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实验可靠吗?”郑介民稳重问道。 “可靠。 “我让人做了十组实验。 “除了消炎效果迟慢些许,都达到了控制炎症、感染的效果。 “老哥哥,我跟您办了这么多年差。 “您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嘛,这种掉脑袋的事,敬中岂敢儿戏。” 吴敬中恭敬说道。 “嗯。 “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。 “这事就交给你办了,再者我来津还有个重要使命,等差办完了,我再回京陵。” 为了确保不出纰漏,郑介民决定亲自坐镇。 “那再好不过了。 “要不去我家住吧,秋菊和蕊蕊也挺想您的。”吴敬中道。 “我也是啊。 “抽空我会去她们和孩子。 “一眨眼,你也是当姥爷的人了,想当初咱们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,什么皇帝老子、汉奸走狗,管他是谁,拔枪就是干。 “现在老了哦。 “我最近常常失眠,一闭眼就是红旗插到了紫金山上。 “敬中啊。 “从胡宗南、华东、东北的战报来看,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,好日子没几天了。” 郑介民说到这,压低了声音。 他每天在国防部,又掌管着二厅六个处。 二厅六个处的情报机构,有针对苏联的,有针对美英的。 这些信息一汇总,再加上胡宗南的“神话”被打破,他明显能感觉到国军无力的寒气正在全国蔓延。 这不是件好事啊。 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 “老哥,你稳坐国防部,我呢,让智有暗中在香岛、北美铺点买卖,跟美佬、致公一脉这些打好交道。 “将来一统江山,那自然是皆大欢喜。 “万一有个不测,咱们的孩子也有个生计,不至于飘零无依。” 吴敬中侧身靠近些说道。 “嗯。 “你说的对,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。 “何芝圆都走了。 “是该得有所谋划啊。 “只是淑芬那性子,你们合不来,也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……” 郑介民多精啊,哪能光听他空口白牙。 “智有!”吴敬中喊道。 洪智有夹着公文包走了过来。 “智有,东西拿出来。”吴敬中一摆手。 洪智有拿出一份合约递给了郑介民。 “这是?”郑介民接了过来。 一看,粤州酒厂每年净收入的一成分红。 “这太贵重了吧。 “你那酒厂现在正当红,就连国防部招待会和北美大使馆都喝的斧头牌。 “这一成分红不得上万银元啊。” 郑介民故意套他的话。 “老哥。 “不是银元,是美金!”吴敬中道。 “宋子良也在卖这个酒,何芝圆也在申请香岛代理权。 “一旦全铺开了。 “每年的分红只会更高,甚至是天文数字! “关键酒这东西,它是很多人的必需品,生命周期很长。 “兴许咱三代人都能吃着这口红利。 “而且,智有还打算跟美佬合作,在东南亚一些国家种植烟草,开办烟草公司。 “这都是薄利多销的国民型经济。 “一旦落到了实处,回头少不了老哥哥你一份。” 吴敬中一边吹嘘,一边暗暗摆出自己的实力、底牌,省的郑介民老想拿自己当软柿子捏,时不时想起来就得咬一口。 果然,郑介民看向吴敬中的眼神多了几分正然之色。 他有点明白了。 为啥,毛人凤会盘不下津海。 戴老板来了也没捞着便宜。 自己这位老部下,早就不是保密局少将站长这点实力了,他们翁婿有美佬在背后撑腰,已经成为津海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。 看来以后得调整对他们的策略了。 不能再居高临下,而是真正的合作伙伴关系。 “敬中,你还是你啊。 “咱们兄弟就不多说了,你安心去开你的公司,京陵那边有我。” 郑介民欣然应允了下来。 “太好了。 “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。 “其实这次嫂子来津,我就想把这份厚礼送上。 “只是嫂子实在,我担心她漏出去,所以压了下来。 “回头您见着嫂子了,递一下话,敬中对她可是从无半点不敬之心啊。” 吴敬中趁热打铁道。 柯淑芬的事,以郑介民的脑子不可能猜不出来是自己下的绊子。 一码归一码。 既然礼都送了,不如当面把事给清了。 “你做的对。 “淑芬这性子是糙了些。 “敬中啊,我还有桩事不办了如鲠在喉啊。” 郑介民笑着摆了摆手,侧身道。 “什么事,您交代。”吴敬中忙道。 “津海站那个李涯,屡屡跟我作对,他是建丰的人,我亲自下场不合适。 “我想把桥山留下,你觉的如何?” 郑介民问道。 “老哥,我这边没问题,但是桥山当初是被李涯迫害走的。 “这次他一来津,我请他吃便饭时当面提过这事。 “但他死活不同意,说没脸回来,再者跟着你在京陵仕途有个晋升盼头。 “人各有志,不可强求啊。” 吴敬中吃不准他是不是在探话,摆手笑着推却了。 郑介民一听这话,心里顿时踏实了。 看来陆桥山还真没吃里扒外的心思,此人可堪重用。 “桥山这边我去做思想工作。 “你这边愿意接收就行。 “这样,李涯不是在自查吗? “我回头把白世惟调到警察局去当局长,让桥山兼了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处长,双处职,我还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李涯兔崽子。” 郑介民一脸气愤道。 吴敬中知道他是装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