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金枝吓的瑟瑟发抖,嘴唇哆嗦着哪里敢说。 “李夫人,我再问你一次,昨晚你到底在干吗? “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 高彬有些不耐烦的盯着她道。 金枝的身体猛地一颤,头埋得更低了。 李国义见状,心里又急又气,他猛地一拽金枝的胳膊,压低了声音怒斥: “臭婆娘,你倒是说话啊! “哑巴了? “那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!” 金枝踉跄了一下,终于忍不住,细微的啜泣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。 高彬冷冷一笑,踱步到她面前: “你说不出口,那就让我来说吧。 “那天晚上,李夫人并没有在家。 “她和我们特务科思想股股长鲁明,在塞尔维亚街六十三号的爱屋内约会。” 最后两个字,像两记重锤,狠狠砸在李国义的心口。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 李国义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姨太太: “贱人……这,这是真的吗?” 金枝看着他,没有解释,也没有否认,只是哭得更厉害了。 啪! 李国义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。 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配枪,不料早在进门时就被警卫收走了。 李国义的直跳脚,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吼叫着: “贱人!老子好吃好喝养着你,你可以啊,还偷起了男人。 “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 “好了。”高彬打断他。 “李团长,城仓司令官叫你来,不是听你们这些狗血事的。 “老李,我跟你说句实话。 “现在保安局已经认定,鲁明就是枪杀帝国宪兵的红票。 “如果他真的被定了罪…… “那么,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们是他的同党。” 李国义的瞳孔猛地一缩,高彬指着他继续说: “你的夫人勾结鲁明,潜伏在警察厅,共同策划并实施了这起针对帝国宪兵的恶性凶杀案。 “他是鲁明的同伙,甚至,你本人就是潜伏在国兵部队里的红票。”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,在李国义的脑子里炸开。 他面无人色的解释: “高科长!司令官阁下!这……这玩笑可开不得啊! “冤枉,天大的冤枉啊!” 高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 “我没跟你开玩笑。 “至少,城仓司令官就是这么想的。 “眼下的证据对鲁明十分不利,他要是红票,你们能摘得掉干系吗? “现在,能证明你们清白的,只有你们自己。 “是承认通奸的丑事,还是背上红票的罪名,你们自己选。 “不过,我得提醒你们一句。” 高彬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“司令官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 李国义彻底慌了,红票这个罪名,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,甚至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遭殃。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一把揪住金枝的头发: “贱妇!你特么别哭了! “你倒是快说啊!你想害死老子吗!” “是! “我……我和鲁明那天晚上在……在一起。” “哎呀!” 李国义恨极了,刚要发飙,高彬喊住了他,笑盈盈道: “李团长,你应该感到高兴。 “查清了一桩丑事,虽然丢了脸面,但更重要的是,洗脱了你是红票的嫌疑。 “你可以回去开香槟庆祝了。” 李国义瞬间反应过来,脸上的愤怒立刻被谄媚的笑容所取代。 他连连点头哈腰,冲着城仓和高彬作揖。 “感谢二位替我洗刷了冤情,抓住了这个贱妇!那……那要是没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?” 高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 “走吧。” 李国义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办公室,自始至终都没再看金枝一眼。 办公室里,只剩下瘫软在地上的金枝。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,怯生生地问:“那……那我呢?” 高彬走到她面前,蹲下身,语气里带着一丝虚伪的温和。 “麻烦李夫人暂时委屈几日。 “在鲁明没有彻底洗脱嫌疑之前,你作为唯一的人证,得先留在这里。” 说完,他站起身,朝门外喊了一声。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,一左一右架起金枝,不顾她的哭喊拖了出去。 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,世界终于清静了。 没了外人,高彬坐回到椅子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 “司令官阁下,现在看起来已经很明了了。 “鲁明,是被人冤枉的。” 一直沉默的城仓,手指摩挲着人中上方的短髭,深陷眼窝里透出森然的寒光。 他沉声开口。 “鲁明要是被冤枉的,那又是谁,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来冤枉他呢?” 高彬的心猛地提了起来,连忙说道:“司令官阁下,肯定不是智有。 “出事那天晚上,他一整晚都在我家,我可以替他作证。” 城仓冷酷地打断他: “我说过,我只看证据。 “我也知道不是他,否则,你今天不会站在这里为鲁明伸冤。 “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,是怎么把这个真正的凶手找出来。” 高彬精神一振道: “司令官阁下,我有个想法。 “我们可以对保安局那边放出风声,就说我们已经找到了鲁明当晚不在场的关键证人,也就是金枝。 “然后,我们把金枝暂时安置,再派我们警察厅的人去看押。 “人手不用太多,两三个就够了,做出一种只是例行看管证人的假象。 “凶手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,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金枝。 “只要金枝一死,鲁明就再也无法自证清白,彻底沦为他的替死鬼。” 城仓的眉毛微微挑起:“他这么做,会不会太明显了?” 高彬冷声说: “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,还不够明显吗? “从偷枪、杀人、藏枪,再到让鲁明的心腹失踪,每一步都精准狠辣,就差把鲁明的老娘绑来作证鲁明是凶手了。 “对他来说,再多杀一个女人,又如何? “毕竟,在哈尔滨,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,法子太多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