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后天,他会在鸿运茶楼请您吃饭,就当是摆鸿门宴。” “到时候张四爷的人会在茶楼里下手,百八十号号亡命徒肯定是有的。” 谢若林说道。 “谢谢。 “这个情报,要多少钱?”洪智有问。 谢若林嘿嘿一笑,搓了搓手:“您,您看着给呗。” 洪智有打开抽屉,取了十根金条直接扔在了桌上:“够吗?” 谢若林整个人都傻了,活了二十年,别说见了,他连想都没敢想过这么多钱。 关外大哥是真有钱啊。 “哥!哥!您这给的太多了!不,不合规矩啊!”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,手忙脚乱地想把金条推回去。 “你救了我的命,这点钱,不算什么。”洪智有淡笑道。 “太多了,太多了!” 谢若林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 “我拿着心里不踏实,就,就一根,一根就够了!”他只抽了一根。 “拿着吧,就当交个朋友。”洪智有说。 “哥,多大碗盛多少饭,我怕撑死。” 他看着洪智有,眼里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清醒。 “再说了,就眼下这行情,就算是送救命的情报,也就一根金条的价。 “做生意得讲规矩,要不买卖做不长久。 “您,您说是吧。”谢若林笑道。 洪智有点了点头,眼里多了几分欣赏。 “行,那就一根。” 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,你今天来我这儿传递情报,酒店里龙蛇混杂,肯定会有人把消息告诉日本人。” “这不怕。” 谢若林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。 “我拉皮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附近的人都认识我。待会儿您找人把我狠狠打一顿,再从酒店里扔出去,这事儿就能圆过去了。”他早有准备道。 “你给日本人做事吗?”洪智有突然问道。 “嘿嘿……” 谢若林打了个哈哈,眼神闪烁: “老哥,您就别套我话了,您可是满洲国的警察,跟日本人是一家。 “我,我得走了,还得去别的地方发卡片,姐姐们都等着我接活儿呢。” 洪智有没再追问,他朝门口喊了一声:“长春,进来。” 任长春推门而入。 “揍他一顿。”洪智有指着谢若林,淡淡地吩咐。 谢若林一听,立刻戏精上身,抱着脑袋就往地上一蹲: “打脸可以,别打肚子! “刚吃的牛排红酒,吐了可惜啊!” 很快,套房里就传来了拳脚声和谢若林的惨叫。 几分钟后,鼻青脸肿的谢若林被任长春和另一个手下架着,像拖死狗一样从酒店大堂里拖了出去,丢在了冰冷的马路牙子上。 …… 洪智有站在窗外,目睹老谢骂骂咧咧的走了。 当此乱世,老谢活的不易啊。 上一世他为自己风里来,雨里去,最后早早去世了,这一世怎么也得让老哥们过几天安生日子。 正琢磨着,一身和服的惠子端着小碗款款走了进来,声音柔媚得能掐出水来:“刚给你泡好的鹿茸粉,趁热喝了。” 洪智有接过碗一饮而尽,顺手将她揽入怀中,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:“你这只喂不饱的狼,这是想要我的命吗?” 惠子咯咯娇笑了起来,双手环住他的脖子:“你过几天就得回东北了,把人家孤苦伶仃地撂在这儿,还不兴多陪陪人家吗?” 洪智有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,欣然而允:“陪,当然陪。” 两人正柔情蜜意,任长春在门外叩了叩门,随后走了进来。 惠子脸上泛起一抹红晕,连忙从洪智有身上站起,整理好微乱的和服衣襟。 任长春眼神有些尴尬,低头汇报道:“股长,津海特务机关长柴山兼四郎前来拜访。” “柴山君是我的兄长的挚友,洪桑见见他吧。”惠子道。 洪智有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。 柴山兼四郎,津海特务机关长。 他的顶头上司是吉川贞佐。而吉川贞佐是天皇的外甥,在派系上,天然倾向于自己这边。 而且此人又是惠子哥哥坂田秀夫的至交好友,他来拜会自己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 津海特务机关长,这张牌分量不轻,用好了能省不少事。 洪智有对任长春吩咐道:“请他进来。” …… 晚上九点。 某处公馆的大堂内,麻将牌的碰撞声清脆作响,搅动着一室的烟气和算计。 漕帮的张四爷,松田信,穆连城,还有杜鹃,四人正围坐一桌打着麻将。 穆连城和张四爷你来我往,一个劲地给松田信喂牌点炮。 没多会儿,松田信桌前的钱就堆成了一座小山,花花绿绿的法币里,还夹杂着不少银元。 说来可笑,日本人占领华北发行了大量伪币,并宣布法币作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