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刨的很深啊,就差挖他家祖坟了吧?”吴敬中笑问。 “老师。 “我好歹也是您教出来的哪一届特优生,这点情报搜集能力还是有的。 “他祖坟里要真有线索,我还真敢去刨。 “为了党国,学生死亦不惧,何况这点名声。” 李涯冷然笑道。 “嗯。 “你接着说。”吴敬中背着手,示意他喝茶。 李涯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: “所以根据这份情报,我可以肯定余副站长就是峨眉峰,边保原本是派陈秋平来跟他来搭伙潜伏。 “你看看啊。 “你下令调来家属,余从7月拖到了9月。 “拖不下去了,红票边保不得已才派陈秋平。 “只是9月26日,陈秋平意外身亡,这才急调王翠平来顶锅。 “王翠平9月28号到的津海。 “我师父刘雄去廊坊八王村接的站。 “我查看过日期,错不了。 “你看看时间严丝合缝,一个死一个顶。 “而且,马奎在时曾派过周亚夫去监控余则成,这俩口子从见面第一天晚上就开始吵架,几乎每天都吵。 “正常两口子,久别胜新婚恩爱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一天到晚吵架。 “余则成有问题吗? “他不养女人不好色,准点上下班,也不酗酒、赌博,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。 “你说王翠平跟他有什么可吵的。 “生活上挑不出理,那就只有工作了。 “一个是山里来的。 “一个是情报线的。 “工作理念不一样,这才会发生争吵。” 李涯分析道。 “有道理,继续。”吴敬中听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 他当初教了不少情报学的精髓。 李涯这是青出于蓝了啊。 他当初曾怀疑过余则成,但也没想的这么细。 难怪建丰这般器重他。 “还有一点也很可疑。 “两人在一块这么多年了,王翠平至今没有身孕。 “她那身子骨跟牛一样,不像是生不出孩子的。 “如果只是同志合作关系,不是真夫妻,自然就谈不上同房生子。 “不是吗?” 李涯挑眉问道。 “这个难说。 “结婚生子这种事也看命,不是说身子骨看着好,就一定能生孩子。 “蒋夫人还没孩子呢。 “除了你能弄到医学证明,但这东西也随时可以作假,这一点就不用考虑了。” 吴敬中摇了摇头,反驳道。 “这倒也是。”李涯摩挲着下巴道。 “老师。 “您看,这证据是不是已经很充分了?” 他问。 “李涯。 “你的推测很精彩。 “但也只是推测,就凭你这两张不知道什么鬼写的材料,就断定一个中校副站长是红票。 “我现在让你去抓人,你敢去吗?” 吴敬中指着他道。 “我知道,你觉的我在偏袒则成。 “我同样对你也没少偏袒啊。 “我说过,内部监察是合理合规的,但你得拿出证据,咱不能光靠说、靠推断啊。 “外边的下三滥报纸,还说我包养了十三个女大学生呢。 “就我这前列腺,你觉的可能吗? “你今天拿着这东西去抓余则成,指不定明天就有人编你的黑材料来搞你了。 “咱不能偏听偏信,一切都要以证据为准。 “再说了,马奎是峨眉峰,这是毛局长、郑介民亲自盖棺认定的事实,文件都下发到各单位了。 “你现在又冒出个峨眉峰来,不说我,毛局长、郑长官的脸往哪搁? “合着毛局长眼瞎、犯浑,把自己的警卫员送上刑场? “独你是火眼金睛的忠臣、能臣?” 吴敬中手指轻敲着桌子提醒道。 “老师说的也是啊。 “但事实已经这么清晰了,咱不能卡在证据这不动啊。 “我请示过建丰。 “他的意思是一切听您指示。 “老师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 李涯扬眉抬眼看着吴敬中道。 这是搬建丰来压老子啊……吴敬中面色一肃,点了点头道: “李涯,你俩都是我的学生,我对谁都不偏袒。 “有问题就查,严查。 “马奎是峨眉峰,此事确定无疑,这个就不用再讨论了。 “咱就事论事,余则成和他太太有问题,那就查。” “谢谢老师的信任。”李涯胸膛一挺,欣然道。 “关于深海的文件,我可以从站里拨款十根金条给你,另外出于对站务安全考虑,我个人再支持你两千美金。 “你看可满意?” 吴敬中问道。 说完,他立即给洪智有打电话: “智有,去财务支十根金条过来,记公务账上。” 挂断电话,吴敬中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两沓十美元面值钞票递给了李涯: “李涯,我这当老师的只能做到这步了。 “余则成毕竟是副站长。 “再多,他就该提出异议,到时候你一分都拿不到。” “嗯,学生明白。”李涯点头。 “另外,学生还有个请求。”他收好钱,又道。 “你说。”吴敬中道。 “我申请秘密逮捕党通局的谢若林!”李涯道。 他做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的。 谢若林跟余则成素有来往,如果能从这家伙的嘴里撬出东西,那绝对是干货。 至于什么打死也不会出卖顾客。 去特么的金钱信仰。 李涯才不信呢。 他就不信一个爱财如命的人,上了电椅还能不开口? ……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