那可是聂的主场。 “真要打起来,比邯郸还难啃,那是要见血的。” 余则成在一旁道。 “是啊。 “眼下委员长被老美步步紧逼搞宪政,要选总统。 “老美这一下钩子,底下的人都想上去坐坐。 “委座是想方设法,让李宗仁、傅作义这些旁系去冲锋陷阵,保留孙连仲、胡宗南这些心腹嫡系。 “人家也不傻啊。 “就卡着要,不给就不动。 “看吧,这不就演上了?” 吴敬中拍打着手心,头疼的厉害。 “老师,那咋办?”余则成深知事大,谨慎问道。 “谁家的狗谁家管。 “还能咋办? “我反正是管不了,让某些人自己来管吧。” 吴敬中恼透了李涯这蠢货。 他微微深吸一口气,走到了电话机旁。 余则成很识趣的与梅秋菊去了阳台。 “则成,这到底咋回事? “我这刚听说智有给李涯找了五根金条的买卖,还请他吃西餐来着。 “这咋就对自己人下手了?” 梅秋菊一脸担忧的问道。 “师母,李涯这人跟刘雄一样呗,不讲情分,只论青红。 “他们这种人看谁都是红票。 “不咬一嘴血,是不会撒嘴的。” 余则成摇了摇头道。 “这个天杀的。 “白瞎了我还送他一双皮鞋呢。 “智有要少一根头发,我把他脑袋给揪下来。” 梅秋菊一想到智有搞不好要挨打,甚至枪毙,不禁气的红了眼。 “师母不必担心。 “我来时跟那边的人通过话了。 “说孙司令放了话,人留在公署,让李涯就地审讯,好吃好喝伺候着呢,挨不了打。”余则成道。 他知道洪智有在给傅作义运军火。 但这一出是完全不知情。 不过转念一想,他就明白了洪智有的意图。 借着委座的手,除掉李涯这颗绊脚石。 高。 实在是高啊。 再想想当初秋掌柜拉胡蝶下水。 马汉三刺杀事件,与戴老板隔空相“和”。 让余则成不得不感慨。 当今之乱世,也只有洪智有艺高人胆大,才玩的起这种高端局。 这边吴敬中平息心绪,组织好语言后,拨通了建丰的专线: “喂,接建丰。 “麻烦你转达下,我是津海站吴敬中,有十万火急之事汇报。 “不在,我就等。 “一直等到他回话为止。” ……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