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老师真是走一步,看一百步啊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不看远点不行啊。 “得留着老命抱孙子啊,要不捞这么多钱,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吴敬中叹道。 “最近有没有什么好活?”他问。 “有倒是有。 “保安旅田太太的侄子,想进党通局工作,必须得是内勤编制,愿意出六千美金。 “您看要不要接?” 洪智有问。 “我记得他儿子当年欺负了人家闺女,咱收钱放人,然后他儿子意外被学生刺杀身亡,是田旅长家的事吧?”吴敬中问道。 “是。”洪智有点头。 “所以,他们现在对这个侄子看的很重要,可能要过继。 “年轻人就想去党通局。 “这不,田旅长在马王镇黑市上敲诈过孙传志亲戚的钱,双方不是很对付,没好意思找门路,求到我这来了。” 洪智有端上茶,一边解释道。 “这就是闲的。 “跟孙传志不对付,还非得往上去凑,这不存心找不自在吗? “实在不行,让他来保密局听差。” 吴敬中道。 “我也是这么说的,可他们家那侄子认死理啊。”洪智有亦是摇头发笑。 “能办吗?”吴敬中问。 “能。 “只要有钱,就没有办不了的事。”洪智有道。 “嗯。 “你去办,他家侄子不是宝贝疙瘩吗? “开价一万美金。 “另外党通局那边需要疏通的钱,也得由他们自己出。” 吴敬中下令道。 “明白,我这就安排。”洪智有道。 正说着,李涯走了进来。 “智有,我刚刚看你办公室门没关,你那东西可不少,得当心点。”他看了洪智有一眼笑道。 “咱们就是干保密工作的,谁敢在站内偷东西啊。”洪智有起身,整了整西装道。 李涯眉头一挑:“老弟,那可说不好。 “指不定咱们站里就有贼呢。” “行,那我就去关了,谢谢提醒。”洪智有知道他有话要说,走了出去。 待洪智有一走,李涯带上了门。 “说吧,这回又盯上了哪个贼。”吴敬中给他倒了杯茶,笑问道。 “老师,瞧您说的。 “我记得当初您给我们上课时说过,一名优秀的特工要随时保持怀疑的态度。 “学生这可是学以致用。” 李涯贫了一句。 “所以,你就觉的我当的家,家里个个都是贼?”吴敬中道。 “没有。 “个个是不可能,但极个别还是有的。 “老师,上次我跟您说黑市上有关深海的情报,想申请十万美金的情报资金,您还记得吗?”李涯问道。 “嗯。”吴敬中淡漠点了点头。 “李涯这事办不成,我问过毛局长,总部现在吃紧,别说十万资金,就是一万资金也不愿意拨啊。 “人家毛局长说的很直白,你一个搞情报的还专门去买。 “到底是那帮黑市贩子是保密局。 “还是咱们是保密局?” 他怕李涯纠缠个没完,索性把毛人凤搬了出来。 “老师,那可是深海啊。 “这样,我不申请情报资金,我请求站里拨一笔经费,能买下这手情报就行。” 李涯又道。 “我不管什么深海、浅海。 “你有本事你去抓,现在前线军队是个补不完的大窟窿,老头子刚开完会,从市政、国防部门、教育部门,所有单位都要精简机构,减缩编制。 “我正在琢磨裁人。 “你跟我讨钱,抓什么深海。 “深海在津海又怎样,党通局、三青团支部、警备司令部都不着急,你这么着急干嘛? “他们没钱,是傻子? “人家怎么不去买情报,就你在这张罗?” 吴敬中指着李涯恼火道。 现在站里经费吃紧,他都吃不着回扣了,李涯还想划拉钱,门儿都没有。 “老师。 “我急是因为,深海就在咱们津海站。 “咱们不挖出来,津海站就会被透成筛子,咱们如何向党国和委座交差?” 李涯说道。 “深海是咱们站的人? “是谁? “有证据吗?” 吴敬中惊的站起了身。 “有。 “您看看就知道了。” 李涯从口袋里摸出了尚博写的手稿,递给了吴敬中。 吴敬中看完,眉头一皱不悦道: 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 “这能证明谁,证明什么?” 他心头暗暗发麻。 李涯这狗东西从哪刨到这么重要的东西。 这一口咬结实了,恐怕比刘雄还要狠啊。 哎。 这个余则成身上咋这么多事呢? “老师,这不很明显了吗? “我查过资料,余则成到站后,按照总部原则和您的指示,凡各部门主要人员务必把家属接到津海,以接受内部监察。 “站里如陆太太她们很早就到了。 “唯独余一直在拖。 “我查过总部档案,余则成婚姻登记状况是吕宗方填写上报的。 “吕宗方啊。 “红票潜伏在山城重要暗谍。 “他填的材料可靠吗? “根本不可靠! “所以,我怀疑余则成根本没结婚。” 李涯一一分析道。 “还有那个左蓝。 “她是红票的人,我调查过,她跟余则成在山城打的十分火热,当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。 “余甚至还咨询过四川路的一栋宅子。 “据说是想买来作婚房的。 “老师,您想想余则成的为人,他是好色之人吗? “来津这么久,财他占了,但女色,我还从未见他跟别的女人厮混过。 “像这样的人,他如果真结婚了,怎么还会跟左蓝再筑爱巢。 “所以,我断定。 “他跟左蓝的感情是真挚的,这个土包子女人极有可能是红票派来配合执行潜伏任务的。” 李涯把这些天的成果一一说了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