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吴敬中是了解余则成的,做事沉稳,滴水不漏。 关键,他和洪智有绑定的很深。 这俩人谋定的事,李涯和陆桥山单个单的上,是很难搞定这对组合的。 三人到了刑讯室。 李涯微笑点头打了招呼,把吴敬中迎到了审讯桌正中。 众人入座。 洪智有给几位大爷倒上茶水,拉了条小板凳特意坐在门口位置抽烟,省的熏着老吴。 “说说吧,两位是何方神圣。”吴敬中似笑非笑的问道。 “站长。 “这二位是同元书店的掌柜和伙计。 “前几天,我得到情报有人举报余主任是红票,跟这家书店有勾连。 “我琢磨着余主任可是击杀李海丰的党国英雄,怎么能受如此平白之冤呢? “所以就请这二人回来调查。 “誓要还余主任一个清白。 “结果,这两人还真有话要说,毕竟涉及到余主任,为了公正性,我只能把站长你们请过来了。” 李涯吃了几次亏学聪明了,不直接针对余则成,话说的很圆滑。 “李队长,辛苦了。”余则成冲他微笑致敬。 “应该的,咱们是老同学。 “我必须还你一个公道。” 李涯面无惭色的笑道。 “罗掌柜,先说说联络点的事吧。”他转过头问罗安屏。 “我的确是受上峰所派,在那设立的站点。”罗安屏点头。 “嗯,你的联络人是谁? “是余主任吗?” 李涯指了指余则成问道。 吴敬中双眼猛地半眯了起来,死死盯着罗安屏: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!” “我,我不能说。 “说出来,他们会杀了我的。”罗安屏大叫了起来。 “你不说,就是个死。”吴敬中冷冷道。 “掌柜的,说吧。 “吴站长,我都交代了,我的上峰是党通局的谢若林。”罗兵主动道。 “谢若林? “怎么可能,你特么少在这胡说八道。”李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恼火的低吼道。 “李队长,我,我真没胡说。 “吴站长,的确是党通局的谢若林,他让我在这附近设站点,就是为了监控余主任和李队长你们的。 “这条街上有好几家不错的馆子,你们经常会来。 “我的人还在同福茶楼、鸿运茶楼的包间装了监听器,就是为了窃听你们的谈话,好提取有用的资讯。” 罗安屏一股脑全交代了出来。 “可恶! “这个谢若林就是上次李队长用刑的那个倒爷吗?” 吴敬中拍桌恼火道。 “站长。 “这个人专门在黑市倒卖情报,他想从咱们口中盗取情报,再录了音去卖高价是完全有可能的。”余则成道。 党通局和保密局内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。 互相监控是常有的事,两边顶多是心照不宣的抗议,擦枪走火去抓人过去有,现在已经不大可能了。 在委员长的高压之下,现在都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 这也是老谢让他随便卖的底气。 “立即让人去茶楼看看,是否属实?”吴敬中道。 很快有人去打了电话,叫附近的暗线去办差。 十几分钟后,洪智有侧耳听了门外的汇报,起身道: “站长,属实。” “党通局! “特么的搞到老子头上来了。 “回头再收拾他们,李涯,你接着问。” 吴敬中骂了几句,吩咐道。 李涯一听心凉了半截,知道这次又白忙活了。 他咬牙切齿瞪着罗安屏: “我问你,棺材铺是怎么回事? “钱思明被转移的事,是不是你们干的。” 罗安屏连忙喊冤:“吴站长,钱思明的事我们的确知道些,是陆桥山处长让党通局协助的,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转移钱思明。 “我们是去棺材铺买了棺材,但都交给陆处长了。 “具体计划,等到了转移那天,陆桥山临时信不过我们,压根没通知参与啊。” 说到这,他举着手赌咒: “吴站长,我说的句句属实。 “要有半句假话,让我天打雷劈了。” “狗屁!”李涯破口大骂。 他转过头道:“站长,我怀疑他们就是红票,陆桥山弄丢钱思明那天,出现了好几个殡葬队。 “所用的棺材都是同一家的,那家棺材铺子的老板交付棺材后就失踪了。 “不仅如此,此人的笔迹跟廊坊交通站里的红票笔迹如出一辙。 “是柳云琛大师亲自鉴定的,肯定假不了。” “不是,我们真是党通局的外勤,不信你给我们孙主任打电话。”罗安屏按照谢若林交代的说道。 “借口。 “站长,他在转移话题……”李涯有些急眼了。 “李队长,柳云琛的鉴定就算了。 “什么大师,沽名钓誉罢了。 “那个烂赌鬼,只要给钱就没有他做不了的事。 “他的鉴定当不得真。” 吴敬中笑着摆了摆手,转而他建议: “不过如你所想,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,也绝不可以放走一个红票。 “要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其实也简单。 “联系总部督察处,问问陆桥山不就知道了吗?” “嗯,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余则成点头附和。 “行吧,那就问问。”李涯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。 吴敬中起身走到一旁,拿起电话利落的拨通了督查室号码: “津海站接总部督查室。 “毛局长,是我,敬中啊。 “是这样的,我想跟陆桥山通几句,还请局长批准。 “好。 “谢谢毛局长,改日敬中再去京陵拜谒。” …… 京陵。 一身囚服的陆桥山,两鬓已是尽染白霜,沧桑苦相,再无昔日风华。 丧子之痛。 仕途起起落落。 本是一手好牌,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,瞬间风云突变成为了阶下囚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