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吴敬中快步走到电话机旁,拿起了听筒: “是我啊。 “上峰听我解释。 “冈村南下,绝不是津海这边走漏了风声。 “是啊,所以这事才蹊跷。 “这分明就是有人设套想搞垮津海站。 “把李涯搞臭,把我调走,某些人不就得逞了吗? “不然,你想想沿途那么多站的专员上车拜谒,为什么单单问题出在李涯和津海站? “老同学,你也知道,打我坐上这个位置以来,毛局长、柯淑芬还包括叶秀峰,这帮人就没消停过,一门心思想给我找事。 “我天天是在油锅里炸,火上烤,晓得个难啊。 “明枪易挡,暗箭难防。 “我这把年纪了,受啥处分都不打紧,只是李涯还年轻,本就遭了陷害,再要因为此事落处分,那才是天大的不公。 “这样,回头他单独向你做个详细汇报。 “我就不报到总部,在津海站搞个内部处分得了。 “好的。 “烦请转达委员长,不管是明枪还是暗箭,敬中一定誓死守好津海,确保物资、军援的安全运转。 “您也消消气,保重身体,再见!” 吴敬中身子笔挺,待那边放下了电话,这才缓缓扣下。 李涯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。 “建丰打的。 “委座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啊。 “老人家昨天晚饭都没吃,要毙了你给天下人一个交代。 “建丰也对你的草率很不满。 “本想直接押你去军法处受审。 “你也听到了,责任我全替你扛了下来,但是站内处分是一定要的,要不然毛人凤、郑介民那边没法交差。 “指不定就是他们……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 吴敬中背着手,冲李涯挤眉道。 “老师,我明白。 “这次要没有你,我可能这会儿已经被宪兵押走了。” 李涯红着眼,感激不已道。 “哎。 “谁让你是老刘的弟子呢,我那老兄弟没了,我总不能看着你年纪轻轻去陪他吧。” 吴敬中感慨道。 “这几天你先哪也别去。 “就你住那,估摸着这会儿早被学生给堵了,先在站里招待室睡几天。 “等风头过去了,我再重新给你安排套房子。” 顿了顿,他又指示。 “老师,您对我真是……胜若亲人。 “学生铭记在心。” 李涯手放在胸口处,再次鞠了一躬。 “好了。 “你,是建丰的人。 “但你,也是我和刘科长的学生。 “下午开个会,处分的事还是得有个交代啊。” 吴敬中道。 “学生明白,那我先退下了。”李涯点了点头,转身而去。 吴敬中背着手目送他离去。 他的眼神变的玩味了起来。 他要的是稳定,是敲打。 弄权二字,说来其实不外乎两字:“平衡。” 狼是没有资格跟虎搏的。 只有两虎相争,才有看戏的资本。 这就跟天平一样,这边多了你得减点砝码,那边少了得加一点,只有这样才能操控天平稳如泰山,确保自己的利益和地位。 陆桥山上来的第一手,干的还不错。 就是稍微狠了点。 吴敬中当然不会看着李涯被弄死。 李涯是有些手段。 也挺会找麻烦。 但现在还远远没到需要弄死他的时候。 真要被送到军法处,那就正如郑介民、陆桥山的意了。 …… 下午。 待余则成、陆桥山办完差回来,吴敬中当众宣布了对李涯的处份。 站内查看。 停发薪水三个月。 由于李涯跟冈村南下泄密事件有关,不再适合负责内部监察,取消李涯的监察组长一职,改由副站长余则成负责。 “各位,会都开完了,这几天街上闹的厉害,大家都注意安全。 “散会吧。” 吴敬中宣布道。 待其他人一走,李涯满脸阴郁的喊住了吴敬中。 “怎么,你对这个处分不满意?”吴敬中笑问。 “不敢。 “冈村泄密,现在屎盆子扣我头上,在没查清楚之前,我是洗不干净了,确实没资格再行内部监察一职。 “只是余副站长的事,我这刚有点眉目就放弃,不免可惜。” 李涯道。 “这事你可以秘密调查。 “等风头过去了,他那婆娘你该查就查,党通局那个情报贩子该抓就抓。 “记住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 吴敬中淡淡指示。 “有您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”李涯点头。 正好延城那边“屠夫”的消息还没传来,也不差这一时半会。 “去吧。 “瞧你这黑眼圈比我这上岁数的人还深,正好休息几天。”吴敬中点了点头。 …… 余则成刚回到办公室,陆桥山就跟了进来。 “老陆,有事吗?”他笑问。 “没事,心里憋的慌,找你闲聊几句。 “哎。 “朝廷有人好办事啊。 “天都捅漏了,听说老头子气的直骂娘,结果一通稀泥和下来,居然只是个站内处分罚三个月薪水。 “谁缺那三个月薪水了? “连个总部记录都没有,依旧是上校军衔,这特么也太不公平了。” 陆桥山吐起了苦水。 为了搞掉李涯,他从谢若林那花了血本买的一手情报,就这么付之东流了。 “看开点吧。 “人家是太子的人,亲父子和稀泥肯定好使。 “别说李涯只是泄密。 “他就是把冈村给……你信不信都能保下来。” 余则成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道。 “老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