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四章 我对皇帝陛下发誓-《谍战吃瓜,从潜伏洪秘书开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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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而且,凶手很清楚您日理万机,只看证据。这对他来说,恰恰是最大的可乘之机。”

    城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:

    “高彬君,你是懂人心的。”

    他身体微微前倾。

    “你想让你怀疑的那个人,来负责这次的安保工作?”

    高彬立刻摇头:

    “不行,那会惊到凶手,太过刻意了。

    “就安排正常的人员去看守。

    “他如果好奇,就一定会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。”

    城仓追问:“如果他不打听呢?别忘了,留给鲁明的时间可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高彬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成竹在胸的冷笑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派人,把这个消息‘不经意’地告诉他。

    “我就不信了,他会不行动。”

    城仓靠回椅背,发出一声低沉的笑。

    “你果然是专业的。

    “那好,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高彬站起身,深深鞠躬。

    “多谢司令官阁下的信任。”

    城仓赞赏地点了点头:“高彬君,你是帝国的忠臣,也是难得的能臣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。

    “涩谷君生前,对贵国的文化深有研究。

    “他常说,最了解中国人的,永远是中国人自己。

    “能彻底打败中国人的,也只有中国人。

    “现在看来,他说得没错。”

    城仓站起身,走到高彬面前:“我会通知我的秘书,从今天起,你的电话和预约拥有最高优先级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你有空的时候,能常来这里喝喝茶。

    “我想,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高彬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,“谢谢司令官,这是鄙人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他再次向城仓鞠了一躬,然后转身沉稳地走出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高彬走后,办公室的门被秘书轻轻带上。

    城仓脸上的温和与赞许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是一片阴鸷的寒霜。

    他踱步到窗前,看着楼下高彬的专车汇入车流,最终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鲁明被冤枉了。

    这一点,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
    凶手设下的这个局,痕迹太过明显,每一个环节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,精准地将所有罪证都套在了鲁明头上。

    保安局那帮人急着向自己邀功,倒也可以理解。

    可武田呢?

    作为帝国宪兵队的队长,长期在哈尔滨给村上打下手,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军人。

    他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诡异之处。

    但他却选择了无动于衷,一心只想尽快结案。

    这背后,显然藏着私心。

    要么,他是在用这种消极怠工的方式,无声地抗议自己。

    要么,他就是和那个设局的人有所勾结,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说到底,还是绕不开人情世故这四个字。

    而这,正是城仓最为厌恶,也最为警惕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坚信,金钱与人情足以摧毁世界上任何一支强大的军队。

    满洲国的抗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
    内部被金钱和利益渗透得如同一个破筛子,才出了程斌、张秀锋之流的叛徒。

    他绝不允许这种腐朽风气,侵蚀到大日本帝国的军队。

    武田!

    城仓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窗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当然,他并没有急着发作。

    且看看,武田最后会怎么处理这个案子。

    等案子了结了,再一起算总账也不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上午。

    高彬的专车缓缓停在了保安局门口。

    会议室内,烟雾缭绕。

    武田、陈景瑜、高彬三人各占一方,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,谁也没有先开口。

    最终,还是高彬打破了沉默,他慢条斯理地敲了敲烟斗。

    “鲁明的事,我看还得再往后延一延。”

    陈景瑜笑了笑:

    “高科长,咱们可是说好了的。

    “今天这个点,您要是拿不出新的有力证据,我们可就要结案了。”

    高彬直言:“这是城仓司令官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武田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终于有了一丝波动,他抬眼看了看高彬,没有多问,径直站起身,走到了办公桌旁。

    他拿起电话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    “司令官阁下,是我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,武田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他挂断电话,转过身,对着高彬和陈景瑜微微欠了欠身。

    “司令官同意延长羁押鲁明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二位继续查,有什么新线索请立即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会议室的门被关上,陈景瑜脸上笑容更盛了。

    “高科长还真是护犊子啊。

    “看来,您是打算死保鲁明了。”

    高彬装好烟丝,用火柴点燃,深深吸了一口:“我不是死保鲁明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不想亲者痛,仇者快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陈景瑜身上,锐利像把刀子:

    “陈景瑜,你过去也跟过我,咱们都知根知底。

    “要说你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局,我是不信的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是好奇,你到底是单纯想踩着鲁明的尸体往上爬,露脸立功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,你本身就是设局的人之一。”

    陈景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身体往后一靠,翘起了二郎腿:

    “高科长,我的老领导,您呀,还是这么爱猜忌,看谁都有问题。

    “当年在奉天,咱们都在土肥原将军麾下办事,您老人家非得一口咬定我是军统的人,想方设法把我从奉天给挤兑走了。

    “好嘛,您查了我这么多年,也没抓到我的把柄。

    “我好不容易在保安局混出点样子,刚有点成色。

    “您现在又开始怀疑我了,不是周乙的同党,就是智有的帮凶,搞不好还成了红票。”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摊开手一脸的无奈。

    “哎,有时候想想,我这命就是苦,没人家鲁明招您待见。

    “我都躲到这儿来了,您还是不肯放过我啊。”

    高彬吐出一口浓烟,干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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